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钱了,真奇妙,金淮心想。
轻而易举得到的钱就像充了水的海绵,相比自己赚来的就显得没那么弥足珍贵。
“您好,请问您想要选择什么款式的呢?”售货员眼角扫了眼金淮的衣服不咸不淡的说,心想总有装逼的人来这找存在感。
金淮低头巡梭着玻璃柜下的手表款式,一幅很外行的样子:“这个,能给我拿出来看一下吗?”
他指的是一块象牙白表盘玫瑰金款棕色皮带的百达翡丽。
售货员审视着金淮,金淮深吸一口气后掏出手机打开银行APP,捂住前面的数字给售货员看上面的零,他狐假虎威的大声说:“我有的是钱,快给我拿!”
售货员睁大眼睛瞬间变脸露出甜美的笑容:“哎您跟我来休息室,我这就给您拿。”
十分钟后,金淮在售货员快要咧到后脑勺的笑容中豪放递过卡刷了pos机。
金淮提着礼袋从里面一出来就感觉到路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他抱紧了袋子,生怕被抢劫。
他又去了售楼处,手里的袋子一亮销售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都围了上来。
怪不得人人都想变有钱,被人这么热情的对待真爽,金淮看住房逛了几处后收获了n个销售微信号,由于房子太贵他就没敲定下来,等和江祎商量下再说。
金淮又给江祎发了条微信:“你在做什么呢?我承认我是和闵元容说过,但当时我没有办法了所以才诓他。”
金淮又按了几下,想了想附带一个猫猫头委屈表情包:“我有那么不可原谅吗?”
“见面聊吧。”
到了后金淮看到江祎坐在玻璃窗的一侧,手臂曲折着,手指虚虚点在耳侧,像是在专注着思考什么,桌上瓶中插着的几支鲜艳欲滴的花枝衬得他灵气瞩目,随手一拍犹如行走的画报。
金淮把手表藏在口袋里,想着要给他一个惊喜,他刚推开门进去还没坐下江祎便站起来走过来抱住了他,半晌反应过来在公众场合才松手,他给金淮拉开椅子,金淮愣愣的接受着这一切,他本来已经做好要被江祎‘责问’的准备了,可江祎的反应却告诉他对方仿佛才是做错事的人,他受宠若惊。
金淮抱住面前加了很多牛nai的咖啡抿了一口,细软的泡沫便糊在他嘴边一小圈。
“对不起。”
“啊?”金淮抽出纸抹嘴的手一顿,他抬起头,懵懂的眨了眨眼。
“那天我没有控制好情绪,我应该听解释的,让情绪控制行为是很不理智的,”江祎握住金淮的手:“回去后我做了反省,你被他关了这么久,我却在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上苛责你,可是很多人都想抢走你,我很担心你会离开我。”
江祎的语气严肃又认真,金淮甚至夸张的想他可以反省整理出一篇关于如何控制情绪的论文来...
“不会,我只是骗他的,你看我给你买了这个,”金淮掏出口袋里的手表:“很漂亮对吧?我一眼就看中了。”
江祎拿过盒子的标志:“你有这么多钱?”话脱口而出后江祎才想到梁家给他过一笔‘赔偿款’。
两人同时脸色一变,金淮时确实没想到这点,只想着买点好东西给江祎,而江祎则是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戴吧,这太贵重,我现在又回到了学校授课,戴这个太惹眼了。”江祎给他戴上后夸赞了一番。
金淮也没推拒,他知道江祎的脾气。
两人重归于好后你侬我侬的闲聊天也开心,金淮把在警局的事告诉了江祎,却掐掉了收钱的事。
“你做的很对,闵元容这个人,他能在部队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光是靠家里关系达不到的,客观地来说,他是我见过手腕和头脑都比较突出的人之一,你不要被他现在的表面所蒙骗。”
金淮重重的点了点头,可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甩不掉闵元容,他不仅是江祎说的那样,还很难缠,他现在已经彻底回过味来了,闵元容最喜欢在Jing神上控制人,只要接近他,便会逐渐陷在他热烈的掌控下而成为他的一条忠犬。
在咖啡厅门口江祎便被学校的电话叫走了,金淮打车去了曾经闵元容给他买的房子。
指纹解锁如他入料没有变,他推开门进去——
屋子里很热,只是门口的金淮身上附着寒气,闵元容开着电视张开双臂后倚在偌大的沙发上,只着一条迷彩裤,赤裸的上身腹肌砖块似的整整齐齐,他回头看向金淮拍了拍沙发:“来坐。”
金淮站在原地不动,他不知道自己瞒着江祎的缓兵之计是否正确,兜兜转转是不是又回到了原点,他又成了闵元容手中的一个小玩意,只不过这次是闵元容求着、哄着他进入他的圈套,用金钱、威胁和诱哄让小羊羔主动走到屠刀之下。
昨天.
“我不管江祎同不同意,我也不在乎他的意见,但是你答应我的就不能反悔,我已经退让到可以三个人一起生活甚至一起做爱,我也会尊重你爱护你,江祎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如果你只是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