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背脊清瘦挺拔,手里还拎着瓶水。
几乎是本能地,求生般地,江深夺过了那瓶水。
冰凉的ye体顺着唇舌倒入口腔又流进咽喉,江深觉得自己如一条被丢到岸上濒死的鱼,终于被水浸润了身体。
他看向那瓶水的主人,面容却是不清晰的,也不知是天色已黑光线太暗,还是药效已经影响得他视线不清。
但刚刚那瓶水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这人是个Beta。
下一秒他便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如同鬼魅,仿佛来自身体另一个灵魂。
你是个Beta? 给我咬一口。
第3章
太荒唐了。
只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江深却回忆得很艰涩。
竟然在失去理智之前还知道抓个Beta来释放。
他瞥眼看见地上放着的钱夹和车钥匙,暗嘲自己流氓行径。
江深打开钱夹看了看,里面现金都空了,手表也带走了,车钥匙还在可能因为他混乱间没告诉人家车停在哪。
这个Beta,算是同意这场交易的吧,否则大可以报警抓他。
可他记得那个Beta哭了,眼泪流到脖颈里,还滴在江深钳着他咽喉的手上。
Beta颈后没有腺体,但如果被Alpha强行标记,注入的信息素会造成小范围的肌rou损伤,还会引起疼痛发烧等后遗症,严重的话要去医院输ye,恢复得不好还会留疤。
江深颇感歉意,但见小Beta拿了现金和手表又把钱夹和车钥匙整齐放在地上,应该算是原谅他了。他心里有好过些。
助理江乐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姗姗来迟,按下车窗对江深道:“老板,这地儿也太难找了,您不是和董事长参加晚宴去了吗?”
江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靠在商务车宽敞的皮椅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江乐理论上是江深的堂弟,不过这层关系一堂八百里,眼看着就出五服了。但他从小就特崇拜江深,觉得他脑子聪明,人又帅,学习还好,就乐意颠颠儿地跟着他做小弟,大学毕业干脆进公司做起他的私人助理,算是江深的心腹。
江乐见江深没回应他,又扭头问:“老板?”
“先给陆医生打电话,让他尽快到我那,开车吧。”
江乐发动车子,戴着蓝牙耳机拨通了陆医生的电话,等接通的间隙问: “老板你生病了吗?”
江深还是没答话,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不理人?心情不好?
江乐三言两语跟电话那边交代完就回过头来专心开车,从后视镜又看了眼才发现老板今天有些不对劲。
根本可以用狼狈来形容了:西装外套不知脱到哪去了,连衬衫都是皱的,袖口还解开掀在小臂上,头发乱遭糟的,脸色也不好。
更奇怪的是莫名出现在一间夜店昏暗的后门,要不是知道他老板是个身强力壮的猛A江乐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让人掳过来非礼了。
陆修过来的时候江深已经在客厅等他了。他是江深的私人医生兼好友,平时打理自己的诊所也很忙,但江深“传唤”他都是随叫随到。
江乐没被要求回避,听江深和陆修讲述完今晚的始末已震惊得目瞪口呆。他自己是个Beta,一来想不到Alpha的易感期竟然这么变态,二来不敢想要是自己被个Alpha咬上一口会不会当场把人揍到断子绝孙。
陆修也紧皱着眉头,以他的专业分析和江深判断的基本一致,被人下药的可能性极大。
出于严谨,他用带来的随身工具给江深抽了几管血,“你的血样我带回诊所的冰柜,明天一早送去我老师的化验室,总之只要你不是得了什么闻所未闻的怪病,就应该是被化学引导了。”
“你听说过这种东西吗?能让Alpha进入易感失控状态。”江深问。
陆修摇摇头,“市面上获批的绝对没有,但我知道地下药厂一直有这个概念想研发这种药剂谋利,不过没听说有成功的。”
“所以还是得从地下药厂查起呗?” 江乐抓到重点,接话道。
江深略略点了下头,“嗯,等验血结果出来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可是查到又怎么样啊?就算是何家干的难道还能上门问罪吗?堂叔堂婶不会同意的。” 江乐歪着脑袋问。
“如果真是何家人动的手脚,这笔账我早晚要跟他们算。” 总之他会先找理由不再跟何见秋有来往,“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这个药的来源,如果就任它这么私下流通也太危险了。”
“我同意,” 陆修说,“必须找出来,我会请我老师也帮忙,他毕竟是AO生物学的顶极专家。”
“嗯,多谢。”
“客气什么,为民除害责无旁贷嘛。” 陆修收起了他随身的医疗箱,“我先走了,明天要早起。化验结果估计要等几天,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说罢他回头看着江乐:“替你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