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尊贵、地位崇高、姿容绝秀的,站在云端俯瞰众生。
而她渺小低微,能与她一世相许,已经是莫大之幸了。
沐清原本以为,她有这一世便足够,可她心里却始终放不下。
然而她十分清楚,她不可能同对方在一起的。
从司长对那人尊敬的态度便可以知道。
那位司长在冥界勉强算是一个厉害人物,对天界的神明多少知道一些。可即便是他都无权获得那人的资料,足可以证明,她身份绝不平常。
因此从一开始,沐清就没有生出过与对方生生世世相守的念头。
同她在一起时候,沐清的确是开心的,再没有那么幸福过。
可幸福过后,便只剩下她一人形单影只。
她在幽暗的地府里回忆过往的画面,而她或许早已经忘了自己。
每每想到这一点,沐清的心便针扎般的疼。
她不会忘记对方,却也不想每日都活在对她的思念里,品味孤独和痛苦的滋味。
人说,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办法,是开启一段新的恋情。
沐清想,也许她之所以会对拂衣动心,一面是对方对她太好,另一面,便是因为那个她不知姓名的神明。
动机不纯不说,她还只是单方面的接受拂衣的好,却未曾对她付出什么。
所以,被推开很正常。
很正常。
再正常不过了。
沐清收回视线,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又一次无声的哭了。
她想念她的小仙女了。
那个只会对她好的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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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确认out了。
很抱歉,辜负许多小可爱的期待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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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监的小太监15
自从那一日, 拂衣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时候, 她便第三次消失了,哪里都找不到她。
问了酒馆里的伙计才知道, 拂衣是近几年才开的酒铺,老家据说是在江南一带。
沐清道了谢,回到房间。
这时候, 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对拂衣了解的太少。
她不知道拂衣家住何处, 年方几何,有哪些朋友,有什么敌人。
反倒是拂衣把她摸得通透, 知道她是女子, 知道她是梁忠买来的, 知道她的老家,知道她家里有哪些亲戚。
印象之中, 拂衣还曾问过她, 可否想家。
沐清记得她当时的回答很干脆——不想。
一点也不想。
沐清是真的不想的,那毕竟不是她真正的亲人。
拂衣却似乎以为她是在逞强, 在怨恨自己的父母将她卖掉,十分怜惜的将她拥在怀里, 安慰道:“不怕,你有师父。”
可现在,她似乎真的把拂衣惹恼了。
至于那一个吻, 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毕竟她们当时离得那样近, 一个小小的动作便可能叫两人挨到一起。
所以没什么好多心的, 拂衣对她喜欢女人的事实那么抵触,总不可能是她主动亲近她。
现在平复下来,再回想当时那一个吻都算不上的双唇相触,沐清发现,她并没有十分的在意。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还有些浅浅的失望。
幸运的是,她对拂衣的念头也仅仅是些微的心动,远达不到爱的程度。
索性就趁着喜欢上之前,及时歇了心思。
沐清坚定了心思,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如何进宫一事之上。
她脑中浮现出楚柔的脸来。
她说‘我愿你永远单纯如初’时候,眼里是深的看不透的悲凉。
沐清从来不知道,她可以从一个十五岁的女孩眼里,看到那样深沉的悲哀。
每次想起来,便都有一种冲动,想要赶走叫她伤心的人和事,想要叫她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如此,她必须要回到楚柔身边去。
抛弃那些有的没的心思,全心扮演好她的角色才是。
对沐清来讲,要进宫其实并不困难。
这多亏了她从前在膳食房当差。
沐清生的高,看着可靠,人也好说话,时不时会帮人做些事情。这两年时间,膳食房大大小小的活儿,她几乎都干过。
其中一样,就是负责采买食材。
皇帝吃的东西,自然该是最好最贵的,且尤其在意一个鲜字。每日天不亮,都会派宫人出宫采买,每样东西都得仔细查看,确保没什么纰漏才拿回宫去。
沐清虽不是负责采买的,却干过许多回这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