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主星。
三日后,观澜主星,七阶大能齐聚,观澜掌门坐于主位,语气沉重宣布了一个消息。
——九阶老祖宗,与八阶长辈,都失去了联系。
座下众人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
“那可是九阶!”
“是谁?是谁对我们宗门出手?”
有人震惊,有人不可置信,有人愤怒,人群中,黎若华愣愣坐着,失魂落魄,半点看不出平常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观澜掌门等众人冷静下来,声音清朗,沉肃却安定人心。
“本座已经与晨风帝国、宗一学院,以及诸位交好宗门取得联系,非止我观澜一门,晨风大帝以及宗一前辈也都失去了联系……”
这一次不等他说话,座下的惊诧声就响了起来,玉石雕刻的座椅被生生震碎了数个,细小的玉尘撒落满地。
“掌门,”木鸣本是坐镇星际巡警,但一日前被掌门给召了回来,真身到此,他素雅的衣袍被打shi了袖子,哑声问道:“敢问掌门,如今星际,最高的战力是几阶?”
话音一落,其余人的声音戛然而止,齐齐看向观澜掌门。
玉座之上,灵气化作的雾气四处起舞,将观澜掌门的容颜遮掩地若隐若现,但这点阻碍无法挡住七阶大能的目光,在众人注视下,观澜掌门扯出一抹苦笑,“不错。”
无疑是肯定了木鸣话中暗藏的意思,殿内气氛跌落一个幅度,空气都似乎凝滞了。
“星际之中,八阶与九阶前辈都与各自的势力失去了联系,”说出这个事实,观澜掌门平静许多,“如今的星际,最高的战力是七阶。”
木鸣一顿,手中的茶盏注意不堪重负,华为粉尘纷纷扬扬落下。
一声轻叹自他口中溢出。
观澜掌门从玉座上起身,柔软的衣袍划过玉座上的花纹,落在冰冷的殿上,他张开手臂,殷切的目光在诸位师弟师妹身上掠过。
“诸位,大难将临,我等将挑起重担。”
强烈的灵气骤然放出,在殿内掀起狂风,他肃杀悲壮的心情在风中肆虐,众位七阶大能起身,齐齐施礼,“愿随掌门护我仙宗!”
观澜主星长街上,走动的行人突然抬头,指着上空道:“那是什么?掌门?还有长老们都在?在干嘛?”
观澜主星上空突然出现大片的影像,华美大殿中,观澜掌门立于上首,诸位长老垂首施礼,洪亮整齐的声音响彻上空。
——愿随掌门护我仙宗!
一个个观澜仙宗弟子停下脚步,腕上微微发热,抬起手横在胸前,大声喊道:“愿随掌门护我仙宗!”
“愿随掌门护我仙宗!”
“愿随掌门护我仙宗!”
整个星球在某一刻只有这一个声音。
观澜主星之外,无论观澜仙宗的弟子身在何处,腕上的智脑自动打开,观澜主星的一幕投影在弟子面前。
弟子心中惊讶,却没有追问理由,跟着念道:“愿随掌门护我仙宗!”
何需问缘由,无仙宗既无我,若有人要害我仙宗,即是在对我宣战。
观澜主星内,安然闭目聆听着一致的声音,下一刻,观澜仙宗的气运陡然粗壮了一丝。
别看只有一丝,对观澜仙宗这样的庞然大物而言,每一点细微的变化都来之不易。
半个小时后,备战的命令下达到了每一个观澜弟子手中。
几乎是在前后几日,星际中大大小小的势力通通宣布了备战。
召回弟子,布置防线,训练弟子,忙得热火朝天。
……
“迟殿下。”
观澜掌门朝着晨风帝国如今掌权的大殿下轻轻颔首。
迟殿下温柔一笑,和煦如春,“观澜掌门,何事寻吾?”
观澜掌门神情复杂,轻叹一声,“此事说来奇妙,我等搜寻良久,尚且不知敌人来历,没有想到最后会在我宗门找到。”
迟殿下脸色微变,严肃许多,“观澜掌门且详细说来。”
观澜掌门点了点头,露出回忆的神色,“我仙宗中有一女,千岁不到便入七阶,天才之称盛传一时,只是此女心性不堪,与我仙宗无缘。”
他说得轻描淡写,迟殿下却仿佛能感同身受,知道他心里的憋屈郁闷。
千岁七阶,哪怕是他父皇进入七阶时也没比她早多少,难得一个天才,却似乎对宗门没有留恋。
他轻声安慰两句:“去留随意,不可强求,自有有缘之人前来。”
观澜掌门苦笑摇了摇头,“这个道理我亦是明白,她虽然做了些错事,也与观澜无缘,但我没有想到她有一日会自尽。”
自尽?
这个消息惊到了迟殿下,修行到了七阶是何等不易,七阶者寿元漫长,谁会轻易放弃。
“很不可思议吧,我也如此觉得,”观澜掌门幽幽一叹,“师妹去后给我留了一个玉筒,其中记载消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