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寻很快心领神会,道:“万爷勿燥,我这就给您再安排。”
司徒寻讪笑道:“万爷莫急,此子没有受过训,恐怕难以伺候好爷。不如爷先忍耐几日,待我等将他调教一番,再来伺候爷,届时爷定能享受更多的乐趣……”
万爷以为自己听岔了,手顿在半空,瞪着郁千惆,后者脱离他的怀抱,背转身去,缓缓将外袍脱至两边腰间,露出笔直修长的后背,果然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狰狞的伤痕,不忍卒睹。
司徒寻硬着头皮道:“这是在下洁癖所致,让爷误会了。此人只是来找一个叫秋海棠的人,在下不敢确定,还待再仔细盘问。”
万爷眼眸变得非常炙热,咧嘴笑道:“好巧,找秋海棠的人偏偏生得像海棠花般标志挺秀?”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
此人身高九尺、力大无穷,毫不费力地将郁千惆整个人像拽小鸡一样拽了起来,拽得他手腕生疼。
突然伴随着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一个身形魁梧、长相威武的人直闯进来,想是身份不低,竟无人敢阻。
这人直对着宫主吼道:“司徒寻,你这里的人是死绝了?”
“你又来诳我?我倒要瞧瞧……”万爷将郁千惆放下,岂料郁千惆一个趔趄,无巧不巧刚好重又跌回万爷怀里,万爷大笑道:“瞧这美人儿也舍不得我咧。”他哪知道是郁千惆身上的药劲发作而致其头昏眼花、难以站稳呢!说话间伸手探向郁千惆衣襟,便要将他衣服扯下,郁千惆强自保持清醒,急急喝止道:“我自己来!”因为他知道自己里面什么都没穿,万爷力气又大,一旦运劲一扯还不把整个长袍扯破?到时吃亏的还是自己,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动手,起码不会将衣服扯坏,过后还可照常穿着。
宫主轻勾手指,立马有人端了一碗似汤非汤的水过来,不由分说捏住郁千惆下巴,硬是给他灌将下去。
司徒寻急解释道:“万爷误会了,此人是混进来的奸细,在下正审问他。”
万爷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得来全不费功夫,爷今儿要定了你。”说着,他打横一抱,竟将郁千惆置在怀中。
郁千惆气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在下岂敢,只是此子身上全是伤痕,有碍观瞻,非爷之良人也。”
郁千惆有些发急,难不成这万爷真将他当作了那些小倌的其中一个,那可就糟了,脑海里突然涌现四年前被元承霄凌辱的情景,整个身躯不由微微颤抖。
万爷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郁千惆脸颊,口中道:“司徒寻你是寻我开心么?单单审问为何要给他如此妆扮?涂脂画粉,沐浴更衣,浑身还弄得如此之香……”
司徒寻心中也道糟糕,这郁千惆是元承霄的人,初衷本就是想将其当作礼物送给元承霄。既是礼物,自然要精心打扮一番……谁知无巧不巧偏偏让万爷撞见并且惊艳,这可如何是好?尤其万爷与元承霄两方都不能得罪的情况下……
宫主哈哈大笑道:“我不夜宫的胭脂水粉,岂是你说抹就能抹掉的!”
司徒寻变了变色,强笑道:“万爷息怒,您有哪里不满意的只管提出,我们照做便是!”
万爷道:“我会亲自调教,不劳宫主。”说着大踏步的就往门外走,司徒寻闪身一拦,万爷怒道,“你敢拦我?”
万爷哼了一声,眼光瞥到一旁被按住不能动弹的郁千惆,半是惊讶半是惊喜地道:“这是你们新来的?”边说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挥开两旁之人,一把拽起郁千惆的手腕,口中道,“来,让爷瞧瞧如何。”
“你们给我喝的什么?”郁千惆伸手抠向自己喉咙,企图将喝下去的东西抠出来,岂料旁边人完全不给他机会,左右各拽了他的手,强行按住让他动弹不得。
“尽是些软泥瘫子,无趣无趣!”
惆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的镜子,也看到了镜中的人,顿时把他气得够呛!
宫主斜倚着锦榻,懒洋洋地道:“本宫只是让你知道,既然入了这里,春日再美,阳光再暖,再也呈不了你的眼,你的一生,终将与黑夜为伍。”心里想的却是:你不是风姿独秀么,偏偏要让你泯然众人,跟那些小倌毫无两样!
郁千惆怔了一会,伸手便往自己脸上一顿乱擦,企图抹掉那胭脂水粉。
郁千惆此刻的手腕仍被万爷捏在手中,使劲挣了挣也没挣脱,顺口接道:“在下确实别无他意,请爷高抬贵手。”
郁千惆使劲挣扎,呛出来不少,大部分还是喝了下去。
万爷久经沙场,常年过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活,看了也不禁心悸不
九 海棠之艳
郁千惆手脚齐动挣扎着想下来,换来的是万爷越抱越紧。而此时,他已觉头脑昏沉,呼吸也变得急促,暗想难道是刚才喝的药发作了?
在旁人眼中,此刻的他被强行敷了粉,生生添了几许脂粉之气,显得粉面含春,配上他本来精致出挑的五官,更是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眼角,比之刚才多了何止几分媚态,风骨十足、情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