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抚,很像是无声的安慰。他最终还是没有问我和穆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没有告诉他穆父激烈的反对态度。
有什么好说的呢?横竖都会过去。
倒是晚上又接到穆潇的短信,他问我:“你会厌烦到不想见我吗?”
我想了许久,回他:“不会。”
他说:“那就好。”
我看着那三个字,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他明显也不想解释更多,而我,终究也没有再问。
翌日醒来,水都退了,太阳又明晃晃地照在头顶。早上过去店里,发现楼顶居然有处渗水,因为渗水正对着的是原来房东家放杂物的阁楼,所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那间阁楼我打算以后做自己的休息室兼办公室,怎么布局都想好了。把装修的泥水师傅叫上来,问他们这个应该怎么办。
泥水师傅四处看了看,说:“最好是整个重新做一下防水,只局部的话,我怕不顶用。”
我心塞塞:“得多少钱?”
师傅大略算了算,报了我一个数。
我瞪着他,瞪得泥水师傅笑:“真是给你最优惠了。”拿了纸和笔,一样一样写了材料给我算,“知道你是穆总的女朋友,我都没算你人工费了。”
我顿了一下,笑着说:“还以为你是看在Mark的份上给我优惠呢。”
“怎么可能?”泥水师傅很夸张,“傅总那人,他要知道我给你这么优惠还以为我以前坑他呢,才不敢给他这个面子。”
说得我们两个都笑了起来。
泥水师傅走后,我换了一套从我妈那翻出来的工装换上,按照泥水师傅的要求,开始给顶楼的花花草草搬家,Mark带着蒋明修过来的时候,我正吭赤吭赤搬得满头大汗。
“怎么你自己动上手了?”蒋明修好奇地看着我。
倒是Mark笑了句:“她还自己搬砖打墙呢,搬些花花草草的算什么。”
我点头:“那是,我是大力女嘛。”看向蒋明修,“蒋总怎么有空过来了?”
其实我大概能猜到他过来干什么,如果和文茵没有关系,那就只能和穆潇有关了。
蒋明修就看了一眼Mark,Mark说:“我下去看看,刚听工人说你阁楼漏水。”
我“嗯”了一声,看着Mark离开。
蒋明修从旁边拿出一瓶水,扔给我:“不休息一下?”
我接住水喝了一口,爽快地走了过去。
蒋明修见状笑了笑:“还以为你会推托一下呢。”
“干什么要推托?”我看着他,有些莫名地问,“太阳那么大,我站在太阳底下和你说话,我是不是傻?”
蒋明修哈哈笑。
我略无辜,偏头看了他一眼,实在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蒋明修笑完,说:“其实你是猜到了吧?我是来和你说穆潇的事的。”
这人,不管是不是真有事,这种吃瓜看戏的语气还真是让人不爽,我假假地笑:“没有,我本来以为你来跟我说文茵的事的,比如说应该怎么向她求婚什么的。”
蒋明修僵了一下,我看出来了,问:“你没想过跟我表姐结婚?”
蒋明修反问我:“她催了?”
这话让我更不爽了,我心情恶劣,没什么表情地说:“她催什么?她又不急。我是怕你急,毕竟我表姐很受欢迎的。”
这话蒋明修信没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也不爽了也就够了。
我心情很好地又喝了一口水。
蒋明修忍了忍,没忍住,问我:“你表姐还有其他的追求者?”
我不置可否,慢条斯理的拧上水瓶盖子,抬起头:“不是说要告诉我穆潇的事么,是什么?”
蒋明修被噎了一下,过了会才说:“也没什么,我就是过来瞻仰一下抛弃我们穆总的神人的。”看看那些大小不一高短不同的花瓶,再看看我,话说得很是意味深长,“还真是不一样。”
大概是觉得跟我话不投机,蒋明修没待多久就走了。
Mark上来没看到他,问我:“阿修走了,你还在这里?”
我觉得他语气有点奇怪,便反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吗?”然后低头继续我的搬花大业。花搬完了,还要把顶楼的楼面清扫一下,既然要做防水,那那些积年的尘土就都得刮干净,泥水师傅既给我省了人工费,我也不能不识好歹,把什么都扔给他来做。
Mark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转而撩起袖子跟我一起做。
我跟他道谢,他语气淡淡的:“不用谢我,我答应过穆潇,看到你再干这种体力活就一定会帮你。”
又是穆潇,我抬手抹了一把汗,苦笑。
认识他似乎也没多久,但是生活里,却似处处都已有了他。
Mark当真信守承诺,和我一起把花全都搬走,搬完了,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我一句:“阿修没告诉你,穆潇住到他那里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