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那里,安抚朱鸳,告诉她除了她,她不会再爱上其他女人。
他对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感情,只有利用,为了夺嫡,他忍辱负重去追求她,“你我天生就该配对,待我日后为帝,你便是我的皇后。”
当年太上皇便是用了这句话,骗了太上皇后和韩家。
这话太上皇记得。
太上皇后也记得。
后来朱鸳封后,太皇上等着她来质问他,等着回她一句,我给你的还不够?
可这句话终究没有用上。
他封了朱鸳为皇后,她并没有来找他。
为数几次见她落泪伤神,与他争执,也仅仅只是为了周绎。
太上皇心虚,正要瞥开了目光。
太上皇后却突地道,“朱鸳是我弄死的。”
太上皇猛地回过头,太上皇后脸上的那笑容却依旧还在,极为平静地看着太上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弄死她?”
太上皇只愣愣地看着她。
太上皇后缓缓地道,“她太自以为是,以为我会同她去争去抢你的恩宠。”太上皇后讽刺地一笑,“她算个什么东西,你又算个什么东西,配得上我去争上一回?”
太上皇眸子几跳。
太上皇后继续道,“在我知道你和朱鸳的事情后,我没有一点伤心,有的只是恶心。”太上皇后看着太上皇,同情地道,“不过是两个可怜虚伪的狗|男女,拿着骗取别人的东西,来为自己的感情添砖增瓦,有何值得炫耀,也就只有你们这等恶心之人,好意思拿出来示众,但凡心头有些羞耻之心的人,都不会好意思拿出来宣扬,你们倒好,一个将我当成感情上的污点,一个将我当成那碍眼的插足之人,可笑之极。”
太上皇后的声音陡然一厉,道,“她要争宠,我给她,她要当皇后,我双手奉上,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伤害我的孩子,触碰我的底线。”
太上皇后看着太上皇震撼的神色又道,“我唯一被你捏在手里的软肋,就是绎儿,你是他父亲,我不得不忍着你们,我为了他步步退让,可你们呢,你们狼心狗肺,一个装着软弱,处处想置我母子俩于死地,一个用尽手段,要毁灭自己的儿子,我绎儿当年不过是喜欢秦家那丫头,两家结亲,可你却生了龌龊,怕绎儿依附于秦家有朝一日威胁到你那娼|ji之子的身上,你便扣上了秦家一个谋逆的罪名,斩杀了秦家满门。”
太上皇后的情绪带着些许激动,“这些还不够,你借此将我母子二人幽禁起来,关了我们六年,你可知道那孩子从小就渴望他的父亲能爱他一点,可你给了他什么,除了冷脸,便是无缘无故的训斥,他曾跑来问我,自己错在了哪里,为何你要生他的气,我只有告诉他,他没有错,错的是他的母亲。”
太上皇后眼眶殷红地盯着太上皇,讽刺地一笑,“因为他的母亲身份太高贵,耍不出那些勾人的手段,才会连累他至此。”
太上皇后的那些话,就如同密密麻麻地银针,扎在太上皇的心上。
太上皇不想再听。
只艰难地转过头,又开始重复那句,“别再说了......”
太上皇后却没放过他,“你不喜欢他,我可以理解,做到如此地步,也该够了,可你们丧尽了天良,不配为人,六年的时间都未让你们消气,你们还想彻底要了绎儿的命,戎国的那一战,你的歹毒就已经彻底地割断了你们父亲之间的感情,人在做天在看,你们终究是遭到了报应,太子自己作死,死在了战场上,绎儿却活了下来,你以为他还是当年的周绎?还是当年哪个想得到你半点关爱的二皇子?如今的你对他来说,只会是耻辱,你还指望他当真能唤你一声父皇?”
太上皇胸口一阵猛地起伏。
太上皇后只冷冷地看着他。
等他那口气喘过来了,太上皇后又告诉了他一件秘密,“两年前你得的那场病,并非是风寒,而是我下的毒。”
太上皇惊恐地看着她。
太上皇后无比平静地道,“你是不是觉得最近身子硬朗了?今日你没在那寿宴上晕过去,是我用药暂时控制了你的毒性。”太上皇后看着太上皇又开始激动地神色,道,“如今也一样,你放心,你气不死,我不想让你死,你就得一直活着。”
太上皇开始挣扎,“你太恶毒......”
太上皇后瞟了他一眼,无所谓,“比起你来,我这点算不得什么。”太上皇后笑了笑,“你以为你的报应就到此了吗?这才开始呢,你会慢慢体会到你的报应,你会度过一个凄凉的晚年,等到你老无所依之时,你会去回忆你这辈子的所作所为,你会想起你的那位娼|ji皇后,会想起朱侯爷是如何欺辱于你,临死之前他又是如何骂你的,还有,你应该还会想起你的三个儿子,他们是如何死在你的计谋之下,又是如何死在了你的剑下,而你最为疼爱的文王,他的身份也将会让你痛不欲生,你这辈子都会在怀疑和犹豫之间徘徊,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太上皇后说完便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