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师兄弟来到膳堂,圆桌上摆满了盛京城的特色菜,飞龙汤,京城百花鸡,银丝卷膏,青鱼秃肺,炸烹虾段,红烧蹄膀,金毛狮子鱼、皇家御品锅。
“好香哦!”梅逊雪惊喜道,小鼻子一拱一拱闻着饭桌上飘过来的香味,“雁青哥哥,你是把盛京城里的名菜都打包回来了吗?真是辛苦你啦。”
“小雪儿喜欢的话,再辛苦也是值得的,快试一下。”陈雁青招呼道,“大家都别客气,坐下吃吧。”
“昨日才命人送来了青梅酿与雪莲酒,”陈雁青起身,走向放满美酒的格子柜,取下青梅酿与雪莲酒,放在桌上。“今天这么难得,我们小酌一杯。”
“我也要小酌一杯!”梅逊雪抱着师兄的手臂晃了晃,想要讨一杯酒。
“小孩子喝什么酒,坐下喝汤。”梅傲霜拉着自家师弟坐下。
“哼,你才小孩子,再过半年,我就十九了,明年我都及冠了!都怪你天天把我当小孩子,我一点都不小了!”
“是是是,十九了,不小了,可小雪儿还是得听你师兄的,你的身体不适合喝这个,今日的汤,熬了四个小时,很补的,小雪儿多喝点。”
“等你及冠了就让你喝。”梅傲霜盛了一大碗,汤刚一盛来,就有一股子浓郁的香味,十分好,很鲜,也是很补。
他端着汤,坐在梅逊雪旁边,然后拿过了勺子,舀了一些汤,小心的吹了吹,再是放在了他的嘴边。
“张嘴,来喝一口。”
“啊——”
梅傲霜喂了一碗汤,梅逊雪有吃的喝的,又忘记了刚刚才和师兄斗嘴,吃着吃着就越来越挨着自家师兄,最后直接坐到了他师兄怀里。
“干嘛呢?坐回去,乖乖吃饭。”梅傲霜顶着一屋子人的目光镇定地给怀里的人喂了一筷子rou。
人已经窝在了师兄怀里,怎么可能还坐回去,梅逊雪把rou咽下去,双手往师兄脖子上一圈,油乎乎的嘴巴吧唧一口亲在梅傲霜脸上,然后蹭蹭他的脸甜到不行的乖乖叫了声师兄。
梅傲霜真的觉得周围一瞬变成了真空,安静得不得了。
“啊——师兄,我还要一块rou。”
梅傲霜顶着几道目光又夹了一块rou喂给师弟,倒是没有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只是略抱歉意地说到:“师弟不懂事,让二位见笑了。”
陈雁青看着他笑道:“无妨,小雪儿打小让你当小媳妇儿养,我们都知道。”
陆铤点了点头,眼里却是羡慕的,心想若是自家那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祖宗也能这么乖软,那该多好,看来以后可以跟他探讨一下御妻之术。
陈雁青不知道陆铤心里在想什么,和陆铤对视一眼,朝着他做了个鬼脸。
吃过饭后,梅傲霜牵着师弟跟两位主人回到他们的小院,给陆铤检查双腿。
看着梅傲霜先是用手试了陆铤腿上的几个xue位,又用小锤子敲打了一阵,最后用银针扎了好几处,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陈雁青提着一颗心。
在梅逊雪检查完后,他发现陆铤的腿并没有受伤,反而越看越像中蛊,如果是中蛊的话就比较好解决了,只需要把蛊虫引出,再把余毒清除,就可以完全的恢复。
“不难,能治。”
听梅傲霜说完,陈雁青松了一口气,接着梅傲霜注视着两人,慢慢地道:“将军这不是中毒,而且中蛊,只要把蛊虫逼出,以后每隔三天,我来施一次针,长则二三个月,短则一月余,当可完全恢复。”
陆铤难得露出一个笑,道了声谢,陈雁青双眼亮晶晶的:“好,一切听你的安排。”
梅傲霜点点头,“好,那我们今天先把蛊虫逼出。”
梅傲霜让陈雁青带着梅逊雪到外面,自己在屋里施针,还有辅助施针的两个药童子。内外间只有一道很薄的墙壁,所以两人在外面叽叽喳喳,里面都听得到。
大部分时间都是梅逊雪在说,陈雁青的话比较少,时不时看一眼屋里的情况,但是听得出来,语气很雀跃。陆铤嘴角带笑,柔和无比。
梅傲霜在陆铤的左腿上割了一个小口,拿出一只蛊王放在伤口上,再用针把蛊虫逼出,让蛊王吃掉,梅傲霜出了一身汗。反倒是陆铤,因为腿上没有知觉,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取完针后,他又帮陆铤做了按摩,还教给了陈雁青,嘱咐他这几个动作,对腿的恢复很好,每日都要替陆铤按摩多几次。
“有感觉了吗?”陈雁青好奇地凑上去问。
梅傲霜失笑:“这才第一天,起码得半个月后,陆将军的腿才会稍微有感觉。”
陈雁青感激地看着梅傲霜:“大恩不言谢,好兄弟,以后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你尽管开口。”
“先不着急谢,陆将军身上的蛊虫有些古怪,像是出自我们西南,但是我听说陆将军却是在东北遇害。我怀疑是师门里一个因走歪门邪道被逐出师门的师叔所为,师弟小雪的眼睛就是在师娘怀孕时被这位师叔所伤,从而出生时就看不见。待我修书一封给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