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道:“管家稍候,我去换身衣服。”袁矩似乎不悦的模样,皱眉道:“四公子快些才好,莫要叫主公久等!”随即看向站在张浪身后的张郃,扬眉道:“你就是在那个张郃吗?主公也要见你,你也跟我走。”张郃见袁矩一副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模样,心中懊恼,并不理会他,而是朝张浪投去询问的眼神。张浪对张郃道:“你跟我一起去。”张郃抱拳应诺,竟不理袁矩,转身回自已的房间换衣服去了。张浪也回自已的房间换衣服去了。袁矩盯着张浪张郃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气恼怨毒的神情,暗自嘀咕道:“好猖狂!主公今次召见便是要处罚尔等,到时看你们如何跪地求饶!”不久之后,换上了便服的张浪和张郃跟着袁矩离开了府邸,朝袁绍府邸而去。走了大概两刻钟,来到了刚来到渤海见过的那座恢弘府邸前,随即在袁矩的引领下进入了大门。张浪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也有半年多时间了,不过这还是 顺利过关张浪看到袁绍这样对待自已,呆了一呆,心里涌起了异样的感觉来,在这一瞬间只觉得好像看到了自已的父亲一般。而袁氏三兄弟看到这一幕,人人神色都不自然起来,特别是袁熙,在震惊的同时还流露出十分嫉恨的神情来。突然,袁熙走出来,朝袁绍抱拳道:“父亲,这个贱种及其麾下的凶徒杀死杀伤我卫土无数,更是击杀了焦触将军的爱子焦战及焦家五老,还请父亲秉公处置,以安焦家人心!”袁绍听到这话,眉头一皱。这时,焦触也出来一脸愤恨地看了张浪一眼,朝袁绍抱拳道:“还请主公为末将做主!”
袁绍默不作声,在厅上来回踱着步。众人都没有说话,目光都注视着袁绍,现场十分安静,就只有袁绍的脚步声在厅上回荡着。袁绍走到焦触面前,看着这个神情激动的部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你的感受我很明白!丧子之痛痛彻心扉啊!……”焦触听到这话,心中涌起狂喜,连忙拜道:“主公!……”而袁熙则朝张浪看过去冷笑连连,在他看来,父亲既然这样安抚焦触,就定不会放过了张浪。张浪心中升起了一个冲动来,不过最后还是压了下去。看见张郃朝自已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当即轻轻摇了摇头。张郃这是在询问张浪要不要采取之前制定的最后手段,其实张浪根本就没有把希望都寄托在袁绍的身上,他早就做了最坏的准备。如果袁绍最终听信了袁熙等人的谗言要对他不利,他会和张郃立刻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袁绍以要挟袁家众人,然后想办法脱身。不过在张浪看来,现在还不到最后的关头。朝袁绍看过去,只见自已的这个便宜老子,在拍了拍焦触的肩膀之后,正色问道:“既然你不愿爱子惨死,却为何要纵容他行凶?!不知这却是害了他吗?”焦触显然是没想到袁绍竟然会这么说,呆了一呆。袁绍继续道:“当街杀人,而且手段残忍无比!杀得还是买儿的人!他已经犯下了死罪,买儿杀他何错之有?”焦触看着袁绍,眼睛中流露出惊诧的神情来,半晌说不出话来。袁绍放开了焦触,把腰杆挺得笔直,俯视了一眼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焦触,道:“我若处置买儿,那便是是非不明,还有何资格当这个主公?有何资格叫渤海百姓信服?我知道你很心痛焦战之时,但此事全由他咎由自取,你莫要被伤痛蒙蔽了眼睛,要懂得是非才好!”焦触心中慌乱无比,他原本以为袁绍不喜欢这个出身低贱的儿子,以为凭着他和二公子的影响力足可叫袁绍处死张浪,却没想到最终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袁绍的目光转到袁熙的身上,眉头皱得更紧了,哼了一声,教训道:“袁买乃是你的亲弟弟,满口贱种贱种的,莫不是在说你老子不是个玩意儿?!”袁熙吓了一跳,连忙抱拳道:“儿,儿绝没有这个意思!……”其他人听了袁绍的话,都有些忍俊不禁,颜良文丑两个更是笑出声来。袁绍正色道:“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对你的教训,以后决不可再胡来了!从今天开始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府中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府邸半步!”袁熙心中郁闷得不得了,不由的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张浪,心中噌的一下升起了巨大的怒火来,烧得他几乎要疯狂了!袁绍见袁熙没有回答,眉头一皱,抬高了声音喝问道:“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袁熙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抱拳拜道:“儿,儿听见了!儿谨遵父亲之命!”袁绍面色稍霁,看了一眼张浪,问道:“买儿,为父如此处置,你觉得可满意吗?”张浪抱拳道:“多谢父亲主持公道,我感激不尽!”袁绍微微一笑,回到了上首尊位坐下。看了一眼许攸,道:“这一次事件死难之人一律按照战场伤亡的标准发放抚恤,不得有误!”许攸立刻拜道:“属下领命!主公英明!”袁绍看了一眼张浪和张郃,微笑道:“你们两个就站在尚儿的下面吧。”两人抱拳应诺,走到袁尚下面站下。张浪见袁尚朝自已看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句三哥。袁尚呆了一呆,朝他点了点头,态度可比之前又好得多了。袁尚觉得既然父亲已经认可了这个老四,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也必须认可。袁熙和焦触两个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已的位置上。袁绍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眉头微微皱起,道:“如今发生了一件大事,董卓突然入京,挟持皇室,迫害公卿,在洛阳弄得人神共愤!还公然杀害丁原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