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欢也将头垂下一些,“将心脏还给他,我陪你死,好么?”
躲在外面听窗户角的秋暮随手逮住一只蛐蛐,再它头上吹口气,“听见了吧,这恋爱谈得多悲壮啊,幸好你不是人不会谈恋爱。”
白萧煌嘴角勾出羸弱一笑,“我知你此行目的,我再此等了十年。这颗心脏本就属于他,还给他是理所应当,可我怎么舍得你陪我死。”
他袖子下的双手微微颤抖,似乎鼓足勇气才握住对方的手, “虞欢,是我对不起你,有一件事我想求你答应,我死后,每年的忌日到我坟前给我烧一烧纸,就算不烧纸,去看看我也行。”
虞欢含泪,点点头。
“哈哈,我看今个日子就不错,就今个吧,那个虞欢姑娘记得明年的今天给白庄主烧纸啊。”
门外的秋暮一把仍了蛐蛐,不对啊,怎么屋内传来古大仙那鼓噪音。
她推门进去,果真那缺德仙横在白箫煌跟虞欢中间,那腰一叉,活像个拆人姻缘的恶棍。
“怎么回事,你这么冒出来不合适吧。”秋暮将对方拉到一边小声问。
古未迟袖子一摆,“我来的刚刚好啊,这小两口已经道完别了啊,话都说完了该行动了。”
秋暮还一头雾水就见古未迟重新跑到虞欢身边自我介绍,“宿引本是在籍的仙,鄙人不才,也混了仙当当,跟他同为仙友。你打算救那龙子出来,又打算将人家的心脏还给人家对吧。”
虞欢用满是疑惑的眼睛望了望秋暮。
秋暮真想吼一嗓子不认识他,但她还是暗暗嘬着牙花说,“别看他这副德行,确实是个仙人。”
虞欢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那么,动手吧。”古未迟撸起袖子。
秋暮又将人狠拽到一边,“你到底干嘛来了。”
古未迟指了指始终站在原地不语的白箫煌,“当然是取他心脏来了,宿引太子即将被救出来,可他被困在石头里十年,龙气大损,若不将心脏及时还回去,活不了多长时间,救上来也白救。”
“等一下等一下……”秋暮摁了下太阳xue,“这是人家的事,你突然冒出来插一脚是怎么回事。”
古未迟指了指虞欢,“她要劈开寒晶石救龙子,别忘了被压在石头下的还有一个梼杌。梼杌一出,引江城又要遭殃,到时候谁来对付梼杌守护引江城百姓,你们当铺自然不会管百姓死活,这些高尚的事当然是由我们仙人来做,好事不嫌多,干脆顺手帮虞欢姑娘把白箫煌体内的心脏掏出来,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干这么血腥的事多让人于心不忍。”
秋暮算是基本听懂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转了转眼珠。古未迟也是够残忍的,怎能当着白箫煌的面一口一个把人家的心脏掏出来,心脏若不好的,一下就过去了。
古未迟向门口努努嘴,“以下场景有些血腥,可能引起不适,你们俩姑娘可自行回避。”说完又撸起袖子,对着白箫煌说:“白公子别紧张,我掏心这门手艺学得Jing湛,手法独到快准狠,已经达到还未开始就已结束的境界,不疼不疼,你只管安生的走。”
古未迟掌心方腾出一团白光,虞欢扑过去挡在白箫煌身前,嚅嗫着嘴角,却说不出一个字。
白萧煌板过虞欢的身子,一双清瘦指骨搭在她的肩膀,微笑道:“有你这份不忍就够了,有他护你,我就放心了。”他拭掉她腮边的泪水,“不要难过,否则即使我变成石头也会伤心的。”
古未迟那缺德仙再如此动情的氛围里不合时宜地叫唤一声:“这心是掏还是不掏啊。”
秋暮刚打算冲上去堵上白箫煌那张臭嘴,余光瞥见虞欢已哭着跑出去。
秋暮也跟了出去。
古未迟走出来时,怀中抱着个水晶罐子,里头是一颗缓缓跳动的心脏。
“无痛苦,未流血,已化石,你可以进屋验证一下。”
虞欢站在原地愣了愣,没看一眼水晶罐里的心脏,也没回头朝屋里望一眼。
古未迟抱着水晶罐子冲对方竖个大拇指,“大气!”
秋暮忍不住回头望一眼,半敞的屋门内一座人形石雕立在地上。
心脏没了,没了仙气镇压,石心蛊的毒瞬间遍布全身,白箫煌还是做了那个石头人,早十年,晚十年,都逃不过的结局。
石雕一侧的花木桌上,隐约可见一只发旧的香囊和一把油纸伞。他到死都还记得那些不能兑现的承诺。
秋暮古未迟赶到引江边时,白摩已在引江堤岸罩上一层半透明结界。
虞欢抱着那张单弦琴站在江边,银白色飘逸薄纱披身,被江风吹起,像是即将升天的仙女。
古未迟和白摩眼神交换,又互相点了下头,白摩道:“我守住四面长堤,上面就靠你了。”
古未迟飞上半空,往白摩的结界上方又覆盖上一层结界,“放心吧,保证不让梼杌翻出什么花样来。”
秋暮望着江水发愁,看来大家都计划好了,她也要抓住时机了,待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