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概逼退!
安王眉宇不动,遥遥看着:“元承霄,你这是想造反吗?”
司徒寻脸色惨变,暗道这元承霄平时看着精明,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这下可好,一下子就露出马脚!主人是何等样人,顷刻会猜出前因后果,然后怀疑到他头上。那他们先前商量好的计划岂不完蛋?他自不知道元承霄处事的时候,但凡牵涉到郁千惆,总会失了分寸乱了心绪,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况且,这还是性命相关的事情,怎能不让元承霄心慌!
元承霄将郁千惆紧紧抱在怀中,往昔狂放的面容无端端多了一丝害怕之色,非为其他,而是害怕郁千惆真的因此死于非命,那他所有的一切都会虚妄成空,以后的人生再也没有光明两字,从此必将活在永夜之中!
安王的侍卫瞬间围了上来,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
安王冷冷地转向已经不知道如何自处的司徒寻:“你还有何话要说?”
司徒寻额头的冷汗直冒出来,眨眼的功夫,冷汗浸透了全身。突然,他一步窜向身旁侍卫,擎住对方手腕一拧一抓之间,已将侍卫手上长刀抢在手中,趁势劈翻一人,冲入包围圈,与元承霄站在一起,准备并肩作战。
元承霄讶异之色泛上眼底,很快微微笑起来,道:“多谢。”
司徒寻苦笑道:“不用谢,我只是自保。主人之手段我自知晓,知我背叛必不饶我,如此情形之下,还不如放手一搏或者尚有一线生机!”
安王勃然大怒,斥道:“司徒寻,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本王!”
司徒寻仰起头:“是吗?我只不过是你手底下的一个办事的奴才,你几时将我当正常人看待了?”
“本王养了你十年,你就这么回报本王?”
司徒寻满脸忧伤:“的确,你对我有知遇再造之恩,可是救我性命,却又将我困于地下十年!这十年来,我整日被禁锢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宫殿,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始终看不到希望,本欲迷茫到死,不想有一日郁千惆的到来,他的一席话彻底惊醒了我的神智!”他瞧了一眼元承霄,继续道:“所以,我才决心抓住此次机会,要彻底逃脱这樊笼!”
元承霄接口道:“你放心,林佑得我信号,我们一炷香后还未出去,他便会攻进来。同时龙见影……”语声猛地顿住,他突然醒起,龙见影前来商量计策时,从未说过安王是他父亲!先前完全是被千惆之伤扰乱了他全部思绪,现在一想那龙见影委实太过神秘,一举一动都透着古怪之意……这一切难道是龙见影设的圈套?否则安王怎会一下子识破了他们的计划?
安王像是猜到他心思般笑道:“龙见影是我儿子,自然是向着我。不过他答应将你引来的同时,也跟你一样,仅仅是想要救郁千惆而已。因此本王更容不得这小子再存于世上!你若不放手,便只有与他同死!”
元承霄迅速的调整好状态,凝神以待,回以冷冷一笑:“你既答应你儿子,却要反悔,不怕事后他怨恨于你?”
安王非常自信:“父子连心,哪有隔夜之仇,岂能为了一个外人而生出嫌隙?时日一久,他必会原谅于我!”
元承霄傲然一挺胸,语气中同样充满着自信:“你以为,我们不会有所准备而来?纵使权势滔天如你,想要擒我元承霄,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不信的话,尽可一试!”
安王冷哼一声,挥手示意,底下所有人全部加入了战团,将两人围得风雨不透。
如换作平常,元承霄武功全胜之时,莫说区区数十个人,就算是上百人他也游刃有余。此刻他一是为了延续郁千惆命脉,一直在损耗自己修为;二是怀中抱了郁千惆,腾不开手,又恐刀剑无眼伤了怀中人,更是束手束脚,完全施展不开,显得非常被动。幸好他轻功卓越,这些侍卫暂时还近不得他身。可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有人来打破这个局面!
林佑此时还未赶到,难道也是被早有所备的安王下属缠住了?元承霄心中渐渐焦急,侍卫之刀从四面八方攻过来,他在跳跃腾挪间已微微赶到吃力。敌人也相当狡猾,看他护着怀中人,兵刃便尽可能地往郁千惆身上招呼!他为护郁千惆,少不得挨了几刀,其他都是轻伤,只有一刀又狠又准,将他背上划了长长一个口子,顿时鲜血飞溅,他一个踉跄单膝跪地,未及起身,转眼脖子上架满兵刃。
锋利的剑刃尽皆停在元承霄脖子上,只等安王一声令下,元承霄顷刻人头落地!
安王冷冷的瞧着背上鲜血直流却不管不顾,只探视怀中之人是否受伤的元承霄,作了最后一次劝诫:“元承霄,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下郁千惆就此归顺本王,本王可既往不咎,许你高官厚禄、一世荣华!”
元承霄恍若未闻,只盯着怀中人,心底的愧疚夹杂着痛彻心肺,满满的溢到周身。他半生潇洒、一世孤傲,偏偏让他遇见了郁千惆,起先纯粹是一种折磨玩物般的姿态,不成想,冷酷绝情的他在行进过程中,仅仅三个月,心中的一池死水般的寒潭被彻底搅乱,冰冷不再,也再无法回复到先前平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