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舌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说着也不管旁边那个趴着被铐在长椅上还不断叫骂的女人,俩人出了屋。
他往那边一撇头,王雅丽把茶壶和杯子递给老太太让她自己倒,接着话头笑着说:「谢谢政府……是是,看出来了……」
他语
「政府放心,咱们帮照看着,保证不能出了岔子!……那个,政府,这壶……就留这儿行不?」
临走前周向红不放心,还半是商量半是哀求的跟她唠了几句。
子骨虚……」
王雅丽试探着靠近些,女人一扭头:「肏你妈的,你看……看你妈屄呢!」
她也没办过这种事,心里忐忑不安,琢磨着一会儿见到人之后的说辞。
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努努力,李秀玲尽量显得镇定一点,吞吞吐吐的和他说了来意。
政府发了话,王雅丽连忙挣扎着起身,挪到旁边老太太躺的那条上,老太太也醒了,见她过来要起身,被她摆摆手制止了,只是搭边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一阵吵闹,门忽然被咣的一声推开来,就听见一个女人含煳不清大着舌头扯嗓子骂:「我他妈干什么了!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我!我要上中央……公安局去告你们!都他妈给我死!……」
一个警察和她眼神相对,忙乱中用手一指:「你,上那边去!」
警察转身出去锁了门,王雅丽和老太太咕咚咕咚一人喝了两杯水。
身上冰凉潮湿,又到处酸痛,灯光也亮得厉害,奈何仨人此刻已经是疲惫到了极点,于是各占一张长椅,还哪管什么硬不硬冷不冷,迷迷煳煳的都睡了过去。
王雅丽用胳膊蒙着头蜷在木条拼的长椅上,被这一通吵闹惊醒,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酸痛,身上衣服倒大半是干了,嗓子干得厉害。
一个警察转过来没好气的问:「怎么的?」
他用手虚点王雅丽,后者连忙点头:「放心吧政府,啥事儿也不能出!」
旁边的酒鬼还在折腾,喝多的人就不能搭理她,越关心越来劲儿,晾一会儿等酒劲发作睡着了就好,左右没法睡,那椅子上的木条硌得人浑身生疼,屋里也冷,权当看热闹打发时间了。
「等醒酒就好。不过看样子她还得折腾一会儿……你们给瞅着点儿啊,别让她翻地上再被椅子给砸死喽……」
王雅丽看见他脸上有一道清晰的红印,像是指甲划的:「那个,政府,能不能给口水喝?」
王雅丽见他们忙活完了,壮起胆子低声喊了句:「报告政府!……」
警察把眼一瞪,吓得俩人一齐往墙边缩了缩,旁边那个岁数大点的伸手一拉他的同事:「行了行了,走,歇会儿去吧……」
警察瞥了瞥她,大约也是琢磨这几个女人不至于拿这么个破茶壶干啥出格的事:「行吧……出什么事我可找你啊!」
听她这么一说,老太太也不禁清了清嗓子,只有蒋该死还脸冲墙躺在那边的长椅上,一动不动。
关押室里只有靠墙的三
张长条木椅,屋里的灯泡锃明瓦亮,借着灯光仨人勉强互相打量了一下之后就靠在墙边低头沉默不语。
勉强爬起来,见两个警察扭进一个女人来,看着岁数不大,穿的似乎也挺好,就是挣扎中头发和衣服都凌乱得厉害。
勉强打理得差不多了,老虎把湿漉漉的三人带到一间正经的关押室里锁好,然后和李大舌头分头回去睡觉。
警察拿了个一次性杯,先瞟了一眼还在那边挣扎的女人,然后走过来把杯子递给王雅丽:「凉开水,将就一下吧。那个是喝多了……」
她也没搭理蒋该死,看背影还在喘气儿,水就在这儿呢,爱喝不喝吧。
屋里只有三条长椅贴墙放,她仨人一人一条躺着。
俩警察把女人扯到长椅上摁住,用手铐把手脚都固定了下来。
不大会儿远远见到老吴,李秀玲连忙摆手,老吴吓了一跳,没想到她居然跑到这里来找自己,看看左右无人,急忙跟她走到角落里。
受了大半夜的气,王雅丽心想我可不就是看你这个屄呢么,可嘴上到底没说出来,只觉得扑面一股浓重的酒气,这才明白这位大概是酒后闹事才被弄到这儿来的,于是又恨恨的在心里想:活该!把酒都他妈喝狗肚子里去了这是!不大会儿工夫门响,之前那个年龄稍大的警察拎着个茶壶回来了,王雅丽她俩喜出望外。
老吴有些摸不着头脑:「昨天我给你打电话说的意思你没听懂?怎么这么提醒还能让人给逮着呢!再说了,你家亲戚就不能干点正经事?一个女的,指着什么不能吃口饭活着!」
蒋该死固然没有了之前的脾气,王雅丽和老太太也是精疲力尽。
李秀玲没敢给老吴打电话,只是特意找了身中规中矩的衣服穿了,起早去派出所门口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等他。
老太太指了指那边像一条疯狗一样把手铐和椅子拽得咣咣响的女人:「这……这是啥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