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匍匐在地板上,双手撑住往前一跃,扑到手机上死死摁住,一手抓住徐稚的小腿,盯着那抹泛起的红问:“疼吗?”
徐稚看了半页书,目光扫回手机屏幕上“艹我”那两个yd的字时,惊的几乎跳起来,急急去戳撤回,结果被猝不及防的手机砸的身躯一晃,啪的一声,他的手机也摔到了地板上。
“我他妈。”
徐稚的手机从他头顶上直直地掉下来,咚,重重地敲到了霍辰头上。
“疼,疼……啊……啊……”霍辰趁机一手把手机往口袋里扒拉,一手捂着头顶,拖着长声调叫起来。
“对不起……”徐稚被他的声音闹的心里兵荒马乱,伸手把霍辰拉起来,皱眉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去校医室。”
“我头晕,头晕……”霍辰一手紧捂着裤袋里的手机,一手撑着头,歪歪斜斜地站着,看上去随时要晕倒。
他低垂着眉眼,看上去楚楚可怜。
“我看看。”徐稚扶住霍辰,掂起脚伸手去拨霍辰的头发:“有点红,去医院吧。”
万一把霍辰给砸傻了赖上他一辈子怎么办。
“医院是什么地方?”霍辰目光呆滞地说。
徐稚:“……”
不会真傻了吧。
徐稚欲哭无泪。
“我回来了……”王春尚洗完澡回来,一推门,轻快的脚步倏然收在门口:“你,你们在干什么。”
门一开,一阵清凉的习习夜风被带了进来,把两位正在拉扯的男生汹涌的心chao给吹平静了。
霍辰:成功渡劫,快别演了,收摊收摊。
他默默地缩缩手,想要退回自己的桌子边。
徐稚:我他妈好像……被霍辰耍了。
他上下左右打量一遍霍辰,而后狠狠地把霍辰推开:“砸的好。”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要是现在还猜不到“等个人”就是霍辰的话,那被砸傻的就是他了。
学霸,S大,知道他住校,被“艹我”两个字吓的滚到地上……这下全对上了。
之前撒泼打滚要求线下见面的那些话纷纷跳跃回他脑海中,单曲循环播放,魔音贯耳,发出这次不是稚爷死就是霍辰亡的号召。
气。
气死了。
他妈的气死了。
可恨的是他还不能主动挑破,丢人,真他妈丢死人了。
看霍辰那样子似乎一点儿都没有要摊牌的意思,徐稚心里炸了一会儿,对自己说,行,想玩是吧,那稚爷就陪你。
看谁玩的大。
走着瞧吧。
这一通闹下来,直到寝室熄灯徐稚才爬到床上,大抵是昨晚睡的少,困极了,这晚到后来他倒睡踏实了。
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徐稚不禁要夸自己一句适应能力可真是太强了。他看着对面床铺,初秋明媚的阳光在霍辰乌黑浓密的头发上画出一个方框,侧卧的少年鼻高唇薄,睡着的时候安静的不像话。
艹。
稚爷你这是在看什么。
徐稚一脚踢开夏凉被。
他发现自己的眼睛时常在不自觉地去看霍辰,意识到这一点时,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徐稚从床上跳下来,脸上自带乌云,把自己关到洗手间里冷静。对上镜子里自己的脸,徐稚伸手捏了一下,艹,要论脸,稚爷这张难道不比他霍辰的好看,眼瘸吧稚爷你。
“徐同学,你用完没有,我……我内急。”敲门声响起时,徐稚才刷完牙,带着起床气揣了一脚门:“别催,越催越尿不出来。”
外面的人讪讪地噤了声。
“尿不出来那是肾虚。”霍辰听见徐稚在里面说话接了一句:“得补。”
“滚你。”新仇叠加旧恨,徐稚放下杯子就冲出来了,扭住霍辰险些把他直接揍成肾虚:“稚爷再赏你一顿拳脚?”
刚洗完脸,徐稚身上带着好闻的薄荷气味,微凉的指尖牢牢摁住他的脉搏,真实而有力,霍辰假装挣了挣,反手扣住徐稚的手腕:“要迟到了。”
王春尚趁机进了洗手间,探出头来说:“第二次斗殴,我待会儿记下来。”
艹。
徐稚松开手揣了他一脚,有点恼羞成怒:“拿开你的爪子。”
霍辰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你胳膊有点细啊。”
说完撒腿就跑。
徐稚:“……”
妈蛋,谁胳膊细,来比比。
王春尚洗漱完毕,优雅地梳了个发型:“徐同学,辰哥好像没洗漱。”
爱他妈怎么着怎么着。
徐稚已经气的不想说话了。
霍辰从教室的桌斗里找出冲牙器去楼梯尽头洗漱,嘴里噙着水,他不时地伸出手腕来看一下,好家伙,有点发青。霍辰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徐稚:你好暴力。
此刻徐稚正坐在教室里翻开了英语单词,在背。他的手机震了下,摸出来一看是霍辰的消息,他又扔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