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11点,林予安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去。
她租了一个小的一室一厅,每个月2800多,刚躺在床上,电话就响了起来。
林予安激动的拿起手机,却看到是林夏打来的电话。
“予安,我失恋了...”,林夏失落的语气从电话那头传来。
“啊”,林予安自顾不暇,她真的没有力气再应付林夏了。
林夏在那头絮絮叨叨,林予安却疲于应对,“林夏....明天还的上班,现在很晚了”,
林夏顿了顿,才撒娇道,“予安,我失恋了,明晚你请我吃饭好不好?”。
“唔...”,林予安有点为难,就听的林夏难受说道,“你以前说过,要一直对我好的”。
“好吧,请你吃饭”,与其听林夏絮絮叨叨,还不如答应下来。
林夏一下就开心了,“好的,要我上回说的那家米其林餐厅哦,我可是惦记很久,这回可要隆重点”,
“好,地方你订吧,我累了,先睡了”,林予安说完就挂了电话,愣愣的望着头顶。
秦清秋,你究竟在哪里,在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周末的晚上,特别的难打车。
林予安在南非的驾照学到一半,S市的车牌要摇号,暂时没有买车的打算。
她倒是想打算在C市买一套房子,S市吓人的房价她是不打算了。
等到林予安赶到餐厅都差不多7点了,林夏在门口等着她,穿着一身白色绣花裙子,打扮的很好看。
因着周末,三丰不做正装要求,林予安穿着牛仔裤,白衬衣,小白鞋,拎着一个蓝白条纹的挎包,匆匆走过来。
“予安,等你很久了呢?”,林夏笑了笑,挽着林予安的胳膊,“走吧,我都订好位子了”。
林夏鼻子吸了下,“予安,你喷香水了,很清爽好闻”。
林予安应了声,对于国外客户来说,喷香水是起码的尊重,
而且在S市的炎热天气里,常常都是一身汗,所以林予安会喷止汗露,或者是香水。
两人坐下后,林夏脸上倒没有像通电话时那种苦大仇深的失恋痛苦,反而很是期待的看着菜单,跟林予安商量着点什么菜。
“都行,你点你喜欢的”,林予安笑道。
“你每次都这样,问你爱吃什么,老是都可以”,林夏嗔她一眼,“是不是以后找对象,也是都行啊”。
林予安尴尬的笑,低头看了看手机。
“我有时候想想,分了也好,他根本就不关心我,下雨也不来接我,很自我”,林夏扶着脸抱怨道。
林予安喝了口水,没说话。
“予安,我看好几个同学今年都结婚了,你呢?怎么打算?继续在南非飘着吗?”,林夏眸光一扬,看着她问道。
“可能吧”,林予安应道,“我现在还没什么打算”。
上菜后,两人就边吃边聊,林夏不时看她一眼,劝道,“予安,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
林予安低头吃菜,林夏继续说道,“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一时走偏了,可最后,还是会回归正常的路上来的”。
林予安抬头刚要说话,突然就僵住了。
从门口走进来两个光彩夺目的女人,一个穿着吊带红裙,栗色长卷发,长得很漂亮,涂着大红色的口红,特别像某款杂志上的模特,引人瞩目。
而她身边的另外一个女人,乌黑发亮的直发,穿着商务的白色套裙,两肩挺阔,身材高挑,神情冷冽,很有气质。
在这种气势下,连她身旁的女人的耀眼,都黯淡了几分。
两人走进餐厅后,不时旁边桌的男人们会侧目看来。
那红裙女人走到桌前,抱臂站着,就见另一人微皱着眉,这才走过来,替她拉开了椅子。
红裙女人得意的坐下,翘着修长的腿。
林予安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只露出好看的侧颜,过目难忘。
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红裙女人似乎心情很好,不时说着话,偶尔还会笑,笑着笑着,就伸手去捧白裙女人的脸,让那一直低着头的人,抬头看她。
林予安再也坐不住了,蹭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朝着那桌走去。
手指不自觉的蜷缩在掌心。
林予安看着那人惊讶的抬起头来,眉眼如画,却仿佛一刀刀的割在心里。
林予安笑了笑,嘴角苦涩,“看来我白担心你了,你其实过得很好”。
说完,林予安就转身走了,脚步仓皇。
“予安!予安!”,林夏追了出来,林予安刚走出餐厅的门,就被她拉住了,“怎么了?予安?那人是谁?”。
林予安转过身,双眸通红,隐忍而悲痛的神情,令林夏一愣,嗫嚅道,“你怎么了?”。
林予安浑身无法克制的轻颤,牙关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