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仙界送进各府的那几个仙使还不错。”一位真君站出来提议。
“说来,时鉴真君府上那二位不是不错?俩孩子天纵奇才,虽身世凄惨,但是在时鉴真君的教导下,我瞧着确实好。”另一位真仙突然提到时鉴那儿的其厚和其实。
天帝颔首:“确实。”
既然说到了时鉴,时鉴就不得不站起来发言。他沉默片刻,然后语出惊人:“既然陛下觉着现今仙界的各位都不值得一个神位,不如扩招到人界,寻求一些虽未修炼过,但是仍很有资质之士?修炼不急于一时,可以慢慢来,可其他……就不是那么容易等得到的了。”
众人开始议论了。时鉴这个提议过于大胆了些,况且在座估计有一多半人,都猜得出他究竟何意。
天帝又不傻,自然也听得出来。但是他仍旧细细思量,觉得并不是不可,居然还让他细说。
几番商榷,这么听上去很不可能的事居然就这么定下来了。虽说这一批给人界留的名额只有一个,但是仍旧算是很大的退让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天帝才让仙使去将时鉴单独叫回来。
“陛下。”
“起身吧。”天帝招手,“坐。”
“谢陛下。”
“时鉴呐,”天帝尚未想好怎么说,想了想问他,“你是否……察觉得到自身的许多变化?”
……
数日后,其厚和其实护送着那枚封着报名表的袖珍灵匣下了凡,却在半途中遗失。
或许是天道既定,这茫茫人海,就是凡人多如星海,这样也是掉进了那个饿极了的穷书生江慎司的碗里。
天道难测,但是也是注定会有机会发生什么事的,无论多小。
时鉴押中了他的宝。
“初元真君,”那个翻窗户进来的人在看见桌边人的脸的时候稍微放松了些警惕,“您为何在此?”
初元怪恍惚的,尚且还不知道自己是谁,是江瑶,还是沈远,或者是陈眠……然后他看着一身夜行衣的炼御,一脸白痴地问了一声:“啊?”
炼御:......
“啊不好意思,我这......是来错地方了?我来这儿是因为一些事务,正巧遇见故人在此,特来拜访。”
刚回忆起来的初元对落霞更没什么好感了。他前世里也遇见过她几次,不是在青楼就是在去青楼的路上——她好像还挺享受这种生活的,初元觉得也挺无语。
反正她每回见自己也没什么好话就是了。
不过这样说是故人也没问题。
“不,既然是真君在此,那便是我寻错地方了。炼御不便多叨扰,先告辞了。”感觉听上去不是很信的样子。
初元打量她。炼御不知为何穿了一身干练Jing简的夜行衣,或许是有事。初元也没有拦她,只是想让她走门,不必翻窗。刚走到门边,忽闻门外歌声。炼御瞳孔一缩,,开窗要走。
“人生多苦楚,即使乐醉乡~”门伴着哀怨婉转的歌声被人推开,炼御下意识回头,看见落霞那张惯无所谓的脸,一下子有些诧异。且听落霞关好门:“怎么,又来人了?一股子神的臭味儿。初元你怎么还在这儿,带着你的小伙伴滚,我要做生意了。”
炼御闻言又从窗口钻了回来,跟初元对视一眼,看着落霞扭着腰坐在梳妆镜前,换了发饰和耳坠,又拢了面纱。举手投足皆风情,看得炼御脸一红。
炼御清清嗓子,仍不忘自己的任务:“姑娘,您的客人......可是何人?”
“关你什么事儿?”落霞白了镜中的炼御一眼,又道,“城南太守府覃太守家大公子,他爹可是太子一党,覃公子又是太子的侍读,关系可好。我要是能傍上他覃家,都不愁我下半辈子吃喝了。”
炼御觉得这不好,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她心道是自己没走错,还顺势跟初元同桌坐下。这反倒是初元觉得自己不该在这儿了,正想告辞,又被炼御给拦下了。
“作.,作甚?”
“一会儿由你,来替落霞姑娘勾引那狗贼。”
初元和落霞二人齐齐回头看着她,各自是一脸惊恐。一个怕被抢生意,另一个更是莫名其妙。
初元差点一个贼没礼貌的叹句怼过去:姐姐,我男的啊!
“怎可让一个姑娘做这种掉廉耻之事。”炼御这人一板一眼,完全看不出是个人神,比时鉴还死板,“即是姑娘家,清白是最重要了,男女授受不清,怎可让她来做美人计勾引人的事。”
落霞:“诶不是,这是我工作啊......还有你要对覃公子做什么?!”
炼御没理她,仍旧自说自话:“在场合适的只有初元真君,委屈您了。”
初元都懒得说话抗争了,刚回忆起那些沉重得要命的东西,他累得很,烦得要命。还能坐这儿跟她们想这些有的没的已经算给面子了。
女装个屁!
“这姓覃的到底做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他!”初元问出了发自灵魂的质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