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都要进来,他便快步上前去迎接,一如往常的去拥抱顾三少爷,顾葭动作微微一顿,后又恢复如常与之拥抱:“你怎么出来啦?”
陈大少爷说:“怎么?我亲自来接你们,还嫌我不够资格?”
顾葭低头浅笑:“怎么会?是荣幸之至才对。”
众人互相寒暄过后,陈传家便和顾葭走在最前面,其他人紧随其后准备前往会客室,进入会客室前,陈传家很无奈的对顾葭说:“小葭,我和段先生说了这件事,他很生气,把段可霖另一条腿也给打断了,算是对你朋友们的一个赔礼道歉。”
顾葭错愕的瞪大眼睛,当真是从未听过有这样赔礼的。
“何必如此……”顾葭想要说算了,可他又不是丁伯父,只有丁伯父原谅段可霖,才能有一句‘算了’,“也太过激了。”
“段先生就是这样的暴脾气,不过我之前探了探他的口风,他是很愿意和解的,段可霖腿断了,丁伯父也住了医院,这算是相抵消,房子的拆迁赔偿他也表示给双倍价格,我认为这样也算是比较好的结局了,可就不知道丁伯父愿不愿意。”
顾葭摇头:“看丁兄如何说吧,我也做不了主。”
顾葭其实清楚丁伯父是绝不愿意的,他甚至听得明白段先生把自己儿子另一条打断的用意,简直就是逼丁兄不能再指责他们半分,最后又表明给双倍的拆迁费,说到底还是对那块儿地势在必得。
顾三少爷不做生意,不明白为什么段家非要将那一片都弄成商业区,还非要统一规划,可既然是卖东西的,丁兄家的四合院不也是一家表演皮影戏的店铺吗?反正若是让他来做这档拆迁工作,不愿意搬离就不搬吧,多大点儿事儿啊。
——虽然可能会有点亏。
顾葭可不知道生意人最不乐意吃亏,你但凡被压一次,日后谁都敢去压你,很难爬得起来。
再来顾葭揣测这段先生估计也没有把陈传家当他们这边的靠山,或者段先生也不觉得陈传家能给他压力,所以才这样强硬。
更何况顾葭也不知道段先生把段可霖的腿打断了,这事究竟是真是假,他未亲眼所见,都不能确定。
为此,顾葭正皱着眉,那在客厅等候的段先生却是看见了他们来到,五十来岁的段先生穿着一身黑色铜钱大褂,领口簇了一圈兔毛,老神在在的摸自己的山羊胡须,满脸肃穆不苟言笑。
这段老先生和陈传家打招呼都是微微点头,架子摆的很高,当他正要问谁是丁鸿羽的时候,段老先生却是一愣,一脸惊讶的站起来,表情都露出慎重的殷切,迅速站起来要同顾葭身后的人握手:“哎呀!这不是陆老板吗?陆老板怎么有空来天津卫啊?也不叫上老夫作陪,真是太见外了!”
顾葭眼见着又有人把星期五当作那位上海的陆玉山,眸光流转,顿时悄悄扯了扯星期五的衣角,对着星期五点了点头,然后代替星期五对那段老先生道:“他生了一场大病,嗓子哑了,说不出话。”这可就是不否认星期五是陆玉山了。
段老先生当即笑的突然‘真诚’许多:“原来顾三爷还和陆老板有联系,真是想不到想不到,不过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就更好了,快快,都坐下吧,哪里能够站着说话呢?”
顾葭同丁兄那几位知情者眨了眨眼,让他们什么都不用多说,然后在段老先生回座位的时候对一直瞧自己笑的星期五咬耳朵道:“你瞧我做什么?我只是稍微狐假虎威一下下,是他自己误会,我可没有承认什么。更何况那位远在上海的陆老板肯定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我也没有做什么坏事,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星期五耳朵又被顾葭的呼吸吹的一阵烫,听顾葭说罢,也凑到顾葭耳边回答,扬着嘴角说:“我看不一定,据说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残暴jian商,他要是知道你找人冒充他,估计会把你抓起来打屁股。”
顾葭才不信:“那也得等他知道才能打。不过,奇怪,为什么不抓你,不是你冒充的吗?”
星期五装无辜地表示:“可我是小喽啰,你是我的幕后主使呀。”
第28章028
幕后主使顾三少爷低头笑了笑,似乎对星期五的这声控告有恃无恐。
这时那段先生也端坐在位,与坐在主位的陈家大少爷陈传家感慨说道:“陈大少这也是没给我透露一点儿风声啊,我要是知道陆老板在,哪里还用这么大费周章的又是打电话、又是说好话让我来一趟与苦主商议,直接就电话里解决问题,那现在早就能上牌桌打上了。”
段老先生生平没什么爱好,唯独对那打牌情有独钟,因此很多时候他的生意也都是在拍桌子上谈成的,打的高兴了,什么都好说,打的不高兴那就对不起了您嘞,改日再谈吧。
陈传家隐讳的看了一眼顾葭,和顾葭视线对上后,默契的一摊手,无奈的说:“这可怪不了我,我也没有见过那大名鼎鼎的陆老板,还是段先生生意做的大,做的远,听说在上海开的洋行很是火爆,我在这儿先给您老道喜。”
段老先生摆摆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