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你的心思去问她的,你就没想过如果那人是你,你要怎么收场"
王芜的心扑通一声,然后跳动的节奏又乱了,她不想再听她胡言乱语了,可她还没完,"别去了,你该知道,如果那个人是你,可不简单的代表着她喜欢的人是你,更是意味着她是为了你而被她父母赶出门"
对方停顿了会,冷漠的语气终于多了些感情,"不能改变什么就别去问了,前几天我还见过她,她过得挺好的,别去了"
……
这都什么事,她愤然举起手机,幸好脑子里还保持着一分理智,始终是没有扔出去,不过转而抓起她枕头边上的一只羊驼疯狂蹂/躏了一通,泄愤一样的狠狠扔到墙角。
王芜把脸一股脑埋被子上,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怎么能扯到她身上,她,她真的不想想这么多事,只要一想到周怡那几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她就忍不住心酸得流眼泪,这会还让她知道那可能全是因为她,她就觉得遍体发凉,盖再多被子都觉得冷,说什么都不足以表达她现在Cao蛋的心情,她,她只想先哭哭。
她爸妈要上班,她弟弟还没放假,每天大部分时间就她一个人在家,她包揽所有家务活,还顺便每天晚上去给他弟送饭。
做家务也好给她弟送饭也好,总比一天到晚待家里看电视玩手机好,一开始几天还好,长了她也受不了。
他弟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嘴巴特别刁,遗传她爸的,不吃河鱼嫌腥不吃烟熏腊制的一切rou类,嫌味重,还有好多不吃的,相比之下她还是那个好伺候的。
她可以想象得到他弟在学校一定从来不去食堂吃饭,因为就连她那三年晚餐也都是在超市解决的,反正她闲着没事而且她也想让她弟能吃好些,别再吃泡面了。
每天那个点去送饭的家长还挺多的,都是想自家小孩在高三这个关键的时期营养能跟上。
看着这些家长挤在学校门口,在寒风中等待着他们的孩子,王芜心里不禁感叹,付出这么多,这样他们孩子心里压力该多大啊,当年她妈就没来给她送过饭,她也就没这方面的压力,真幸福。
她给她弟送了十来天的饭,再隔几天就小年夜了,她弟小年夜前一天放假,这时候天已经非常冷了,干冷干冷的,就是还没有下雪,不过走在户外,这时不时掠过的妖风就跟夹着一把把冰刀一样,打在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那感觉就像是把她皮rou都给削开了,又疼又痒。
痛了几次她也学乖了,不再专讲好看,每次出门必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俩眼睛,神马都不露。
这天黑得早,而且今天她一出门似乎就开始下雪了,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等她到学校天色一片昏暗,这时候才六点啊!把饭送到她弟手上的时候,她弟特别贴心的给了她一瓶温热的nai茶。
寒风中的王芜拿着这瓶nai茶忍不住老泪纵横,吸了吸鼻子,亲人啊!真没白疼你。
不知道是不是这天太冷了,她觉得这公车也变得挺难搭了,半天不来一辆,好不容易来了又不停车,每次被任性的公车司机甩了一脸的汽车尾气,王芜都要深呼吸忍着要对着车屁股竖中指得冲动。
等了有近二十分钟后天都黑透了,她手里的饮料也早就没了温度,现在就是个鸡肋的存在,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现在地下已经一片雪白,半点黑看不到,她顶着一头雪手里还要拿着凉透了的nai茶,在寒冷的黑夜中瑟瑟发抖连哭的心都有了,为什么这么浪漫的雪夜,她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等公车啊!
这时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往她这边平稳的行驶过来,慢慢停在了她的跟前,车窗滑下里面的人冲她温柔一笑,"这个时候怎么在这里?"
这时候看到这人王芜一愣,结结巴巴说,"给,给我弟送饭"
这人看了她手上,妩媚的狐狸眼弯了弯,"现在回去?"
她呆呆地点了点头,"嗯,在等公车"
"上车,我送你回去"
只是犹豫了一下,她就走到另一边上车,车上开了空调那叫一个暖啊,王芜感动得都要流泪了,身体暖了才发现喉咙干得发痒,她弟给她买的nai茶终于派上用场,她喝了口润润嗓子,发现车上有些安静啊,觉得得说些什么。
"什么时候回来的?"
"呃,十号"
"你弟今年高三了?"
"嗯嗯,这你都知道"王芜惊奇。
周怡笑了笑,"你读初二那年他不是在我们学校读六年级吗"
好像是哦,"那你这时候怎么在这?还有这是你的车吗?很漂亮啊!壕"
"来看房,学校明年准备扩招,我那套房要改成教室,这车也是没办法才买的,等公车实在太不方便了"
"一中旁边的那片楼?那个好像我高三上学期就建好了,我毕业时候好像看到已经有不少铺子搬进去了,这里说着好像是给那些陪读的家长住的"
她说完发现周怡笑着看了她一眼,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