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优知道,乔苒自己一辈子活在父亲阮石安的呵护之下,夫妻同心,自然觉得天底下夫妻都是一体的,可阮优和陆观chao却不是,其中各种琐碎细节,阮优没法说给父母听,他也说不出口。
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乔苒不停地给阮优夹菜,不住地说阮优最近瘦了,看着Jing神状况也不太好。
“优优,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回家里来吃饭,但是也不要回来太频繁太招摇,不然被外人看到,会说你和观chao感情不好,背后说闲话的。”
阮优无奈道:“他对我哪有什么感情,本来不也是没办法才结婚的吗。”
乔苒不悦地对阮优说:“优优,你不能这样想,不管你和观chao从前各自都是什么样,你们能结婚,那就说明是有缘分的。
而且我们家优优长得好看,性格也好,是特别招人喜欢的,感情这种东西慢慢培养,你可不能现在就在心里把观chao当成外人了。”
阮优从前从没有给乔苒说过自己婚后的状况,乔苒每每问起,也只说很好很好糊弄过去,现在听乔苒这样说,心中的委屈终于涌上心头,半年多的忍耐和憋闷唯有在母亲这里才能抒发,他道:“妈,我没有把他当成外人,是他把我当外人,我也只能做他的外人。”
乔苒不知怎么回事,阮优便闷着头说:“我们刚一结婚,他就搬到外边去住了,陆家的宅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住着,除了必要的场面上的活动我们会一起出席,平时我连见也见不到他。
妈,像您跟爸爸这样,做模范夫妻,一辈子恩爱的alpha和omega我也很羡慕,但是我……我……”说到最后,阮优也难免灰心丧气。
虽然半年来他一直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这都没什么,能跟陆观chao结婚已经够幸运了,而且他的日常生活好像也不受影响,但是现在给母亲说出口了,阮优还是感到委屈。
说到底他并没有做错什么,甚至对陆观chao的暗恋都是谨慎而小心的,却要承受陆观chao的无视和冷暴力,实在痛苦。
乔苒听完,怔愣好半晌,而后才道:“竟然是这样吗?你们从未住在一起?”对上阮优的眼神,乔苒显得伤心极了:“你结婚这半年,妈妈时常想你,又怕娘家人上门太频繁惹人非议,硬生生忍着不敢去看你,只隔一段时间让你回家一次。
你每次都自己回来,每次都说很好很好,我还以为是陆观chao工作太忙。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他们未免欺人太甚了!”反倒是阮优抚着乔苒的背为她顺气,颇有些自我安慰似的道:“没关系妈妈,虽然他不喜欢我,但我过得也还算自在。”
乔苒仍旧愤愤,道:“不如你回家来,也不受这气!”若是前些天母亲说这话,阮优说不定就心动了,可现在陆观chao回家住了,阮优到底舍不得陆观chao,便道:“也没有受气,而且前几天他也搬回来了。”
乔苒叹了口气,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阮优:“那这些日子你的发情期?”阮优道:“跟以前一样,都用抑制剂。”
乔苒便又长叹一口气,而后犹豫地说:“那他现在回家了,等你发情期到了,你们少不得要同房了。”
阮优面色赤红,磕磕巴巴地说:“这我也想过了,先前的伤还没完全恢复,即便要……也不能标记,不能标记的话,同房也就没什么意义。
我觉得他不会的。”
聊到阮优的伤,乔苒便更惆怅了,她抚过阮优后颈,伤痕狰狞,结疤后新生的皮rou颜色与周围肤色不同,看着格外突兀。
阮优将后脑的头发留长了些,刻意用头发盖着伤疤,无论怎样开解自己,他到底还是在乎这个伤的。
但面对母亲的伤感,阮优仍然打起Jing神同她玩笑:“没关系,妈,如果没有这道伤,我还不能嫁给陆观chao这种长得帅、家世好、能力强的高等级alpha呢。”
阮优不说这话便罢,说了这话,乔苒更是伤感。
阮优见状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同母亲聊了许多外边的奇闻趣事,才勉强博得母亲展颜一笑。
时间晚了,阮优起身准备回到陆家,临走前乔苒伤心地拉着阮优的手,仿佛快要哭了:“优优,以前是妈妈不知道你过得如何,早知你过着今天这样的日子,倒不如当初不要跟陆观chao结婚了。”
阮优顿了一瞬,反过来安慰乔苒:“妈,我腺体受伤,有可能永远无法恢复,当时那个情况,能跟陆观chao这样的人结婚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更何况他父母远在国外定居,家中也没有复杂的亲戚关系,我一个人还算自得其乐,也没有很委屈。
您不要Cao心,有空我就回来陪您。”
从母亲家告别,阮优坐上回陆家的出租车,在车上收到陆观chao的短信,只看几行文字就能明显感受到他的不悦,他问阮优:“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家?”阮优心情不好,也顾不得考虑陆观chao的心情,只潦草回复他:“在路上,很快就到。”
关掉手机屏幕,阮优靠在出租车车窗上,窗外闪过城市绚烂的霓虹,阮优感到身心俱疲,他记得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