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这野猪之事是假的了。估计是自家十弟找的借口。
当哥哥的看破不说破,反正教训弟弟的目的已经达到,在属从下头给个面子也无妨。
再不好好修理弟弟一顿,他怕是要上天了。
自家弟弟长着个聪明的脑袋瓜子,偏偏不知道藏拙,现在顶头是自家老爹还好,要是新王登基了,哪个能容得下他?
还皮皮皮,也不怕哪天皮断腿。
也不知道太傅是怎么教的,他印象里面的弟弟还是很成熟稳重的,就一个错眼,人就朝着奇怪的方向长了。
凶残的哥哥心里头正排演着如何将长成歪脖子树的弟弟拗回来时,便听闻一声惊呼:“殿下小心,有彘!”
刘彭祖眸光一利,将手中的两个弟弟都往身后塞去,然后顺手抽出了被夏安然抱着的长剑,眸光锋利。
刘彭祖要教育弟弟自然不会太靠近人群,免得弟弟面子挂不住。因此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大部队稍稍有些距离,而现在这不过十来米的距离便成了一道鸿沟。
方才那人的惊呼为野猪指明了方向。冬春交接之际,野猪都在求偶期,公猪为了拱卫地盘保护幼崽,性格本就狂暴。别说这边都是小少年了,就算这边都是壮汉,野猪莽脾气一发也要冲过来。
都是一身腱子rou,谁怕谁啊?反正人类再壮也没有我壮,来啊,来对冲啊!
这一窝组团冲过来的是一个一头公猪、三头母猪和一窝小猪组成的野猪家族。公猪将獠牙已经对准了刘彭祖,显然他举着兵器的动作已经被视作挑衅。
于是,野猪脚下踩尘,目露凶光,急速向着刘彭祖冲了过去。
刘彭祖深吸一口气前进一步双手握剑,他沉声对后面两个弟弟吩咐:“尔等速速正身倒跑,为兄来挡住野猪。”
“阿兄?”刘彘小声叫唤。
刘彭祖随即厉声轻斥。他内心只觉得紧张不已,额角更是渗出了冷汗,但是在弟弟们面前还是要努力撑住颜面,“莫要多说,赶紧后撤,吾为兄,自当……”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破空声传来,正在长途奔袭的野猪惨叫一声,鼻子上扎了一根Jing巧的小箭。它停下了脚步疯狂甩头想要将箭矢摔落,但箭矢却扎得很稳,见一时甩不掉,野猪看着几个两脚兽的眼神顿时闪出了凶光。
成年的野猪在野外喜好滚泥,平日里还会在树上磨蹭以将皮肤表层的泥面摩擦均匀,这些泥在干涸之后便成为了它们全天然的铠甲,甚至可以说是刀箭不入的程度。
寻常猎户若是在野外看到野猪第一反应绝对是上树。若非实在没办法,他们定然不会和这些将近两百公斤的大家伙硬碰硬,就是因为这一身“铠甲”。
但野猪绝无可能武装到鼻子,因为鼻子是它们的寻食器官,上头布满了各种血管和神经,如果往鼻子上裹泥就会影响它们寻食。
不过这一箭完全是因为凑巧。刘彘摸了摸自己的小手弩,对于自己射歪了有些害羞,
其实,其实……他瞄准的时候野猪的眼睛。
手弩是夏安然临行前给弟弟配备的小武器,就是怕路上有个什么意外,但是这东西虽小,杀伤力却也不小,小国王生怕弟弟一时兴起拿它出来玩耍伤到人,便和弟弟又有“约法三章”。
当中就有一条是除非事态紧急,非兄长允许不得用,刘彘方才一声其实叫的不是赵王,而是夏安然来着。
被解封小弓弩后的刘彘可兴奋坏了,丝毫没有“自相残杀”内疚感的刘小猪又往小手弩里头塞了一根弓失,跃跃欲试地再次对准了猪眼睛……
阿兄曾经说过,任何野兽的弱点都是眼睛,只要它们失去了视觉……
但还没等他完成瞄准,小豆丁就被兄长直接拦腰抱了起来。
夏安然抱着弟弟腰身一转就将他往石头后面塞了进去,然后他自己拔刀出鞘,和窦皖、刘彭祖呈三角态势挡在了刘彘藏身的石头前面。
三个少年人背对刘彘将他牢牢护在背后,面对刨地准备冲刺的野猪,夏安然还抽空将手中环首刀和刘彭祖那象征意义大过于实用价值的宝剑换了一下。
还未等刘彭祖因弟弟的胡来而扭头瞪他,野猪家族便在公猪的愤怒嚎叫声中冲上前来。
等到三位王国丞相带军赶到时,便见到三个小少年丝毫无畏地迎战四头大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