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地点安排在南部的一个小岛,坐飞机只要几个小时就能到,阮优提前选定好几个地点,拿给陆观chao参考时,陆观chao敲定了这个岛,于是阮优订好机票酒店,只等着陆观chao开始休假,两人就能一同出发。
首都已经是初冬时节,阮优和陆观chao穿着大衣出发,抵达时被一阵热浪扑在脸上,陆观chao将阮优和自己的外套一同脱了扔在车里,道:“先去酒店还是先开车兜风?”陆观chao脱了大衣,里边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白T,墨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在热浪和海风之下,有种难言的野性潇洒。
阮优心动不已,道:“兜风吧。”
海岛的滨海大道修得宽阔平坦,淡季时岛上游客也并不多,陆观chao一轰油门,风呼呼地灌进来,这是陆观chao提前安排的跑车,陆家在岛上有些房产,一直请人打扫着,但陆观chao仍然选择和阮优住酒店。
他说去家里在岛上的房里,仍然像在家一样,不如在酒店轻松自在。
阮优的头发被吹起来,车速很快,他有些紧张地抓着安全带,陆观chao的笑声从发动机的轰鸣和猎猎作响的风声中传过来,有种不真切的快活:“你害怕吗?”阮优连忙松开手,也大声回答他:“不怕!”陆观chao道:“那就再快一点!”跑车在空旷的滨海大道上疾驰,阮优的右手边就是辽阔的海洋,正午时分的海滩格外平静,海水缓慢地涌上沙滩,在日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阮优的目光只能匆匆掠过海面和海滩,身边的陆观chao嘴角似乎带着笑,两人对视一眼,阮优的手率先覆在了陆观chao的手上。
沿着滨海大道飞驰一圈,陆观chao把车停在订好的酒店前,酒店的外形是蔚蓝的流线型,与整个海岛的氛围融为一体,陆观chao下车,又给阮优打开车门。
“饿了吧。”
陆观chao问。
阮优道:“有点。”
陆观chao说:“先去酒店里吃一些,晚上我们去岛上的小吃街。”
阮优跟在陆观chao身后,道:“你常来这里吗,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阮优的错觉,他觉得陆观chao方才的轻松好像在听到这个问题后被骤然收回去了,又换上那副客气的样子,道:“没有,只是出差来过。”
阮优便道:“啊,那也算是来过,如果选没去过的地方,可能更有新奇感。”
陆观chao又轻松地笑起来,很亲切的样子:“那如果你想去新鲜的地方,咱们在这里玩几天,再飞别的地方不就好了?”阮优闻言,问陆观chao:“这样可以吗?我们不是把酒店机票都订好了吗?”陆观chao用手指夹着他的鼻子捏了捏,道:“退掉不就好了,笨。”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语气都是格外亲昵的,阮优心中飘飘然起来,他蹦跶两步贴着陆观chao,挽着他的手臂点了点头,说:“好!”阮优和陆观chao在酒店用过午餐,然后回到预订的房间,行李已经被提前送到,这是个公寓式的大套房,270度观景,推开窗就能看见窗外辽阔的大海,阮优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有些小心地问陆观chao是否满意。
陆观chao站在窗边,海风将他的刘海吹起来,阳光正好,晒得他微微皱起眉头,很潇洒的样子。
他点头,说:“非常满意。”
陆观chao这样说,阮优就放心了,都说一同出门旅行是最考验夫妻关系的一件事,陆观chao又把这样一件事交给阮优来安排,阮优知道陆观chao挑剔难搞,如果在旅行中因为自己的疏漏遇到什么问题,他怕在陆观chao那里没法交差。
想到这里阮优觉得自己面对陆观chao像是学生时代面对最严格的数学老师。
而阮优的数学老师是个格外苛刻的男性beta,学校里的人都说他在教育学生时气势不输一些alpha。
有了这个联想,阮优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陆观chao看到阮优独自一人站在客厅里傻笑便想逗弄他,慢吞吞踱步过去,还没开口,阮优便机灵地感受到不妙,连忙道:“换身衣服,咱们出去逛逛吧。”
陆观chao见状便不再逗他,只道:“也行,换身装备,咱们去海边潜水吧。”
两人换了一身更轻便的装束,出发前的装备都是阮优准备的,一人一条大花短裤,陆观chao虽然很嫌弃,但还是勉强套上。
阮优不会潜水,他连游泳的技术都十分凑合,勉强脱离狗刨,但远远算不上优美。
所以陆观chao去潜水,阮优便在海边的遮阳伞下坐着,他手边摆着一杯柠檬水,阮优时不时歪过头喝两口,自觉惬意无比。
“阮优!”陆观chao潜水去了好一会儿也没回来,阮优正觉得新奇劲有些过去,微微无聊之时,就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四处张望却并不见是谁,只当听错了,又躺回沙滩椅上。
“阮优!”没过一会儿身后又有一声,这下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阮优一跳,他从沙滩椅上弹起来,朝身后一看,是一张挺熟悉的脸。
阮优大学读文学,跟着学院的老师同学一起负责学校媒体中心的工作,那时阮优刚读大学,还没有适应逃离沈良Yin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