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将军。”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他要弹劾恭王的时候,他慢悠悠丢了这样一句话。
把自己当局外人,垂首昏昏欲睡的马老将军还没听见,他儿子伸手拉了下他衣袖,“爹!有人弹劾您。”
马老将军一听有人弹劾自己,立刻来了Jing神,也不看看是谁弹劾他,立刻指着膝盖还在疼的燕阁老道:“我说你个老东西,你没玩没了是吧?上次你让户部克扣军饷的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马老将军的儿子:“……”想拉,却是拉不住了。
燕阁老膝盖疼,瞬间炸毛,膝盖也不疼了,腰也能直了,吹胡子开始反击,“本官何时让户部克扣你军饷了?你别血口喷人,污蔑当朝阁老,可是大罪!”
“哼,不承认?满朝上下,除了你,谁还会跟老夫过不去?不是你是谁?”马老将军挽袖,大有要论个对错出来才罢休的趋势。
“呵。”燕阁老冷哼,嘲讽的看着他,“本官每日公务堆积如山,有空去为难你?你也不想想,就你那几个兵,用得了那么多军饷吗?临海行省那边要扩建海军,离国边境又摩擦不断,哪里不需要银子?哦,就因为你年纪大,朝廷就要紧着你?”
“哈!你承认了,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克扣我军饷,陛下,您也听见了,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他说罢哀嚎着跪下,一副若不得公道便长跪不起的样子。
燕阁老却也不怕,冷笑连连,“哼,本官从来没有让户部克扣过你的军饷,军饷为何不够,怕是要查查。”
说罢他抱着玉笏恭敬揖礼,“陛下,老臣请求彻查此事,马将军不能月月军饷不够!”
承天帝轻叹一声,这两位一吵起来他就头疼,“爱卿,你先说说,弹劾马老将军何事?”
马老将军问号脸:“……”
燕阁老嫌弃的看着他,不分青红皂白!
“陛下,臣得到举报,西凉城去年秋天被离国骑兵洗劫过!然而,下面的人隐瞒不报,流民被阻挡在外,死伤惨重,尤其冬天来临,饿殍遍野。”
这一记重磅,终于让所有人的心思回归,恭王是不是女人不重要了,恭王身为女人却被封王而不是公主也不重要了,燕阁老有没有授意户部克扣军饷没有人再提起。
马老将军呆住了,他愣愣的看着温继佑,这个后生他觉得面熟,但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陛下,这是证据。”他从怀里掏出两本奏折呈上。
陆信忙小跑过来接圣旨,然后呈给承天帝看。
承天帝看完龙颜大怒,将奏折狠狠甩了下来,“岂有此理,西凉城二十万百姓,五万守军,竟让离国骑兵如入无人之境!百姓钱财洗劫一空,朕的军队呢?朕的封疆大臣呢?在哪里!”
“陛下息怒。”群臣高呼。
“息怒?”承天帝虽然能力有限,但心地善良,最见不得百姓受苦,西凉城二十万百姓被洗劫,致使过不了去年冬天,想想他便心痛难以自已,“温爱卿,朕命你为钦差,带上朕的尚方剑,朕准你先斩后奏!”
“是!”温继佑立刻跪下领命,“臣定不负陛下恩典!”
燕阁老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那双并不浑浊的老眼,格外Jing明铮亮,他悠悠的看着温继佑,不愧是三甲,有点本事,知晓陛下最在意什么,真会见缝插针。
“西凉城守将是马老将军的得意弟子吧?”承天帝虽生气,却因心地善良,不忍苛责老将,缓声问。
他越是如此,马老将军心中越内疚,“陛下,臣监察不力,甘愿受罚。”
“陛下,微臣虽弹劾马老将军,却并不是真的让他替弟子受过。”温继佑的声音再次响起。
承天帝和马老将军,以及群臣都看向他,好奇他这句反转用意何在?
难道是惧怕马老将军的势力,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也没用啊,反正已经得罪了,若是聪明的,就立刻投入燕阁老的怀抱,跟马家势力斗争到底!
“往下说。”承天帝也好奇问。
温继佑抱着玉笏,再次揖礼,“陛下,马老将军年纪大了,难免力不从心,臣建议陛下放马老将军在家养老,这种拼命的事,该让给后生了。”
燕阁老突然觉得这个后生好生顺眼,立刻站出来附议,“臣附议!陛下,大兴再也受不起一次洗劫啦,二十万人的啊!”他说得痛心疾首。
这般一说,马老将军的儿子想给老爹求求情,都来不及了,承天帝最见不得百姓受苦,哪怕是还在萌芽状态,“两位爱卿言之有理,既如此,马家军由马忠台接管,至于西部战报先交由恭王处理。”
如果是以前,西部战报给恭王处理没问题,但现在她是女人!
群臣交换了个眼神,大家都没站出来反对,经过刚才的激动后,他们已经冷静下来了,恭王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过胜仗,且战功赫赫,她是个能打仗的女人,不是一般女人。
郕王听不到群臣的反对,气得脸都白了,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