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封瀚抱着一堆纸盒子从门口进来,瞧见艾舒,笑着打了个招呼:“嗨。”
“……嗨?”艾舒僵硬地回了个招呼,又去和温漾咬耳朵,“我靠,他怎么笑了,他不是面瘫吗?什么时候治好的?哪个医院?”
“没有。”温漾给她盛汤,无奈道,“他性格还是挺温和的,接触久了你就知道了。”
“我信你我就是个智障,他温和?”艾舒小声道,“江野把他的照片打印下来挂在门口当门神,手机聊天记录里随便打开一条留言都是封瀚在骂人,他温和?”
温漾看了眼走过来的封瀚,胳膊肘戳了下艾舒:“好啦,别说了。”
艾舒噤声。
封瀚坐在她们对面,看见温漾的汤碗是空的,自觉地盛好,又看向艾舒,笑问:“口味还满意吗?不知道你有没有忌口,实在不好意思了,下次想吃什么就提前说,我下厨给你们做。”
“……”艾舒抱着碗尴尬地笑,“挺好的,挺好的。”
她实在是不习惯这样的封瀚,感觉他好像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几个月不见,回来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呢。
温漾问:“你吃了吗?坐下来吃点。”
“你们吃,我不饿。”封瀚声音温和,“锅里还剩了点汤,我待会随便吃点就行。”
艾舒更惊了,这怎么还学会了男德了呢,女人吃饭的时候不许上桌子,只能去厨房坐在小板凳上吃剩饭。
封瀚又道:“漾漾,你前两天不是说腰有点酸吗,我给你买了款最新的按摩椅,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封瀚指了指客厅里的包裹小山:“有靠垫、暖手宝、护眼台灯……还有些本子和笔,去超市的时候顺手买回来点零食,你饿了吃。”
艾舒听着封瀚念出的一长串,毫无志气地羡慕了,心想着这男人不仅学了男德,还变得细心了,这忙里忙外的,好像个顾家好妈妈。
她本来对着封瀚还是持怀疑和讨厌的态度的,半顿饭下来,忍不住倒戈。
偏偏温漾还是一副习以为常、毫不感动的样子,只说了句:“辛苦啦。”
封瀚一点没有因为这简单的回复不开心,站起来去厨房端来切好的水果,轻声叮嘱:“饭后吃点水果,我去把东西给你搬到楼上去。”
温漾眨了眨眼睛:“好。”
眼看着封瀚任劳任怨地抱着沉重的包裹上楼,艾舒忍不住责备道:“漾漾,你怎么能这么冷漠呢。”
“……”温漾咬着筷子,不解问,“哪里冷漠了?”
“……”艾舒回答不出来,她皱了皱鼻子,小声说,“我觉得封瀚好像有点可怜哦,巴巴地把一颗真心捧到你面前,你就只说一句,辛苦了。”
温漾慢慢地喝汤:“可是,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呀。”
艾舒觉得自己好像被硬塞地了一嘴的狗粮,对外冷漠无情对内温柔似水的霸道总裁,和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骄纵小姐,这是什么让人沉沦的磕糖cp。加上之前听温泽说的那些,什么又是车祸时奋不顾身,又是屈尊给大舅哥擦鞋,又是勇战金腰带……艾舒彻底沦陷了。
她开始替封瀚说好话:“漾漾,你得对封瀚好一点,好歹也是个大明星,长得挺帅的,唱歌好听,人还有钱,身材好像也不错,还那么体贴,要不然咱们凑合凑合就收了他吧……”
温漾喝完汤,看她一眼,笑道:“总说我干什么,说说你吧。”
“我啊,还行。”艾舒嘿嘿地笑,“咱现在也是演了几个戏,有粉丝的人了。江野业务能力还真是不错,就是矮了点,娘炮了点,人渣了点,油腻了点……哎呀不说他,想起他就烦。”
温漾听这个话音儿,敏锐地察觉出来她和江野之间好像有点猫腻,但艾舒不想说,她也不问了。
想了想,换了个话题道:“我听封瀚说,漾爱的活动你去参加过几次?怎么样,做得好不好?”
一听这个名字,艾舒又酸了:“你们可真有意思,随时随地撒狗粮,搞个基金会名字还起这么rou麻。”
温漾不好意思地笑:“我不知道,他自己弄的,也没通知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还不如不解释,让人更酸了。
艾舒正色,切回正题:“说正事,蝶翅计划去做宣传嘛,我觉得真的很有意义,也跟过几次,唉,说真的,咱们现在的心理教育普及真的是太差了。很多学校的心理咨询室就是个仓库,有的学校好一点,有老师,但是大部分心理老师一年也上不了十节课,都是有领导来检查的时候做做样子,大部分中学生基本没有任何接触心理知识的途径。”
温漾的面色也沉重起来。
艾舒继续道:“最近的数据统计出来,不是说青少年的自杀率高很多吗,我觉得挺无力的。有的孩子真的很不幸,青春期和糟糕的家庭,和校园暴力,和学业压力撞在一起,逃无可逃的感觉。我以前很羡慕学生,感觉他们无忧无虑,但了解了之后觉得,其实做个大人也挺好,至少自由。”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