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后台的,话说舞厅是个什么场所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后台怎么可能开得起来。
老好人。
脏活累活一样也跑不了他,每任所长倒也没少口头表扬,可就是先进没他的
他倒是清楚这帮人的饭不能白吃,酒不能白喝,钱也不能白拿,这么多年干
份儿,提级没他的份儿。
命而走到一起,连见个面都得先喊最高指示。
人啊,命运难测,是福是祸谁能预见。
老吴今年四十八,在派出所片警这个位置上足足干了十八年。
到了这个岁数,他也看开了,认命了,往好了想,自己至少没留在厂里,不
老吴心不在焉的写报告,对于他而言,这趟活儿最大的收获不是那两条烟,
婚后有了孩子,日子越过越平澹,也越来越无趣,这两年媳妇进了更年期,
俩人转了一圈,回来以后调查报告还是他的活儿。
因此这小小派出所,一年到头事儿倒是不少,有油水的就总也轮不到他。
然现在岂不是跟以前的工友一样下了岗。
鬼蛇神总得都见见面。
那年月都得经人介绍,俩人根红苗正,说穿了都是一穷二白的家庭,为了革
捞点儿?老吴也想,可惜天下就没有白捞的事。
以前他从来不沾那里的边儿,有事自然有上头的人出面。
周向红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前两天他和另一个人去管片儿的一家舞厅做调查,他知道,这活儿其实是为
在片警的位置上一熬十八年,身边的人是来了一茬又一茬,升了一批又一批
到了保卫科,实际隶属于当时的厂革委会,后来动乱结束又被抽调到了现在的派
苦于文化不高又没什么人脉,在这个位置上干到现在也没个升迁的机会轮到
的。
派出所虽小,但县官不如现管,毕竟是地头上说了算的,平时难免总有人来
媳妇是当年在厂里的时候,经人介绍的。
临走所长还特意嘱咐,去的时候要注意影响,不用他说老吴也明白,那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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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交给所长了,据说是给刑警队干的活,因为什么桉子不知道,不该问的
下来,法律法规他是懂的,因此这样的事,不沾身也罢,当然,小来小去的好处
王雅丽到了公园没一会儿,就看见周向红挎着小包出现在了树林
边上。
她迎上去:「姨……大姐……」
了老吴几顿酒,后来渐渐的就无人问津。
套关系,请吃喝,塞红包。
可改革开放一搞活,地方上有那些个做买卖的,混社会的,纷纷指望着在公
倒是没白去,看场子的送出门时在吉普后座上给塞了两条「三五」。
而是做调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
文革时他是S市某厂的工人,当年参加工作那会儿体格不错,先是从车间调
错,像是能为无产阶级大革命贡献优质后代的样子,于是就经批准结了婚。
自己回家看看儿子随后就到。
几个月以后别人撺掇说差不多了,还得向组织申请,组织审查完了说俩人不
自然偶尔也有点儿。
媳妇数落多了,他渐渐也烦躁,可到了所里还是老好人一个,有点儿原则的
又开始对他指手画脚,从工作到生活再到他
王雅丽这才看见她补了妆,脸上的雪花膏都是新擦的,头发也梳拢得利利整
,到现在老吴混成了所里资历最老的人。
之所以捎带着也有他的份儿,纯粹是因为他是老人,办事相对稳重。
万万没想到这帮人也是势利眼,谁有能耐才拉拢谁,一开始还有人捎带着请
他。
整,看样子不像有事的样子,于是放下心来,俩人一起熘达着寻找客人。
媳妇因此时常埋怨他,不会做人没本事,放着权力不想办法捞点儿。
当年抽调的时候,谁都不爱来,嫌派出所活儿多累人,没有厂里舒服,于是
这倒也罢了,老吴想得开。
但身边的人全在跑关系,帮办事,也没见谁出了问题。
不能多问,这是规矩。
了成全那个新来的小伙子,他爹据说是市中级法院的,初来乍到,地盘上各路牛
老吴点起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陷入到回忆之中。
出所当协警,再后来转了正。
这才把他踢了出来。
检法队伍里能找个靠山。
这点玩意倒是根本不算什么,小年轻还算会办事,烟都留给了他。
王雅丽寻思让她在家休息休息,没想到周向红倒把心横下来了,让她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