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chao花了一段时间才查到阮优住在哪里。
他不敢跟踪阮优,只能四处找人查,好容易查到了地点,便迫不及待地在阮优家门口堵他。
距离上一次和沈良的谈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陆观chao的心备受折磨,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阮优。
阮优下班回家时就看到陆观chao手插在裤兜里,站在他的新家门口来回踱步。
顾忻尔为阮优租的房是一套公寓,新建不久,环境不错,楼道里也窗明几净,阮优从电梯里出来,看见陆观chao站在那里,无端生出一种荒唐美好的幻觉。
陆观chao很少等阮优,一直都是阮优追着陆观chao的脚步,他踉踉跄跄地跟在陆观chao身后,害怕自己有哪里没有做好,惹得陆观chao不悦。
而现在,阮优必须承认,陆观chao站在门前等他的样子就是阮优幻想过的样子,只是这种幻想,阮优已经不需要了。
阮优在和沈良无形甚至无意的竞争中,一次又一次地被放弃,亲生父母选择了沈良,陆观chao也选择了沈良,阮优总是不被选择的那一个,他曾饱含过的许多期待,在这残酷的真相面前,变成荒诞的碎片,拼凑起来,全是他的痴心妄想。
阮优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他问陆观chao:“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
陆观chao答得言简意赅,他的下巴抬了抬,说:“开门。”
阮优不欲和陆观chao起争执,他顺从地拿出钥匙打开门,邀请陆观chao进门。
“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你穿鞋进来吧。”
陆观chao进了门,将阮优的新家打量一圈,而后说:“对不起,我已经听说了,是顾忻尔帮你租的房,之前在心安门口跟你说的那些话,是我冲动了。”
阮优没接话,陆观chao被晾在那里,这就是不接受他的道歉的意思了,陆观chao有些尴尬。
阮优却像没事人似的给陆观chao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然后在陆观chao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陆观chao更加尴尬,顶级的alpha尴尬起来也难以控制自己的信息素,陆观chao的信息素溢出一些,但阮优没有反应——心安即将上市的新产品,公司员工都有抢先试用权。
阮优猜陆观chao会来找他,提前用了新产品,看到陆观chao涨红了脸,便猜到依据人体生理反应,陆观chao的信息素想必也溢出了,而自己丝毫没有感觉,看来新产品果然比隔离贴管用得多。
“我来找你,是因为我……”陆观chao磕磕巴巴好半天,看得出道歉并不是这位alpha的强项,他低三下四地寻找措辞,阮优就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焦急的样子。
“我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我还可以跟你解释我和沈良的事情。”
阮优面上温和的神情敛去一些:“道歉我知道了,你和沈良的事情我不想听。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请回吧!”阮优站起身,抻了抻衣角,他准备赶客了。
陆观chao见状便急了,此刻他决不能被阮优赶出去,他伸手拉住了阮优的手腕。
“我和阮优是我大学时才认识的!他是我的学弟!一开始我没有喜欢他!是后来走得近了才……”陆观chao说。
阮优皱了皱眉头,轻轻推开陆观chao的手,不悦道:“陆观chao,虽然我和沈良之间有很多矛盾,我也不是很喜欢他,但我觉得,你喜欢一个人,不能把原因都推到对方头上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观chao迫切地说,他又拉住阮优的手,捏着他小而软的手掌,近乎乞求地说:“让我说完吧,优优。”
陆观chao没有求过阮优什么事,他这样高傲的人低头求阮优的时候,有种莫名的蛊惑,阮优难以抗拒,他鬼使神差地说:“那你说吧。”
说完,阮优就后悔了,他还愿意吃陆观chao装可怜这一套,还愿意听陆观chao的辩白,那就说明自己对他仍旧没能彻底死心。
阮优懊恼焦虑,气闷地坐回沙发上。
陆观chao坐得离阮优近了些,说:“我大四临近毕业那年,沈良从国内来到我们学校读书,我们俩不在一个专业,但学校有国内校友群,在校生有空会一起聚聚,我和沈良就这么认识了,后来又因为来自一座城市,家里过去也有来往,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了。”
这些阮优都知道,但他没有打断陆观chao的话,大学时,那大约是好几年前了,沈良在哪个地方都能如鱼得水,能在大学春风得意,阮优毫不意外,能吸引到陆观chao的注意,想来也是情理之中。
“那时我们家和陆家本家持续了好些年的财产纠葛还在白热化,我只不过是顶着陆家人的空壳,其实两手空空,心里发虚,过得并不算顺畅。
沈良没问过,但是看出来了,他很喜欢跟人打交道,虽然刚认识我不久,还是邀请我跟他一起上课,说心情不好的人不能一个人待着。”
阮优听到这里,不禁嗤笑一声,这是沈良的常用手段了。
单纯的漂亮好看其实并不算什么,沈良收买人心的高级之处就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