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结婚,结了婚的催生子,仿佛女人这辈子最大的使命和职责,就是结婚生孩子,作为繁衍的工具。
不过林予安理解这些亲戚,只不过是血缘上的羁绊,每年见上几回的人,都称不上是熟人。
她们除了抱着关心的态度,来问你结婚生孩子,还能问什么呢
工作、事业,说了她们不懂,时事、政治,她们不关心。
能聊的,也就是家长里短的事,也就是这些她们认为你的人生必经的,而她们恰好有经验,能说叨说叨的事。
林予安低头玩着手机,她们说她们的,她玩自己的,反正就这几天,懒得去争吵。
到了初三,又是每年一度的同学会,当然还是吃火锅。
林予安又见到了林夏,她整个人变得成熟了很多,穿着一件红色大衣,短裙、黑丝袜、长靴,头发染了酒红色,烫成了大波浪,还画了Jing致的妆容。
林予安穿了一件长款的鹅黄羽绒服,头发随意披着,围着格子围巾,走到火锅店里。
“予安,快过来”,陈秋莲招呼道,她身边坐着林夏。
林予安招了招手,过去在她留好的位置坐下,也就是林夏的旁边。
“你俩看包,我们去打调料”,陈秋莲和杨乐起身去拿蘸料碗,就留下林予安和林夏两人。
自从那次在米其林餐厅不欢而散后,林予安又去了阿尔及利亚,两人就没有联系过了。
“好久不见了,予安”,林夏大方的说道,
林予安尴尬的笑了笑,“上次,不好意思,我没买单就走了,还跟你说了那些话”。
林夏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那晚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就是你喜欢的人吗?”。
林予安不想瞒她,点了点头,“那之前我们吵了架,我心情不好,所以才会吼你,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林夏笑道,“你只是喜欢我、照顾我,这不是你的错”。
她抬手撑着脸,看着林予安,说道,“我有男朋友了,已经发生关系,同居了”。
林予安仓皇抬头,有点惊讶,愣了愣,说道,“恭,恭喜你啊”。
不知道为什么林夏要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自己,但是,这件事,的确让林予安很不舒服了。
她记得从前喜欢林夏的时候,光是有一天晚上,听到林夏说,曾经交过一个初恋,单纯的接吻,那种交换口水的行为,感觉有点恶心。
那晚,林予安躺在床上,只要一想起,有人曾经亲过林夏,就难受的五脏六腑都在疼。
她不敢想象,将来,会有男人跟林夏发生关系,那会让她难受死的。
虽然现在,她喜欢的人是秦清秋,而不是林夏,可毕竟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谈及如此私密的事,依旧会不舒服。
“你怎么了?予安”,林夏抬手摸她皱起的眉,被林予安躲开了,笑道,“没事”。
“那个...女人,不适合你,她年纪比你大很多”,林夏说道。
林予安没作声,林夏继续说道,“那晚我回餐厅后,服务生告诉我说,我们这桌的账单由那女人的朋友付了”。
“她朋友说,她才是秦清秋的正牌女朋友,而你,不过是她养的一个宠物罢了”,林夏轻声说道,“她们都是社会阅历丰富的人,玩弄人的手段也很高级,我们跟她们不同”。
“你不要听别人胡说,我们感情很好”,林予安微微皱眉,想起了那晚跟秦清秋走在一起的,带着危险和威胁的女人。
“你们年纪相差那么大,根本就不适合,她这个年纪,难道家里不会催婚、催生嘛,她能挺的了多久,要是她去结婚了,你怎么办?”,林夏说道。
林予安发现秦清秋很少在她面前提起过家人,两人周末在一起时,也很少听到秦清秋接过家里的电话。
今年春节,秦清秋忙投标的话,应该不会回家过年了,她是不是在用这种消极的方式,在抵抗着家里的逼婚。
每年年底都是三丰最忙的时候,要出头一年的报表,资金、账务什么的,都需要高管过目和审批。
就林予安所知的,秦清秋这两三年都是在S市过的春节。
S市的春节就像一座空城,外来打工的人都走了,留下的人不多,这座城市没有什么文化底蕴,唯有蓬勃的经济发展实力。
秦清秋是独自过年吗?
那她该多寂寞。
林予安晃神中,林夏还要说话,就看到陈秋莲和杨乐回来了,只好住了嘴。
“我觉得每年看大家,都有变化,你们觉得不?”,陈秋莲笑道,“今年变化特别大的就是林夏和林予安”,
“哪有,就画了个妆好吧”,林夏笑道,
“说不上是哪里,就觉得你俩都变了不少”,陈秋莲眯着眼说道。
“对,我也觉得”,杨乐望着她俩,开完笑道,“像是被爱情滋润的样子,说,你俩是不是谈恋爱了?!”。
林夏揽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