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电、都不行。
徐莎总结了一下。
“咚、咚咚……”
钟声敲响,徐莎飞快的看了一下手表,果然,在十二点。
这几天她已经摸清了这个规律,钟楼的大钟是在晚上十二点响起,她身上背着包,手里抱着包,这头儿还一手捞着方便面,一手捞着nai茶,哪一个也没放过。
随着钟声一声又一声,徐莎眼皮打架,很快的就闭上了眼。
今天,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呢。
徐莎,醒了。
深更半夜,醒了。
这没有办法,谁让她实在是热的喘不上来气了呢。
现在已经是七月了,上前进屯儿的温度差不多都在三十四五度,即便是晚上,也并不凉快多少。徐莎在江海市穿的可是棉袄,这哪里能不热醒?
就算是啥也不穿,都热呢。
更不要说她跟个球儿似的捂得严实。
徐莎揉着眼睛坐起来,看一看自己一炕的东西。
徐莎默默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脱掉棉袄,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将这些东西一股脑的塞到了柜子里,徐莎这才重新躺下,只是,这下子倒是有些睡不着了。
燥热的天气,总归不是那么舒服。
徐莎觉得,自己可真够矫情的,在江海市嫌弃冷,回来又嫌弃热。
大概事儿逼,说的就是她这种人了。
徐莎翻过来复过去的摊煎饼,忍无可忍,终于坐了起来。
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把鸡蛋送出去?
徐莎想到就做,立刻趿拉着鞋子下来,她率先把风干腊肠还有粉条和榨菜统一拿出来。悄么悄的塞到放在堂屋的编织袋里,随即又拿起四颗鸡蛋,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深夜的小山村,平静的和江海市没有什么两样儿,徐莎把鸡蛋放在鸡窝里。
深藏功与名。
最近天热,连鸡都不爱下蛋了。
最早的时候,两只鸡一天一个,这就是两颗蛋。
后来,徐莎帮它们“加量”了两颗,变成四颗。
但是徐莎的鸡蛋也就坚持了半个月就没有了。紧跟着天热,鸡有时候都不下蛋了。赶上哪天运气不好,早上一个也见不到。这给徐婆子他们愁的啊。
虽然养了几十年的鸡,晓得这才是常态,可是,这知道归知道,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形,总是愁的啊。
徐莎点着家里的老母鸡,认真的说:“我这给你们脸上贴金,你们就给我老实乖巧听话。不然早晚给你们做成小鸡炖蘑菇。”
徐莎一本正经的警告完,正要进屋,就听到远处传来狗叫声。
徐莎:“???”
他们全村上下,就大黄一条狗,这深更半夜的,大黄怎么叫起来了?
徐莎纳闷儿的向远处望去,为了顺手,她还抄起了院子里的扫帚。
扫帚在手,天下我有!
所以有时候,万万不能看不起这些扫帚啊铁锨啊之类的东西,这可是随时随地防身必备工具呢。
徐莎站在篱笆院儿边儿向狗叫的地方张望,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又有一些吵杂的声音,这不用说,肯定是有事儿了啊!徐莎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正在这个时候,徐山他们屋儿的煤油灯倒是亮了起来。
徐莎没动,就看徐山趿拉鞋出来,乍一看到徐莎,吓了一跳:“卧槽,深更半夜的,你咋站在这儿?”
要不是他随手拎着煤油灯,就冲院子里的人影儿,就能吓个倒仰。
徐莎:“我听到动静儿了,出来看看情况。”
徐山也是睡得迷迷糊糊,似乎听到有什么动静儿,犹豫了半天才起身呢。
只不过,这是迷之误会了。
徐莎说的动静儿是村里的动静儿。
而徐山说的动静儿是――徐莎出来塞鸡蛋的动静儿。
两个人,岔劈了。
但是,彼此还都盲目的认为,他们是听到动静儿了。
徐山认真:“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儿,你别直接出来,要是真的有贼,你一个小姑娘要吃亏的。”
他提着煤油灯左右张望,低声说:“会不会是有人知道你又到了包裹,眼红想过来偷东西?”
顿了一下,又说:“也可能是想要来偷鸡,咱家的鸡,比别人家的能下蛋。指不定就有人盯上了。”
徐莎:“………………”
你要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喽?
徐莎:“鸡是活物儿,又藏不住。”
徐山:“那可以换啊!你听过一个故事不?叫狸猫换太子。他们肯定是想用自家的狸猫来换我们的太子。”
徐莎:“……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
徐莎觉得,她舅舅可真能胡说八道。
徐莎说:“不是咱们家这边的,你听,是远处。”
徐山:“那肯定是从咱家这边儿过去了。”他很肯定:“肯定是想在咱家下手,但是你起身搞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