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追上:“你这死狗,把rou还我!”
古大梅一个健步,向前一扑,一下子抓住了狗尾巴,大黄嗷的一声叫。古大梅毫不犹豫的向前扳住了狗脸,两只手掐住狗嘴,上下就要掰开,她憋得脸通红,叫:“把我的rou还给我!!!”
一人一狗,打起来了!
徐莎看呆了眼,脱口而出:“妈妈咪呀。”
她打过许多架,也看过许多别人打架。
但是,人跟狗打架,真的没看过。
狗口夺食,更是没看过。
“打!”小妞崽兴高采烈的拍手,一窜一窜:“汪!”
徐山跌跌撞撞出门,叫:“哎卧槽,媳妇儿你小心……”
他不叫还好,这一叫,古大梅稍微神,大黄用力一甩,竟是一下子摆脱了古大梅的辖制,夹着尾巴,嗷嗷叫着往外逃窜了。古大梅挣扎着爬起来,气势汹汹的追了出去:“你这死狗!把我的rou还给我!”
“嗷呜嗷呜,汪汪汪!!!”
“啊啊啊!还我rou!”
震耳欲聋的叫声,响彻云霄。
刚过中午,大部分人家都吃完了午饭,准备歇一歇了,可是这个时候,冷不丁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死狗还我rou!!!”
半个屯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响彻云霄是个形容词,大家自然不可能听得那么远。
事实是,为了一块rou,古大梅追了半个屯子,这不,大半个屯子都听见了,古大梅累的气喘吁吁,最后却仍是以失败告终。她伤心失落的耷拉着肩膀,一步步的往家走,觉得自己脚下有千斤重。
而此时,在徐婆子的指挥下,徐山已经摆好了碗筷。
徐莎正准备坐下,就看古大梅进门,仿佛间,徐莎好像看到了她头顶上顶着一片乌云,正下着细密的小雨。
古大梅红着眼眶,满满都是痛苦,“没抢回来。”
她伸出手,痛心疾首:“指甲盖儿那么大小啊!就被它叼走了!”
徐莎:“噗!”
徐山气愤:“这该死的!”
倒是徐婆子还算是说了一句公道话:“指甲盖儿那么大,值得你跟狗打成这样?”
古大梅激动:“那咋不值得?那可是rou!是rou啊!九毛钱一斤的rou啊!那一块,至少有一分钱吧?没有也有五厘了。老黄家这丧良心的,投机倒把赚了钱,还不好好养狗,纵容他家的狗出来抢别人家的rou吃。真是该下油锅的!”
古大梅按着心口窝儿,痛苦的说:“要不,咱家晚上别吃晚饭了,把今天中午的损失补回来。”
徐婆子脸色一变,瞪她:“要省你自己省,可别亏了我虎妞儿,真是个眼皮子浅的。”
徐山也苦哈哈:“媳妇儿,我这么脆弱一男的,可不能饿的……不然哪有劲儿跟你生儿子?……啊!”
徐婆子脱下鞋底子就往儿子身上打:“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八道!我看就该把你的嘴巴缝上!你外甥女儿还在,你就给我说这个糊涂话。我看你是想找死!”
“啊,饶了我,娘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胡咧咧了……”
徐婆子拍了十几下,眼看徐山脸上已经顶着鞋底子印儿了,徐婆子终于收手:“你再给我胡咧咧,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徐山靠着古大梅,嘤嘤嘤。
古大梅拍他的背:“好了好了,没事儿了。”
徐莎:“……”
虽然家里闹得欢实,不知道为什么,徐莎突然间就觉得好高兴。也说不准是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样满满的烟火气,很好呀。当年,只有她跟她姥两个人相依为命的。
现在,热闹的一家子。
她撑了撑脸蛋儿,说:“咱们吃饭吧。”
这一说,大家立刻来了Jing神,徐婆子:“来,虎妞儿,这个给你。”
她将一个馒头递给徐莎,随即又把另外一个馒头掰了一半儿下来,递给妞崽,剩下的那一半儿,也没自己吃,反而是也放在了徐莎的碗里:“这都给你。”
说完,把rou菜也挪在了徐莎的身边,死死的盯住儿子儿媳,说:“这是给她补身子的。”
意思就是,你们不许吃!
徐山和古大梅看着rou菜,又看白面儿的馒头,苦哈哈的别开眼,认命的开始吃其他的菜。
这样做好不公平,可是作为被偏爱的一方,徐莎反而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就算是她没了妈,爸爸不在身边,也永远都有人把她放在第一位。
她姥最疼的,就是她。
徐莎把那半个放回了徐婆子的碗里,说:“姥也吃。”
徐婆子坚定:“这是干啥,这给你留着,姥不爱吃。”
徐莎按住徐婆子的手,也很坚定:“您不吃,我就不吃。姥你吃吧,我有钱的,等咱们再买。”
徐婆子:“你这孩子,胡说什么,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你攒着留着准备嫁妆。”
徐莎坚定:“您快吃,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