???说完直视刘琥道:“陛下是要出尔反尔,做一个言而无信之君吗?”
????“你……”左相此言已有逼迫之意,刘琥闻言心中大怒,双拳于广袖中紧握,却又无言可驳。
????“陛下不必怜悯罪臣,罪臣愿去诏狱。”
????就在刘琥与左相对峙之时,被五花大绑,跪伏在殿下的陆维忽然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朗明晰,满殿皆闻。
????刘琥知道事情无可挽回,陆维的话只是给了他一个台阶。刘琥颓然坐在龙椅之上,左手捂眼,右手举起,轻微的挥了挥。
????刀斧手们簇拥着陆维,将陆维带下金殿。
????陆维看了刘琥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顺从的被押了下去。
????虽然有些冒险,但诏狱,他是必须去的。
????他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他的任务。而只有他下了诏狱这个事实,才能令他之前埋下的种子迅速成长,直至破土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和谐的关系,拔□□无情和渣尽天下竟然都不能用了~~今天是想文名到头秃的一天~~
????所以,本文从今天改为《噬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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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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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之后,刘琥换了常服,如往常般回到了御书房。
????他此时的心烦意乱,简直是透于体表形外,任谁都能一眼看出。
????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失态的模样,于是刘琥支开了御书房内几乎所有的下人,将大门闭紧,只留刚刚回京的张德义一人在旁。
????御书房内,刘琥坐立不安,尤如困兽般绕着御案来回踱步,朝张德义道:“大伴,左相这是要伯修的命啊!”
????伯修,是陆维的字。只要不是在公开场合,刘琥总是这样称呼陆维。
????“陛下不必着急,左相虽然表面上强势,现在却是不敢对侯爷下死手的。”张德义微微躬身,面目慈善,声音略带尖细,“侯爷身后有陆家、新贵党,以及整个北疆的军心,左相若就此杀了侯爷,牵一发而动全身,必然有人会鱼死网破,左相担不起这么大的干系。”
????刘琥听张德义这么一说,想想确实如此,当下松了口气,继而又眉头紧皱,担忧道:“大伴,那你说……他们会不会对伯修刑讯逼供?”
????诏狱的刑罚,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虽是难免,但想必并无大碍。”张德义笑道,“陛下忘了,咱们在诏狱的几个钉子,有人正是负责执刑这一块儿的。只要陛下一道密令,侯爷就吃不了大亏,只走个过场给左相的人看看罢了。”
????刘琥点点头,当即心定下大半,停了困兽般的踱步,秀美Jing致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来,道:“朕是记得诏狱里面有咱们的几个人,但他们在里面是做什么的,这些许小事却如何记得。”
????张德义见刘琥心情转好,小心翼翼的上前,给刘琥递了杯茶,道:“不过陛下,您真的打算让侯爷……从诏狱活着出来吗?”
????“说什么混帐话!”刘琥拿着茶杯,用那对雾蒙蒙的桃花美目,狠狠剜了张德义一眼,如果张德义不是陪着他长大的大伴,感情深厚,他早将手中那杯茶泼在张德义脸上,“旁人不知道朕待他的心,也就罢了,大伴你岂能不知?!”
????“陛下误会老奴了。”张德义连忙解释,“此番老奴去北疆,在军中虽只待了一宿,却也深知侯爷在军中,是尽得军心哪!北疆军中,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是只知有侯爷,不知有天子啊!”
????刘琥握着茶杯的修长手指骤然收紧,天青色的官窑盏衬着他瓷白的手指,青的愈发青,白的也愈发白,如同一副上了釉彩的画,令人赏心悦目。
????然而他那张肌肤如白瓷的脸上,此时的神色,却绝对没有那么好看。
????天下没有一个帝王,在听到“只知有侯爷,不知有天子”这句话之时,还能高兴的起来。
????过了半晌,刘琥才迟疑道:“就算如此……剥了伯修的兵权便罢了,朕、朕还能真要他就这样死在诏狱吗?”
????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