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是半个月前才请过一次假么?这就又来了?
不过这种妇科手术,也很有可能倒是大姨妈不规律,所以陈知予也就没深究,轻叹口气,道:“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她要是主动联系你们仨了,你们就去看看她,她一个人过年也挺可怜。”她又叮嘱道,“我这几天要去外地,你们仨注意安全,注意防火防盗,开开心心、平平安安过年,听明白了么?”
三人组异口同声:“明白!”
陈知予对他们仨还算是比较放心的,把该交代的事情全部交代完后,就和季疏白一同离开了。
分别之前,季疏白又一次不放心地叮嘱:“不许喝酒!”
陈知予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口我都不会沾!”
明知她说得不是真话,但季疏白又拿她没办法,轻叹口气,道:“开车小心点,注意安全。”
“放心吧!”
中午十二点多一点从东辅出发,下午三点多,陈知予开到了临水县境内,然后给司檀打了个电话。
抵达民宿的时候,司檀已经站在门外等着她了。
陈知予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开门下车,司檀迎了过去:“就你自己来了?”
陈知予一边朝着车尾走一边反问:“不然呢?”
司檀:“也是,避难不需要太多人。”
陈知予没好气:“说谁避难呢?姐是来度假。”说着,她打开了车后备箱,把自己的行李箱拎了出来。
司檀呵呵一笑:“我怎么听说,你要跟傅云潭去美国了?”
“放屁!”陈知予用力扣上了后备箱的门,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你听谁说的?”
司檀:“高中班级群。”
陈知予早就退了这个群,所以压根不知道这事。
司檀又道:“今天早上还有人祝你和傅云潭白头到老呢。”
陈知予无比气闷:“胡说八道!”她没好气道,“就算是把我的腿打断,我都不会跟他去美国!”
司檀:“他不就是救了你一命么?怎么又牵扯出这么多事?”
陈知予轻叹口气:“一言难尽。”
司檀:“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陈知予:“我很直接的告诉他我不会跟他走,不可能离开南桥。”
司檀:“你还不如直接跟他说你爱的是别人让他成全你。”
陈知予:“你说得轻巧,我要是能直接明了的这么说,还用得着来你这儿避难?”
她现在已经明确了自己爱的是季疏白,并且也很坚定要和他一同走完余生,但是她至今为止都没想好该怎么跟傅云潭说明这事儿。
或者说,她已经决定了会把自己的选择告诉他,但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他舍身救了她一命,还帮她上了大学,她的内心对他或多或少是有亏欠的,这份亏欠让她无法毫无顾忌地开口。
司檀回:“那你也不能一直这么拖下去啊,不然对谁都不负责。”
这个道理陈知予是明白的,感情这种事必须快刀斩乱麻,如果一直拖着,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季疏白或者傅云潭,都是不公平的。
她想了想,下了决心:“等过完年我就跟他摊牌。”
司檀:“也行,让他过个好年,也算你仁至义尽了。”她又道,“进去吧,外面冷。”
陈知予毫不客气:“给我搞点吃的,我有点饿了。”
司檀:“你想吃什么。”
陈知予:“吃什么都行,再来瓶啤酒。”
司檀:“你还敢喝呢?被弟弟发现你又要吃不了兜着走。”
陈知予毫无畏惧:“他又不在,我怕什么?再说了,就算是他在,我也不怕他!”
司檀言简意赅:“装逼。”
陈知予:“……”
回到民宿后,司檀先领着陈知予去了提前为她准备好的房间,不过这次不再是情侣间了,因为这次只有她一个人来。
陈知予把行李放下后,就和司檀一起下了楼,吃完饭后,回房间睡觉——昨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弟弟是真的猛,她的身体几乎要被掏空,必须好好补一觉。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七点,起床后,下楼找司檀,俩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直聊到了二半夜,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陈知予也不记得自己后来是怎么上的楼,反正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记忆是断片的,但却是在被窝里躺着的,还换了睡衣,
说明,自己昨晚也没喝很多吧,不然怎么还知道换睡衣呢?
又躺在被窝里缓了一会儿,她捂着脑袋起了床,下一秒就看到了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季疏白。
季疏白背靠沙发,双臂抱怀,薄唇紧抿,面色无比Yin沉。
铁面无私季主任上线。
陈知予心头咯噔一下:我没了!
同时又特别的愤懑不已,感叹流年不幸:为什么我每次喝酒都会被这个小王八蛋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