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后,安瑟尔实在困得不行,正好司机已经到了门口,他跟叔夫打了个招呼,想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毕竟晚上还有宴席。
安瑟尔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很多人说他们是模范夫夫,但是他的婚姻并不美好,要说经验他更是没有。
阿瑞斯沉沉地喊了他一声:“安瑟尔!”
他总是和所有人都靠的远远的,好像随时都可以抽身而退。
别吻吗?”
艾希把头靠在他的身边,突然想起他曾经离开帝星两年多。
“所以说遇到一个愿意尊重你、忠诚于你的人,并且你们相爱,这才是最幸福的婚姻,你们遇到了彼此,已经足够幸运啦,我很为你高兴,艾希。”
他这么久才回来,艾希看他的眼神都暧昧起来。
“我要你说清楚,这些话什么意思?”路易斯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他看着毫无反应的安瑟尔,大步走到他面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扣住他的肩膀,“只要你解释,我都能接受。”
安瑟尔想要上扬的嘴角滞住,他眨了眨眼,小心地关上了门,“出什么事了吗?老公?”
下一刻,琥珀色的眸子一凛,漂亮的唇上勾出一抹带着讥诮的笑容,安瑟尔摇着头笑了两声,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阴翳,“你想听什么解释?这样够不够?”
安瑟尔掀起眼皮看他,路易斯极具攻击性的美貌近在咫尺,安瑟尔想起了昨晚的吻,想起了这段时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动。
阿瑞斯穿的很正式,显然是有事才赶来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笑,又觉得眼前的兽人面目可憎,可恶至极。
安瑟尔茫然地低下头,眼皮却不受控制地跳起来。
“爱不爱在我心里早就不重要了……”
玫瑰庄园依旧静悄悄的,只是车库里停着一辆熟悉的悬浮车,安瑟尔皱起眉,他推开了客厅的门,果然看见了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银发军官。
“哥,我一直想跟你讨点经验,太子殿下对你那么好,你们还在一起十多年,你们一定很相爱吧,有没有什么处理矛盾的技巧呀……每次看到你们这么要好,我就想马上嫁给森塔。”
艾希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安瑟尔的眼神很淡,他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是这段令人艳羡的婚姻里的主角之一。
安瑟尔的脖子上还有鲜红的吻痕,他叹一口气,明天消不了还得用遮瑕膏遮一遮,路易斯真的太胡闹了。
阿
路易斯缓缓抬起脸,幽深的碧眸透过凌乱的发丝看他,白皙的手指将那颗黑色的珠子扔在了安瑟尔脚边,他哑声说:“我要一个解释,安瑟尔。”
“你不要过来!”安瑟尔恶毒地看了他一眼,“不要总是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审问我,阿瑞斯·格莱恩,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安瑟尔,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蠢?为什么会相信他们也能改变?为什么伤疤都还没有好,你就这样忘了疼?
没有人知道安瑟尔为什么走,他也没解释过为什么明明没有死,却也没有回到帝星来。
安瑟尔微微笑了一下,拍着他的肩说:“那只是我个人的爱情观而已,你只要放心大胆地去爱就好,森塔是个很不错的兽人,你们很般配。”
他的声音透过这枚小小的监听器扩散出来,一字一句清晰可闻,安瑟尔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问:“你们监视我?”
安瑟尔还没太适应陌生的床,准新郎躺在他的身边,更是兴奋得睡不着。
路易斯垂着脑袋坐在另一边,手里捏着一颗小小的黑色珠子。
“每个人的婚姻都是不一样的,艾希,爱不爱在我心里早就不重要了,”安瑟尔看着艾西满怀憧憬的眼睛,软声说,“一场婚姻,也不是只要爱情来支撑的。婚姻需要尊重、平等、忠诚,最后才是爱情。如果这些都没有的话,爱情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安瑟尔胡乱地在他的下巴上亲一口,捂着脖子从他的胳膊下钻出去跑了,“老公,路上注意安全。”
第二天,森塔欢欢喜喜地来迎亲,安瑟尔陪着叔叔他们送走新郎,艾希抱着姆父大哭一场,安瑟尔坐在观礼席上,看着堂叔把儿子的手递到了森塔的手里。
卧室里黑黢黢一片,艾希小声问他:“哥哥,我好紧张噢……明天居然就要结婚了,跟做梦似的。你那时候紧张吗?”
“老公,对不起,”瘦弱的亚兽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态,“我说错话了,这只是我的无心之言,我当然是爱你的——”
他随着动静看过了,冷冰冰的眼神就落在了安瑟尔身上。
路易斯被他尖锐的眼神刺到,安瑟尔趁机推开了他按在肩上的手,他往后退了几步,讥讽的眼神像一把刀,生生从这两人身上剐过,哑声说:“这就是我的想法,我就是这么想的,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只是路易斯没有出现。
他那时候哪有力气紧张,安瑟尔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声说:“结婚都这样的,放宽心,美美地睡一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