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道:“大兄,你听到了吧,萱儿说她没想杀人,也没想烧房子,就打算毁几棵牡丹……”
定远侯抿着嘴,没吭声。
秦耀给翠柏使了个眼色。翠柏会意,拿脚踢了踢扎着脑袋装死的刘三。
刘三是个机灵的,当即叫道:“二姑娘,您就认了吧,别像我似的受这么大罪。您给的那十几桶豆油可不止是毁个牡丹园那么简单,墨菊姑娘吩咐得一清二楚,叫我们专往木头房子上撒,让火大大地烧起来……”
“你血口喷人!刘三,我就不明白了,若我罪名坐大了,于你有什么好处?”秦萱表面怒极,实际却在拿话点他。
刘三何尝不知道,毁个牡丹园定远侯最多打他一顿,若把烧房子杀人的罪名认下来,后半辈子都搭进去了——可是他不敢不认呀,一家老小都在翠柏手里捏着。
就算他不认,屋里关着的那几个也得认。
是以,他假装听不懂秦萱的话,只把墨菊的吩咐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定远侯方才已经派人去隔壁屋子重新提审了另外几个,和秦耀问出来的一般无二。
“老二,休妻吧!”定远侯叹了口气,平静地说,“至于二丫头……就说她得了病,把徐家的亲退了,送到家庙关上两年,何时把心境磨平了何时再放出来。
秦昌一愣,眼中现出挣扎之色。
萧氏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求道:“侯爷,不可呀!休了我没关系,萱儿只有十五岁,她还有大好的日子要过呢!”
她急急地奔到秦莞跟前,恳求道:“莞姐儿,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就当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帮你妹妹求求情,可好?”
秦莞抿了抿嘴,问:“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烧了一方居?”
提到这个,萧氏突然顿住。
秦萱似是想到什么,面上一喜,道:“母亲,说出来吧,只要您说出来,他们绝不敢休了您,更不敢毁了我!”
“闭嘴!”萧氏喝住她,“没有其他原因,不过是姐妹之间争风吃醋,是萱儿做得太过了,莞姐儿你大人大量,别跟她计较……”
她说话时一直扯着秦莞的裙摆,险些把秦莞扯倒。
秦耀把秦莞护到身后,用平淡的语气说:“不必多言,如此德行有亏的秦家女断不能嫁出去,来人,照父亲说的办。”
“是!”家院抱拳应下,作势上前拿人。
“你们敢!”秦萱抹掉眼泪,硬声道,“实话告诉你们,我是替贤妃娘娘办事的,看谁敢拿我!”
“萱儿,不许胡说!”萧氏冲过去,试图阻止她。
秦萱先一步躲开了,“母亲,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她看向秦莞,骄傲地扬起下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要烧了一方居吗?不怕告诉你,烧一方居只是附带的,其实我是想找一样东西,贤妃娘娘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秦莞问。
“一份手札,你母亲的手札。”秦萱道。
萧氏颓然地坐到地上——她后悔了,后悔当初不够小心,叫秦萱听了去。
她该知道的,秦萱向来自诩聪明,却又虚荣至极,她为了压过秦莞巴不得攀上贤妃这个高枝儿。然而她又眼皮子浅,贤妃不过许给她一个稍微好点的婆家,她便心甘情愿地被人利用。
只是秦萱到底年轻,只能看见眼前的利益,并不懂得古往今来为虎作伥哪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自己已经踏入局中,骑虎难下,没想到如今女儿也搭了进来。
这一刻,萧氏满心的计谋都使不出来了,心下一片茫然。
秦莞皱眉,“贤妃为何要我母亲的手札?”
秦萱理了理鬓角,讥笑道:“那你就得亲自去问贤妃娘娘了——啊,对了,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那个什么手札——既然已经把话说明了,就没必要再偷偷摸摸地找了。”
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样子,秦莞一阵无语。
秦耀厌恶地皱了皱眉,就像对待脏东西似的拉着秦莞避开,挥手道:“将萧氏和二姑娘带下去,关起来。”
“是!”家院们再次上前,将萧氏、秦萱、墨菊,连同其他几个丫鬟一起拿下。
秦萱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你们疯了吗?没听到我之前说的话吗?我是贤妃娘娘的人!”
然而,没人理她。
就连秦昌都别开了头。
萧氏什么都没说,一脸平静地被带了下去。
***
秦莞回到一方居,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原以为这件事不过是萧氏母女一意孤行,没想到居然牵扯到贤妃。
——贤妃为什么要找母亲的手札,还用这么不光彩的手段?难道说,那份手札上记着什么秘密?
——上一世萧氏找到手札了吗?
喜嬷嬷刚好进屋,秦莞问道:“嬷嬷,您知道母亲有一份手札吗?”
喜嬷嬷点点头,“琼姑娘从小就爱写写画画,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