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东西呢?”颜卿捻起一颗晶莹的葡萄放在嘴里。
段泓赔着笑,犹豫几秒钟,吞吞吐吐的说着话,“关起来了,卿姐,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就别说了。”颜卿没有接他的话,把玩着手上的平安符。
段泓动了动唇没有再说话,把人揪过来带到颜卿面前。
在国内,又在言辞眼皮子底下,颜卿并没有为难跪在地上的大男孩,只让段泓把他赶出车行并不许他在业内再次出现,正是最好的年纪,断了这条路还有其他的路,她也不算绝人之路。
做完这些感觉手中的平安符微微发热,坐在椅子上仔细打量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捻了颗葡萄晃悠到之前停放机车的房间,看着损坏的机车,手臂搭在他肩上,嘴角勾着笑,“车是在你这出了问题,你给我改一个一模一样的。”
“那还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呢。”段泓小声嘟囔着。
颜卿一手揪起着他耳朵,踹了他两脚,“臭小子,皮痒了是吧?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只是帮我运送回来?怎么到你这就成了送我的生日礼物了?”
“卿姐,疼疼疼。”段泓龇牙咧嘴的捂着耳朵。
“哼,下次皮痒直说。”颜卿松了手,抬了抬下巴,“快去,过两个月还有比赛,你不是早就琢磨着跟我比一场吗?车修不好我就用你的机车,你连比赛都参加不了。”
听她这话段泓眼睛亮起来,嬉皮笑脸道,“卿姐,放心,我会照顾好你老公的。”
颜卿听言转头又踹了他一脚,“你老公!”
段泓跳着躲开,“当初不知道谁说要跟机车过一辈子的。”
“几天不见胆肥了是吧?”颜卿瞪他一眼,看了眼时间,“下次找你算账,我赶时间先走了。”
“卿姐,我会还你一个一模一样的机车。”
“我等着。”颜卿没有回头挥了挥手算是应了。
段泓看着颜卿从车行大门走出去,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男孩,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变得严肃,眼中含着别的东西,“你走吧,卿姐说不会把你怎么样你们母子就不会有事。车行里会继续帮你母亲出医药费,其他的你好自为之吧。”
*
颜卿驱车来到山脚下,抬头看向即便不是旅游旺季仍然络绎不绝的山路,处处都是来来往往的香客。
站在这里她才体会到蝼蚁仰望神祗的渺小感,她不信神,到这里为的只是一个心安。
长阶上,她一步步往上爬去,本就刚恢复的身体冒着虚汗,日头渐毒才爬了三分之一,颜卿抿着唇,从旁边流下来的山泉接了一捧水泼在脸上,被炙烤的燥热消褪,缓了口气才继续往上爬。
颜卿花了两个小时才爬到顶,踏上最顶端的石板刚要抬手擦汗就见言辞倚着车,深邃的眸光沉沉的看过来,清寂坐在寺庙门口对面的石头上弯腰拨弄着被晒得温热的泉水,见她过来挥着手,像是初见那般,眼中盛着一汪清澈的水,摸了摸被晒得光亮的光头,“姐姐。”
她看了眼等在一旁的言辞,垂着眼走向清寂,把手中的平安符交到他手中,“俞温怎么样?”
“他……他挺好的。”清寂嫩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手掌舀起一捧水拍了拍脸,眼神闪躲。
颜卿心中了然,见小和尚这幅样子这才放了心,拍了拍他肩膀,“好好照顾他。”
“谁要照顾那冰块。”清寂小声嘟囔着,看着颜卿唇色苍白眼中浮现出愧疚,晃了晃脚,“姐姐,我要还俗了。”
“祝贺你。”颜卿回过头,瞥了眼寺庙门边被风吹过来的衣角,眉心舒展开,“告诉他,他永远是我的家人。”
话音刚落,肩头的手臂一锢,颜卿笑着环住言辞Jing壮的腰,手指在他后背上轻轻抚慰着,自从她回来后他就一直很紧张她,头痛伤风都担忧的不行,逼着她吃药,还每天从言家带回可口的饭菜,现在竟然在学着做菜,虽然都喂了垃圾桶,但看着他围着围裙摸不着头脑的在厨房忙碌,她还是很高兴。
门边传来一阵闷闷的咳嗽声,清寂一脸紧张的看过去,目光在半空中顿住猛然转向颜卿,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好,我会带到。”
“那我们走了。”颜卿瞥了眼只开了半扇的门板,轻轻说了一声,“走了。”
“姐姐再见。”清寂挡住她的视线,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少年意气飞扬的笑在脸上绽开。
言辞越过清寂肩头看向门板,冷哼了一声把颜卿塞进车里,从公路上开车下了山。
一路上言辞平稳的开着车,一言不发,车内气压很低,直到到了车库,言辞弯腰把她抱下车,颜卿抱怨,“言辞,我伤的是腰不是腿。”
只要她在他视线内,她的腿就算废了,不是抱着就是背着,男人体力好的没话说,只是她见识过他暴躁跳脚,泼皮无赖,玩世不恭,桀骜不驯,并不习惯他一下子这么温柔,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说完她就后悔了,腿上的手臂用了力,男人身上的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