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chao也是alpha,陆观chao也一样。”
顾忻尔磕磕巴巴地问他:“你……你都知道?”阮优怆然一笑,眼角溢出眼泪,他伸手抹掉,摇摇头,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阮优苦笑一声:“我只是在想,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我怎么直到今天听人说了才想明白。”
沈良口中的世交,他毫不避讳的观chao哥哥,陆观chao特意上门送上的请柬,还有陆观chao的婚后冷漠。
阮优坐在夜风里,一点一点地回溯这近一年的婚姻,从他因何嫁给陆观chao,再到陆观chao婚后的种种行为,回想起的细节越多,痛苦也就越多。
原来不爱并不是这段婚姻最难看的内里,这段婚姻里还藏着陆观chao对别人的一往情深,以及对他的迫不得已。
阮优痛苦地抚着心口,心脏一缩一缩地痛,仿若失重一般不知落点在哪里,阮优痛苦地弯下腰,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眼泪落在阮优崭新的鞋上,阮优脑中嗡嗡直响。
顾忻尔坐在阮优身边,问阮优:“那现在呢,现在要怎么办,不如就这么过下去吧,反正沈良现在也结婚了,你和陆观chao也结婚了,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反而过得好一些。”
阮优没有回答,他知道顾忻尔说的是有道理的,多少夫妻一生到头都浑浑噩噩懵懵懂懂,如果把情情爱爱计较得太分明,反倒是给自己添堵。
但阮优做不到,毕竟那个人是沈良。
或许在昨天以前,他还能接受顾忻尔的说法,但是现在,阮优发觉自己无法接受。
阮优茫然地站起身,说:“先回去吧,出来太久,待会儿他们会来找人了。”
果然阮优和顾忻尔走到门前,赵擎的人又打算出来找顾忻尔,两人回到桌上坐下,omega阔太们仍然在聊些秘闻八卦,这会儿八卦中心终于不是沈良,他们换了别的人聊,一样聊得兴致勃勃,阮优打起十二分Jing神听着这些没营养的内容,只觉得这一晚过去,心已经碎得不是自己的了,面上的笑却已经笑得脸都僵了。
和陆观chao回家时陆观chao伸手探向阮优的脸,阮优下意识躲了一下,而后又硬生生忍住,由着陆观chao摸了摸。
陆观chao问阮优:“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刚才出去受风着凉了?”阮优望着陆观chao,陆观chao眼里的关切不似作伪,原本想问陆观chao的那些话忽然问不出口,他垂下眼睛,说:“大概是吧,我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会儿。”
陆观chao为阮优调好座椅,阮优靠在椅背上昏昏睡去,下车时陆观chao看着阮优的睡颜,轻手轻脚地将他抱下车。
阮优一直没醒,陆观chao伸手一探,发现他病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阮优病得突然,整个春节假期就在反复发烧中度过,他不愿去医院,陆观chao就请医生每天来家里为他打针,阮优不怎么说话,每天只倦怠地躺着,他面色憔悴,望向陆观chao时,陆观chao的心总是狠狠一抽。
阮优总也不见好,低烧断断续续,持续不退,陆观chao没办法,想请乔苒来照顾阮优,或者把阮优送回乔苒那里,但阮优一样拒绝了。
阮优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解决自己婚姻里出现的巨大裂痕,他不能轻易回家,然后把问题都丢在脑后,躲在家里当一个缩头乌gui。
春节假期就在阮优的病中结束了,阮优让陆观chao去上班,又给心安递了假,这一年来阮优反复生病,陆观chao不放心,不愿留他独自在家,却被阮优不由分说的态度劝走了。
陆观chao隐约发现阮优有些不一样,他好像变得很强硬,虽然不怎么说话,但陆观chao感受不到平时那种温柔如水的omega气质。
阮优有事情瞒着自己,陆观chao很清楚,但此刻他竟然有些怕阮优,阮优不说,陆观chao便不敢开口问他。
打发陆观chao去上班后阮优倦怠地躺在家里,这些天陆观chao照顾他照顾得不可谓不贴心,但阮优的心已经灰了,他想记住陆观chao的好,再将这种记忆转化成对陆观chao的爱,却发现自己做不到,阮优心里想的全是陆观chao对自己的欺骗,闭上眼睛,他就想起沈良在他面前得意洋洋喊着观chao哥哥的样子。
阮优有如百爪挠心,没想到是想什么来什么,陆家的佣人敲了敲门,向他道:“夫人,沈良先生来看你了。”
阮优还没说要不要见,沈良便推门进来,他现在是心安的董事长,目的达成,他春风得意,进门时嘴角含着的笑意更深,一点也没客气地拉开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神色恹恹的阮优。
“怎么病了,我在公司的系统里看到你又请假了,赶紧来看看你。”
沈良说。
阮优冷笑一声,道:“心安有成百上千名员工,劳烦你Cao心盯着我这么一个小角色。”
“这是说什么客气话呢优优,心安是有成百上千的员工,但我的弟弟只有你一个。
除夕那天那么大的事儿,我想你这脆弱的小心脏和小身板也承受不住,一看你病了,我立刻就来了。
妈妈听说你病了,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