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请吧!”
容嬷嬷见白若烟迟迟不肯动步便是没有了耐性,昨夜皇后交给她的差事她就没有办妥,今日太子不在东宫,她说什么也是不会再办砸了。
这偌大的东宫,太子不在就是群龙无首,白若烟自知昨夜她没去是她侥幸,可今日便是有大罗神仙她也是躲不过了。
早膳还未用,白若烟和珊桃便跟着容嬷嬷走出了东宫。
东宫门外停马有车,白若烟上车,车子便缓缓向皇宫的方向驶入。
皇后的福宁殿白若烟曾在嫁入东宫的两日后去过,虽然还是那条路,可因着皇宫内错综复杂,一路白若烟看着马车外高高的红墙和宫殿,脑海中却是丝毫印象也没有。
“这皇宫到处都是红墙金瓦,太子妃就是看累了眼,只怕是也记不得回东宫的路。”
跟在马车旁边的容嬷嬷似是猜透了白若烟的心思,冷冷道。
东宫距离皇后的福宁殿甚远,不用容嬷嬷说,她自是也知短时间内根本记不得,她之所以看向窗外
,不过是想大致了解一下这皇宫大概的格局,东宫在最外侧,她总是觉得在这附近会有宫门通向宫外。
“容嬷嬷误会了,本宫在看外面的景色。”
红墙金瓦,道路两旁往来宫人匆匆,上一世她除了在白府,便是在顾国公府那短短一月有余,她从未入过宫,活了两世的确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景象。
白若烟这样一说,容嬷嬷到是才后知后觉的轻笑一声。
“老奴竟忘了太子妃是庶女,在娘家家自然是见识不到什么的。”
即便是庶女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白若烟没有想到容嬷嬷竟然会如此嘲笑她,自也是私下里皇后娘娘说过些什么轻视她的话,不然一个奴才怎敢如此。
“容嬷嬷这般瞧不起庶出,那想必嬷嬷您一定是嫡出,不然怎会有如此理解呢?”
白若烟毫不掩饰的轻笑,她不知容嬷嬷在家排行老几,也不知她是大房出还是侧房出。
但她唯一知道的是,既入了皇宫为婢,便都是奴籍,不是家道贫苦就是待罪之身。
皇后身边的贴几人想来不会是个待罪之身,那最有可能的便是贫苦百姓人家出身,送入皇宫会补贴她家人银钱。
白若烟的话自是叫方才还气势嘬嘬的容嬷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容嬷嬷仗着自己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便倚老卖老,忘了自己奴才的身份反而嘲讽太子妃,到却忘了自己连庶出都算不得,怎还可嘲笑旁人。
由白若烟这么一提醒,容嬷嬷便是不再出声,那倚老卖老的模样收敛了不少。
这一路上,皇宫两侧白若烟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反到是入了皇宫之后这守卫更加森严了。
马车停在福宁殿大门处,珊桃搀扶着白若烟走下马车,容嬷嬷一路领着。
还是那座正殿,但与那日她同凌亦尘来请安时不同,今日那上座上只有皇后一人,而没有皇上,而她今日也是孤身一人。
“臣媳给母后请安。”
恭敬规矩的行礼叩拜,自她前日入宫敬茶之后,她便是又深刻的研究了一下这宫中的礼仪,如今她早已滚瓜烂熟,再出不得差错了。
“平身。”
晨起太早,皇后似是还有些困意,说话间带着鼻音。
白若烟依旧恭敬的站起身,只是头一直是微抵的,眼眸看向地上的青砖。
“今年这冬,太子妃觉得可还算得上冷?”
皇后拿起身侧小桌上的茶碗轻抿了一口,话语间似是在和她说着闲话。
“今年的冬与往年相同,都是一样的寒冷。”
白若烟一开始还想不通皇后为何要问她这个,难道一大早让她来就是为了讨论寒冬?
可当白若烟说完,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她昨日刚刚惩罚紫菀去扫雪,这不明白着是有意让她上套,可话已说出,肠子悔青也无用。
“太子妃明知深冬寒冷,却还让下人冒雪清扫院子,奴才也是人,太子妃这般苛责下人的做法,本宫实难赞同。”
果然,白若烟话刚落,皇后便借着她这话指责了起来。
“那日三朝回门,尘儿将避寒的裘皮披风给了你,而自己却是一身薄衣,这件事本宫原本还不信,可昨日见到紫菀那姑娘被冻昏在雪地里,便是不得不信了。”
皇后话中有话般的将所有罪责都推在了她身上,好似她真的是她口中那黑心主子一般。
门外开始飘起雪花,没一会便成了鹅毛大雪。
“本宫看着这雪和昨日的雪下的差不得大。”
皇后看着门外满天飞舞的雪花,容嬷嬷便在一旁符合。
“是与昨日太子妃罚紫菀姑娘时下的雪一样大。”
这话兜兜转转了一圈,最终又落在了她的身上,白若烟便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道理。
“白家之女白若烟,不懂体恤丈夫,骄纵任性,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