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门外扑进来,在地面滑翔个两米,再翻个跟头跳上窗台躲在窗帘布后方。
林谧:“......”
林谧小心翼翼的掀开边角,看着东方都快跟窗户融为一体了:“怎么,见鬼了?”
“可不是吗。”东方摸了摸额头的汗,憋屈至极:“你走后没多久我尿急,二楼厕所在排队,我就跑一楼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刚出来就见年段长追在后头。”
东方以前有逃课前科,一见年段长就下意识腿不听使唤就跑,谁知越跑那老女人追得是越起劲,特么的就是个女变态!
“这不是瞎跑吗?”刘瞳忽然笑出声,林谧脸皮更臊了。
东方探出半个脑袋问:“我刚刚踩到什么东西?害我滑了一跤。”
刘瞳笑嘻嘻的说:“老胡的CD。”
‘老胡’的本名叫胡旭,班级人又称‘老胡’,其实本人是个‘万年留级君’,跟他同届的据说都已经各奔东西,而他凭借‘背后有人’还在学校里做个二年级高中生。平时挺有趣的一个人,长得清秀就是不爱好好刮胡子,活生生成了上年纪的大叔。所以平时大家都管他叫‘老胡’。
‘老胡’心疼的捡起踩碎的CD盘:“我说教主,特么我跟你抢葵花宝典了吗?怎么下这么重得脚。”
东方连忙双手合十,表示万分抱歉:“得罪得罪,回头把我珍藏的宝典借你参考哈。”她口中的宝典其实就是习题本的答案,都是她走偏门搜罗到的资源,自己‘修炼’的同时还仗义的携带身边人一起‘修炼’,于是就形成了八班不良的抄题之风。
林谧咳了下喉咙,刚想跟她解释年段长的事情,余光瞥见她段长‘绿油油’的闪过来,那张刻薄脸正贴在走廊玻璃窗往里看,林谧连忙埋下脑袋。
因为是下课时间,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人群分散不说,奈何对手又狡猾,于是年段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往里头瞪了一圈。而这个时候,刚好班主任带着陆遥幸走进来,她也只能用力瞪瞪眼睛走了。
陆遥幸手里抱着课本,黑色大衣里头是件柔软的绒衫,露出天鹅似的白颈,下巴扬起骄傲的弧度,走路目不斜视。
前边刘瞳嘀咕了句:“按三中的传统,实习老师不都带一年级的吗,怎么会中途带我们班?”
她身旁,隔着过道的男生接话:“好像是首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高一那点程度的课程人家还看不上呢,估计等拿我们试完水就跑去教重点班咯。不过,管她呢,长得养眼就成。”
讲台上班主任咳了咳嗓门,挤出满脸的褶子笑道:“看来大家都听说了,这位就是你们新来的数学老师,陆遥幸陆老师,让我们掌声欢迎!”
学生们配合的跟着举手,啪啪啪。
教室里只有班主任在上面说话,班主任是个一年四季带着酒瓶盖似眼镜的老头,有点秃,标准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说话有些学究气,脾气温吞慢悠,很有悲悯之心总是被学生装可怜骗的团团转,放在古代就是个老夫子,名字也应景叫李国学。
大家的目光默契的无视老爷子,落在旁边的美女身上,讲真的,实习老师长得很漂亮,清纯里又有几分成熟,是那种介于女人与少女间的气息——柔顺又不显呆板的刘海,黑白分明的眼眸以及水润润的红唇。只是上嘴唇抿着下嘴唇,有点傲慢的弧度!
曾经某个夜里,林谧百无聊赖的翻到高中时的照片。照片上的自己的样子总是自带历史的黑色痕迹。丑的难以下咽,不过大部分还没差别的。自己高中时候因为经常趴着看书,背脊显得略微的驼,在就是好似总是没睡好,眼神有些茫然,风吹一吹嘴唇就发白。
那时,林谧跟陆遥幸这伪姐妹还没闹掰,她总会在对方给自己开小课时,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女人的嘴巴,又说不出到为什么。就是喜欢拖着下巴盯着那一开一合,再转开视线,再不经意回过来。等到几年后她进入社会,在无聊漫长的日子里迷上各类书籍,才知道那是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所谓‘适合亲吻的唇’。
李老爷子拍了拍陆遥幸的肩膀,笑得像水里泡开的胖大海:“陆老师,那接下来的课堂就交给你了。”
全班睁着大大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她。大美女视线指向后排某个位置,唇动了动:“还有人没起床呢。”
底下学生哄堂大笑,气氛一下子活络起来。
可老爷子的脸登时气成一张西红柿,他就说一切走后门的都要拉出去枪毙。他教书一辈子,坚守底线,绝不收贿赂也不给开后门。前任校长就是看中他这德性,提拔了给他管事,自个儿好两袖清风做个掌柜子。只是现任校长是国外回来,一回上任就开始烧火,大肆改革启用新血,眼看就要烧到他身上,而其他老师都自觉的带了几个刚毕业的新手。他也只能抖擞Jing神,低调做人,不情不愿的走了这趟后门,至少人家是高材生算个安慰。
老爷子头回违背自己的意愿做事,难免有些为难,他背着手而立,缓解尴尬:“陆老师真幽默,那就开始上课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