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有些酸溜溜的滋味,但他暂时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也不愿意去深思,于是毫无城府的张嘴就来,“还是小葭的手好看,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我是很不能理解现在人涂什么指甲油的,味道难闻不说,还留老长,以为自己是慈禧那老妖婆嘛?”白二爷对已经衰败的皇家毫无敬畏。
关于慈禧老妖婆这个称呼,自然也是白二爷发起的,他当初自从看了慈禧的照片后就被吓的睡不着,抱了三天顾葭一块儿睡觉才抚平他心中的创伤。
顾葭笑道:“人家是女孩子,女孩们喜欢那些漂亮的东西有什么错?我要是女人,自然也要成日穿的花枝招展,艳压群芳,手上戴满戒指,耳朵也带上漂亮的耳环,指甲更要Jing致,既然有了指甲油,就请专门的人来为我涂个花样子出来,总而言之就是要好看,才不是为了让别人欣赏,而是自己觉得好看。”
白可行一愣,顿时满脑子都是顾葭若是女人,穿着层层叠叠的洋装,然后漂亮的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从前往后的圈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背抓烂……
不过女人的顾兄,大抵也没有大胸,白可行想不到顾葭大胸的样子,因此在他的幻想里,顾葭除了穿了洋装和自己搞来搞去,倒是没有别不同。
他为自己的想法害臊,脸‘嘭’地红了个透彻,白可行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企图将那些对顾兄不敬的画面驱逐出去,但恍惚间却还是盯着顾葭看,看他的唇,看他那白皙的脖子……
“咦。”突然的,白二爷伸手捏住顾葭的下巴,在四人坐下后腿都拥挤的夹在一块儿的车内,他轻易抬起顾葭那Jing致的下颚,露出纤长优美,却又缀着暧昧红痕的脖颈,“小葭……你这里怎么也有?你什么时候……”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顾葭茫然的打断,顾三少爷的手拍开白二爷的爪子,自己摸了摸下巴,说:“什么?怎么了吗?”
顾无忌瞥了一眼陈传家,陈传家却好似也才发现一般,在自己身上指了指,说:“你这里……怎么好像被人亲过?”
顾三少爷这可怎么解释得了?他总不能说自己昨天是为了演给监视自己的人看,所以才会天雷勾地火莫名其妙的差点和陆老板在床上翻云覆雨?
而且照这个形势来看,顾三少爷根本分不清楚陈传家到底是不是如同陆玉山所说,有派人监视自己,因为首先提出这个问题的,是白可行啊……难不成白可行也参与了?
顾葭心思百转千回,想了很多,但最后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太过相信陆玉山了……
这人和自己说什么,自己好像都很相信,为了这个一个莫名其妙的陆老板而怀疑自己的好友,自己是脑袋短路还是被陆玉山的美色迷惑了?
顾葭想到这里,又在心里摇了摇头。不对,陆玉山和自己说的时候,有板有眼,更何况人家为什么要骗自己呢?没道理啊。
已经开始在云里雾里的顾三少爷解释说:“大概是我自己抓的,昨天有点痒,就抓的有点很,因此才留下了印子吧。我可没有找什么姑娘小姐。”他当然没有,他找的是个男人。
白可行很好骗,他总是相信顾葭的话,无条件的相信:“原来如此,是不是有些过敏?小葭你这个可不能大意,得好好查一查才是。”
“嗯。”顾葭心虚的垂着眼帘,点头。
一直等着哥哥说出真相的顾无忌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却也不着急,他总会知道,只不过区别在于知道时间的长短罢了。
午饭众人一起吃了个宾主尽欢,下午顾葭又陪着他们打牌,好似当真忘记了还在牢里的朋友。但是顾无忌等人似乎没有忘记,其他三家纷纷跟送钱一样输给顾葭,让顾葭面前堆的全是大洋。
众人自以为让顾三少爷开心了,傍晚一块儿用过了饺子,便各自家去。
桂花送走了客人,伺候好太太出门跳舞,就要烧水给顾家兄弟们泡澡。
她十分体贴的问:“三少爷,四少爷,今天你们还一块儿洗吗?”
顾葭还在牌桌子上数钱,状似很忙的道:“不得空呀,无忌你先去。”
顾无忌原本瘫在靠椅上,两条大长腿搭在牌桌上,通体慵懒傲慢,听到哥哥这么说,却也听话的很,站起来就亲了亲哥哥的发顶,说:“行,哥也快点来。”
说罢,顾无忌就一路脱衣裳,一路朝二楼的浴室走去。
顾葭在牌桌前拎着那些叠起来的大洋,一下下听着大洋清脆的响声,直到楼上传来浴室门关上的声音才猛站起来,拿了外套就悄悄出门。
顾公馆少了门房,出门的时候都没人问候一声,顾葭多看了一眼那门房经常住着的小房间,后知后觉的怀疑老门房是不是有了什么麻烦事。
不过目前他无空探究这一谜题,他得为自己的‘造反’计划的第一步付诸现实!
这回他运气很好,天刚擦黑,附近应当是很难找到拉客人的人力车,结果没走两步,顾葭就碰见了富贵。
“三少爷!”富贵欢喜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眼睛亮的几乎要发光的看着顾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