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雅乐本身是祭神曲,虽然时间到了景帝朝,已经渐渐沦落为了寻常宴会时候也可以被品悦的观赏舞,但是其本身庄严性并不减。
会奏雅乐的本身也是较为正式的宴会了。
刘启本人又格外喜欢雅乐,于是听到儿子这般说方才欢快的心情便淡去了些,加上他本来也不算太喜欢这个出生在意料之外的儿子。
哪知道刘发说出了他意料之外的话。
“回父皇,儿子自知此次朝拜便日日勤练舞蹈,奈何宫室太小,久而久之便成了这般模样,儿知罪。”
居然还能这样——在场的诸侯王们齐齐在心中弹出了这句话。
长沙王的封国地域的确是在诸侯王中算小的,尤其是其特殊的地形决定了其平原、可耕种面积更少。
但这是因为长沙国的邻国就是南越国。作为刘启时刻警戒并且想要夺回的土地,原本的长沙国在轮到刘发手里的时候便被削去了好些个郡县,那些郡县都被充入了直接归属中央管辖的寻常郡县。并且朝廷向其驻兵。
屯兵自然要屯粮。既然要屯粮,那自然分过去的都是好土地。
如此一来,长沙国就很尴尬了。
说说是一个封国,结果到手的全是问题区域,好地方都被老爹拿走啦!
这个老爹干的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但不满意也没地方说理去,谁让刘发的母亲本身也不得宠,其母唐姬本身是四五八三位皇子生母程姬的身边伺候的侍女,只不过因为那次景帝来找程姬的时候,程姬来了例假,便将唐姬送了上去。
刘启对唐姬当然没有感情,他也不缺儿子,皇六子又排在中间,很快,得宠的贾夫人就为帝王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儿子。
皇七子诞生,六子作为短暂的幼子生涯结束,自然很快就再也得不到老父亲的关注,但好在薄皇后对于子嗣们照顾也看得仔细,刘发和他的母亲才算没有因此被慢待。
既然没什么感情,在安排封地时候他当然也没什么内疚不内疚的。毕竟按照如今的规矩,给你封国已经是不错的待遇啦!
但封国再小,王宫也小不到哪儿去,毕竟每个皇子就藩时候都有带走一笔建筑资金来着,越是贫穷的地方,劳动力越是低廉,照理说刘发带着这笔钱也能造一个不错的宫殿了。
至于此后再如何修整,那是另外一回事。
大家起步条件都差不多,自然也对于刚刚就藩时候的情况心知肚明。
可以啊,刘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你才是最狡猾的!
刘发此举完全是在唱苦情戏,向老爹诉苦呢——爹啊,你看我过的日子太不是人过的了,连胳膊腿都伸不直呀!您看看能不能给个大些的地方呗?
这番明晃晃的卖惨,刘启自然看得明白,他被气笑了,摆摆手又点点这个儿子,“你呀你……”
但是儿子豁出了脸皮来要地,他也不能完全不给儿子面子,否则也有些说不过去。再考虑到儿子这次交上来的“作业”也算是言之有物,那制糖之法也确实有利可图,如果运作得好,也不失为一生财之道。
如此种种念头在帝王脑中只几个转息,面子上是一点都没看出他刚刚做了一番头脑风暴的。当下,刘启又拨给了儿子三个县,充入长沙国境。
但如此一来,刘启也生怕后面几个儿子有样学样,赶紧寻了个借口结束了晚宴。
这场宴会最后的赢家就两个人。
一个是得到了一把古琴的夏安然,另一个就是得到了足足三个县的刘发。
在退场的时候,排在刘发前头的兄长们在经过他的时候眼仁里头均都明晃晃写着「看不出来啊你小子!」的眼神。
比刘发小的几个皇子也都在他背后用小眼神戳他。毕竟风头就这么被抢完了不说,咱们的表演机会还被剥夺了,这叫个什么事啊!
刘发……刘发才不管呢!
刘发快要乐坏啦!
他这次的举动也是赌了一把,一个不好就是被老爹彻底厌弃,但他还是和长沙国丞相商量后下此决定的。
长沙国地理位置着实不好,北边有云梦泽不断扩张向他们这里侵蚀,南边有南越国虎视眈眈,长沙国内还有山石耸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