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杞顺着扶手楼梯上了三楼。
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听到裴山远慵懒华丽的嗓音在下达着什么指令,等到彻底踏上三层那一刻,一切又都仿佛遥远了起来。
嘈杂的声响,人间烟火,仿佛只有他一个人被隔离在这一切之外。
林杞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三楼唯一一扇门,里面是一间宽敞到过分奢侈的卧室,落地大窗,深紫色缀金的窗帘,Kingsize的大床,床头零散地放着几本原文书,隐约看着像是法语。
浴室在房间的另一头,和衣帽间毗邻。
林杞穿过了自由地散落着零星衣物,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房间,鼻尖缭绕着某种柑橘调古龙水的尾调,似有似无地撩拨着人心,就像裴山远那个人一样。
推开浴室的门,林杞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足以塞下三四个成年男性都不觉得拥挤的超大浴缸,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林杞脱下浴衣,丢在一旁的脏衣篮里,跨进了浴缸,简单研究了一下它的构造和使用方法,就开始清理身体,为“工作”做准备。
一旁的架子上摆着瓶瓶罐罐,从上面的语言来看,大部分产地是法国,大概是因为裴山远在法国留过学,对法国产的东西有格外的偏爱。
林杞不会法语,但是这群拉丁语系的语言中,洗发水都是shampoo,不至于弄混,沐浴露就更不用Cao心了,因为古派的裴导用的是肥皂。
肥皂这种东西,不知道自从哪一天开始,就在人们心目中拥有了特殊的含义。
林杞也不由地在握住滑不溜手的圆滚滚肥皂时,发散地思考了一下久居国外的裴导究竟知不知道肥皂约定俗成的意思。
不过这倒也不重要,反正捡不捡肥皂,到这里的人都是默认要上裴导的床的。
林杞以工作的认真严谨态度将自己洗干净,等到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裴山远的气息的时候,才拿起一旁挂着的干净浴袍披上身,出了浴室。
“嗯?洗好了?”
林杞一出门就看到裴山远斜倚在床头,脸上挂着sao包的金丝带链的眼镜,正在随意地翻阅着床头的书。
他依旧衣衫整齐,但是莫名地整个人散发着情色的气息。大概是因为他把窗帘都拉上,打开了暧昧不明的暖黄灯光的缘故。
林杞嗯了一声,朝他走了过去。
裴山远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放下了手中的书,顺势勾着他的脖子凑近他,在唇与唇几乎相贴的距离,低笑道:“帮我脱衣服?”
呼吸交缠,却又没有实质上的接触,暧昧又撩人。
似有似无的距离反而将空气中的张力一瞬间就拉满。
林杞却还是像个呆头鹅一样,冷静地应了裴山远的要求,一丝不苟地从上至下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替他解开衣物。
裴山远微仰着脖子,以一种仿佛是顺从的姿态将自己交出,任君处置。
他的躯体逐渐在衣物的包裹中显露出来,略显苍白的白皙肤色,带着薄薄肌rou的匀称体型,还有…被花状的纹身环绕的红色ru首。
靡丽的色泽镶嵌在花的中心,仿佛花蕊一样点缀着这朵开在身体上的花。
白得不健康的肤色反而衬得整朵花更加艳丽,让人移不开眼。
“好看么?”
裴山远轻笑了一声,毫不忌讳地拨开衣服,让它暧昧地半挂在自己身上,恰到好处地将那朵花展露出来。
“好看。”
林杞坦诚地点了点头,在裴山远邀请的姿态中,俯下身单膝跪在床上,含住了在情欲中已经挺立起来的ru粒。
“嗯…”
裴山远发出了满足的轻哼,白皙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林杞的头发和后脖颈,放松地倚在床头,眼睛半眯着享受着侍奉。
他还拉过林杞闲置的手,不客气地充满暗示意味地往自己身下带。
在拍摄现场已经情动的部位鼓鼓囊囊地撑起了那一片布料,一经触碰活跃地弹跳了几下,似乎带着灼人的温度。
林杞一手撑在了裴山远脸侧的床头上,松开了已经被玩得红润的ru粒,沿着锁骨向上吻,吻过脖颈以及线条分明的下巴,然后被裴山远反客为主地仰头主动吮吻。
他不愧于他的大名鼎鼎,林杞那点吻技在他面前几乎不够看。
带着点尖的牙齿轻咬着敏感的唇,恋人般缠绵地含吮包裹着唇瓣,像贪吃不够的贼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撩拨。
即使冷淡如林杞,也不得不被卷入了某种暧昧不休的氛围之中,呼吸仿佛都慢了几分,粗重了几分。
不知道什么时候,裴山远变换了姿势,两只手臂环绕着林杞的脖颈,用抵死缠绵地姿态与他亲吻着紧贴纠缠。
“唔嗯…”
裴山远微颦着眉,闷哼了一声,因为呆头鹅终于知道一边亲吻一边安抚他身下渴望已久的地方。
略带着冷意的手指解开了扣子,制造了一个可以侵入的缝隙后,摸索着从下腹探了进去,直接地刺激着灼烧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