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抱着被子痛哭,藏于人后的哀伤在寂夜里被放大,□□裸的拷问着内心,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接受我的告白,如果喜欢我的话,又为什么在接受告白的第二天消失不见,失去一切踪影,就好像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存在过稚名千夏这个人一样。
与喧闹拥挤,永远狂欢,不知停歇的酒吧不同。
这间酒吧是内田大学时期的学姐开的,环境安静,适合白领阶层的人过来单独饮酒。
坐在吧台,没有配带眼镜的眼看远处有些模糊,但是可以看的到希望跟梨衣熊的轮廓,在她不远的地方,被围坐在沙发上喝酒。
梨衣熊‘呼呼’的,能给人带来愉悦心情的笑声,即使坐在这里,也能够听见。
耳边是酒保的询问声:“酒的度数要不要降低一点........”
内田笑笑:“不用,度数再高一点也是可以的。”
入喉的酒,火辣似火,似是焚烧拷打着她的灵魂。
手中的杯子被抽走,内田转头看向抽走她酒杯仰头喝尽杯中酒的植衫日暮“小ひぐらし,抢别人酒喝可不是个好习惯.....”
植衫日暮不喜欢看人喝酒,虽然从事着酒吧营业,但父亲就是死于酗酒,她厌恶让人失控的酒ye“あや才是,每天都喝这么多酒,稍微也顾忌下自己的身体才是!还有不要叫我小ひぐらし,请叫我ひぐらし学姐。”
明明是在被训斥,但内田看着植衫日暮,却笑了起来,灯光下的日暮真美,温柔的神情,漂亮的让人心动的脸,微微皱眉的样子有点像三森,一副凛然不可接近的冷清:“真温柔,但是劝慰的话,请留给需要的人。”
或许我是醉了,内田托着下巴,从吧台对面的镜子里看见满脸通红的自己,狼狈不堪的自己“ひぐらし学姐...........”
“嗯?”接过酒保递过来冰镇过的毛巾,温柔的擦拭着内田的脸颊。
带着寒气的毛巾唤回了理智,也带来更深的凄冷,因为是今天啊,明明已经忘记的,却在看见植衫日暮的那一刻想了起来“还没有找到吗?”已经八年了,那个人已经整整消失八年了。
植衫日暮的手顿了下,将毛巾随意放置在吧台上“还没有,あや,你为什么一定执着于ちなつ,或许她早已经结婚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又或许她已经不存在这个人世了。”
明明那么亲蜜,已经确定交往的人,内田苦笑两声:“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突然的消失不见,为什么八年来一点音讯都没有!!!八年来,我时常想起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想要一个答案!!!”
轻抚着内田的背,植衫日暮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个都是跟自己亲近的学妹,也是自己介绍她们认识的,看着她们两个亲近,直到内田笑着跟自己说,她们已经决定交往的那刻,一切都还是好好的,如果可以见到稚名千夏,她也很想问问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就算是后悔跟内田交往,也该好好的说出来,而不是这样一走了之,音信全无。
不想在人前哭泣,内田将自己的脸埋在Yin影里,从侧脸滑落的冰冷泪珠,滴答滴答,她抬手抹去,沁了一手的凉。
“对不起,我喝醉了,先走了........”这幅样子,已经不适合出现在希望跟梨衣熊面前了。
“我会照顾好ノジョさん跟りえちゃん的,所以别担心.............”
拿起自己的外套,跟植衫日暮点头示意之后,内田就推门走出了酒吧。
东京街道的霓虹灯很亮,尤其是被称为不夜城的歌舞伎町的灯光更亮,映的天空的星黯淡到看不见。
三月的风,仍是寒气渗人,冻得人直哆嗦,让人从心底打颤。
停车场昏暗的灯光,映白了内田本就白皙的脸,让她看起来分外的柔弱。
她该是一直都是强势,不甘弱小的人,能够单枪匹马将自己的稿子摔在名作家的桌子上,傲慢的说出希望推荐出版自己书的人,也不可能是柔弱的。
身为作家的她是勇敢的,身为女人的她,有什么理由一直坚强。
没有几人走动的停车场,自然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躲在车内驾驶座上痛哭的内田。
三森找到内田的时候,内田仍在哭泣,抱臂蜷缩成一团,像失去了母兽的幼子,那恸哭声中,是一声又一声稚名千夏的名。
强硬的将内田搂在自己怀里,为了抛弃自己的人哭泣值得吗?三森不是内田,所以她知道自己也无法理解内田的心情,但她知道一件事,内田哭,她的心会痛。
自己的脆弱不可展示在人面前,不能让人碰触,抗拒着三森怀抱的内田,拼命的推她,拍打她,想要三森放开她。
忍着痛意,将内田死死禁锢在怀里,三森不知道遗忘一个人需要多久,但是她不愿意等下去了,她等了九年,调查过内田,也知道内田八年前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