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一件件写来。
小姑娘的歪歪扭扭的笔迹划在据说是好好挑选过的信纸上,?有种独属于孩童的稚气与认真。
鼬不由自主地笑了声,招惹起坐在对面的青年的注意。
“啊呀,鼬君想要吃这个吗?”甜品之路上的挚友……呸,?引诱他吃甜品的罪魁祸首挥着手一脸笑意,?将手中的棉花糖捞了一颗出来。
不,不要以为你主动给出来他就没看到你这一脸rou痛的表情了。
鼬礼貌地拒绝了对方,?看着自己话还没说完就愉快地收回手笑容更加真诚地啃着自己的棉花糖的男人,扭过头露出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正好对上另一张同样满脸惨不忍睹的青年。
橘红发色的青年下意识捂着胃,?在对上鼬目光时露出一个笑。
“抱歉,我们家白兰大人给您添麻烦了。”
鼬默默起身朝对方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打招呼还是在应承那句“给您添麻烦了”。但青年也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人,更何况白兰这种麻烦Jing,是自己上司和他很会给人添麻烦完全没有任何冲突。
他捂着胃走到还在一个人吧唧吧唧吃棉花糖的青年身边低语了几句,就见白发青年勾起一个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的笑。
“看来小纲吉也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嘛~”青年说着站起身跳了跳,伸伸懒腰揉揉腿,才在一旁等候的青年物语的眼神攻势下迈开步伐。
“不要着急嘛小正,”他再度揉了把棉花糖进口,语气中端的是责怪友人大惊小怪,“小纲吉可不是什么会因为等待而生气的小肚鸡肠的人。”
鼬也站起来,等这对既是上司与下属又是友人的家伙走出会客室才稍微放松。
理论上是轮不到他来接待同盟家族的首领的,虽说彭格列内部将他当自己人看待,但再怎么说并没有加入彭格列的他只是一个客人,无论如何也说不到接待白兰的份上。
但这只是理论上,深觉自己与他同为被家族压迫的小可怜和甜食爱好者的白兰十次来彭格列九次都会问他在哪,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他直接出来见这家伙的惯例。
——虽然这个惯例也是在他没有上课、没有其他事、自己也愿意出来的基础上。
不过果然……一路走回自己住处的鼬捏着下巴,思考着一到彭格列就开始塞棉花糖的家伙。
总觉得那家伙有什么地方不对。
打开门首先窜出来的是黑色的猫。
在彭格列总部很快俘获一群女仆的黑猫甚至一度比他还受到欢迎,如今皮毛光滑甚至一度超出一只黑猫应有的体重。
对此毫无自觉的黑猫从门一打开就扒拉上鼬的裤腿,喵喵喵地用爪爪扒拉着想要哦往上爬。
“乖乖佐助,”
鼬安抚着被独自丢下的黑猫抱起来顺毛,脑中还是想着白兰的事。
按理说对方来彭格列并不是什么大事,自从白兰所在的杰索家族和基里奥内罗合并组成密鲁菲奥雷并同彭格列签订同盟协约之后,这家伙跑到彭格列的次数甚至比有着多年友谊跳马还多。
但鼬就是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论是青年被掩盖后的黑眼圈还是今天一刻不停地补充糖分的行为,亦或是虽然表现地与往常无二但仔细看还是很轻易能发现不同的入江正一,都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
少年皱起眉,很快在手下黑猫的呼噜声中转移了注意力。
他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时钟,抱着猫取过放在床头的刀就往外走去。
这个时候是他的刀术课程的时间了。
某份斯巴达训练的企划者在给他灌输完相当大数量的理论知识作为储备之后就果断地减少了理论的灌输,转而在枪械外增加了刀术的课程。
主要负责这一课程的只有两位老师,一是主业剑士副业彭格列守护者的山本武,另一个则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请来的老师山姥切国广。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某振历史上的日本刀剑的名称。
对此疑问沉默寡言的剑术老师只是重新举起了刀剑示意休息时间结束,便轻而易举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不过平心而论,山姥切国广不愧于刀剑之名。
他的刀就像他的人一样利落而快捷,在无声无息之时贴近斩断目标。
当然,如果他手中握着的刀要是那把“山姥切国广”的话,定然会更加耀眼。
鼬将佐助放在边上自行行礼上场,早已等待多时的老师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彭格列的训练场上总是缺少护甲的,不论训练下来是什么后果都只有自己忍受。
鼬轻车熟路地开始基础的练习,将最基础的挥、劈、砍、挑各做五十来热身之后重头开始,原本因为外物而有些浮躁的心也逐渐冷静下来。
坐在场地边上的男人抬起眼来看了眼挥动从凝滞到利落的少年,唇边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浅笑。
在鼬还在做着枯燥无味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