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岱影就这样住进了徐恩炎家。
徐恩炎没有让他像上次一样直接睡进自己的房间,而是找人给他腾了件客房,领他过去道,“苏先生,这是炎少给您安排的住处。”
那房间有点小,苏岱影看了看,没多说,接了钥匙就进去关上了门。
晚上徐恩炎上楼来找他,见苏岱影在靠墙的床上躺着,背对着门,很自闭的样子。
“喊你吃饭,怎么不下来?”徐恩炎在床脚坐下,拍拍他的背。
苏岱影说,“我不饿,想睡会儿。”
徐恩炎听了就甩掉拖鞋作势要上床,“那我陪你。”那间房本来就不大,只放了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简易的衣柜,连床头柜没没有一个,苏岱影一个人呆在里面都觉得腾挪不过来,更别说这会儿哥哥非要挤上来了。
苏岱影转过来,结果刚好碰到徐恩炎撑着脸,往自己枕头上挤,他一脸无辜道,“躺一下都不行吗?”
“挤在一起不热吗。”苏岱影说。
“你知道啊。”徐恩炎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浸出了点薄汗,摸上去滑滑热热的,“让你住这里,你不生气?”
苏岱影看着他,“有生气的时间,不如睡一觉休息下。”
徐恩炎鼓了几下掌,看苏岱影没反应,就紧挨着他翻了个身平躺下来,两人的腿叠在一起,似很亲昵。
徐恩炎问,“你知道这是什么的地方?”
苏岱影看了看周围墙上的剐蹭痕迹,思考道,“给工人住的?”
徐恩炎说,“怎么会。”
“半年前吧,朋友有条不乖的狗寄养在这,它脾气差的要死,一被关起来就到处乱扒,把所有能拆的都拆了。”
“就这样折腾了三天,菲佣都看不下去了要把它放出来;但我没同意。”
“到第四天,一点动静都没了,我才带了水和狗粮上去看。狗没了体力,彻底变乖了,”徐恩炎说,“我喂给它吃的,带它去花园里遛弯,很快,它就只听我的话,那个寄养它的朋友再来看它,差点没认出这是他家的狗。”
苏岱影听了面无表情,漂亮的脸像Jing密计算过的数值组成的一样,就那样无奈地投来目光,“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徐恩炎抬起他的下巴摸了两把,“听着。你以为我还会心软第二次吗?”
“上次你伤都没好就跑了。临走前还和我大吵一架,第二天换我顶着脸上的划伤去开会,”徐恩炎舔一下他倔强的嘴角,“你当这回装装可怜,我就又会犯糊涂,好吃好喝地把你接回家?”
徐恩炎拍拍他的脸蛋,“不要自作聪明了,宝贝,在我家就要听我的话。”
“不好好做人,连狗都没得做。”
苏岱影气得骂人,“徐恩炎我Cao你……”
“闭嘴。”他说。
说着,在苏岱影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倾身吻上去,吻住他热爱狡辩的嘴。
苏岱影被哥哥卡着下巴拖着吻,身后就是墙,无处可躲、也挣扎不出,只觉得火热的唇齿间又什么另外的东西在自己舌根上下翻转滑动,和粗糙的舌面不同,那东西更圆滑水腻,勾弄时引起脊柱上都过了电。
“唔……什么,那是,”苏岱影奋力推开他,“什么东西?”
徐恩炎分开他的舌,牵出一条暧昧的银线,“你说这个吗。”
他在苏岱影眼皮下吐出舌头给他看,“珠子,很爽吧,接吻的时候。”那是一颗直径五毫米左右的舌钉。
苏岱影小心地去摸摸他的舌面,“……什么时候弄的。”
徐恩炎握住他的手,舔了舔他的指腹,“喝酒玩游戏输了,本来惩罚是打耳洞,那段时间又赌气,去到人家店里看了看照片,觉得挺酷,就打了。”
苏岱影不说话,徐恩炎见状就蹭上来勾着他的耳垂乱亲,他今天带的是个自锁的银钉,舔弄时珠子会灵活地上下滑动,苏岱影叫他这样撩拨,被舔得感觉耳朵都要化掉了,如果他是猫科动物,现在肯定会塌下耳朵来。
他的最后一点理智提醒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要不然肯定又要恶战一场。
苏岱影小声抱怨说,“哥,我热……”
说着“再也不会犯糊涂”的哥哥一听,果然停下了,松开他道,“还记得我上来是干嘛的吗?”
苏岱影眨眨眼,“好像是喊我吃饭?”
徐恩炎锤一下他的背,“知道还不动弹。”
说着,就见苏岱影理了理头发和表情,跟着自己下床出门了。
?
几天后,徐恩炎的手下送来一身旗袍到他的房间去,苏岱影皱着眉问,“给我的?”
“是炎少排的。他说今晚汪老板家的派对只准女士入内,他怕你被拦住,特地帮你搞好了行头,”那人一低头,“请您务必按时出席。”
苏岱影面无表情接了托盘,拿到手上才发现下面还埋着口红和丝袜。
他跑去敲徐恩炎的门,冲进去问,“你只说让我送东西,没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