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的人身上会染上烟味。
那是一种很难闻的味道。
苏沫肯定不会闻不到。
比如刚才工厂里的那个主任，身上满是刺激的烟味。
听她这么一说，陆锦钰又想起一个细节。
以傅子浩的烟瘾，自然不可能苏沫来了，他就一根都不抽。
所以他总是跑到天台上去抽。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她偶尔也是要抽一口的。
碰上傅子浩了，两人还互相要过火。
每次傅子浩抽完，都会在天台上吹一会冷风。等味道散得差不多了，还会往身上喷点香水。
那时，陆锦钰还嘲笑过他，说他娘炮。
原来不是他娘炮，而是怕苏沫闻到这个味道不舒服。
刚才也是，苏沫一皱眉，傅子浩便退了一步，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明明说好要回仙羽，一起讨论夏装的事情的。
这些念头，也不过是一瞬。
陆锦钰不由得上下打量苏沫，嘴里不停“啧啧”。
苏沫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没忍住道，“陆姑姑，你这是干嘛？”
陆锦钰没忍住“哈哈”笑起来，“我这是在看，你这个小妮子到底是哪个地方不一样？勾得每一个男人都掏心掏肺地对你。”
苏沫满头问号，完全不知道陆锦钰突然冒出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锦钰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苏沫，“你就一点都没有察觉？”
苏沫不解，“我该察觉什么？”
陆锦钰一阵无语。
平时挺聪明的人，怎么这种时候就跟个榆木脑袋一样？
陆锦钰没有多说。
毕竟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她就不掺和了。
第831章 保持距离
夏装的事苏沫Cao心的不多。
等仙羽的会开完，苏沫便回了顾家老宅。
顾nainai脱离危险后，便坚持要回顾家老宅。
“医院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不喜欢。再说，宅子里什么都有，也方便。”
她这么坚持，顾琛劝说无果，也只能答应下来。
只是，往家里送了不少医疗器械过来，俨然成了一个小医院。
这下，顾nainai更不愿意挪动，甚至劝苏沫，坐月子的时候也在顾家老宅做。
“这里有你陈姨他们在，不比其他人更让人放心？”
杨若凝当年坐月子，也是陈姨照顾的。
就是杨若凝那么挑剔的人，也挑不出陈姨几个错处来。
苏沫道，“陈姨是最妥帖的人。可她要照顾nainai您，我怎么好意思让她那么劳累？”
“我不累。”陈姨在一旁笑着说道，“能照顾少夫人和小小少爷，我心里高兴。”
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苏沫道，“我知道陈姨你的心意，可我不能不顾您和顾nainai的身体。而且，月子中心和月嫂我早就准备好了。”
这些，她早就准备好。
顾nainai闻言，一阵落寞，“沫沫，你心里可还是在怪我？”
苏沫一愣。
顾nainai半靠在床上，拉着苏沫的手道，“我知道，若不是我和琛儿的纵容和忽视，你妈妈也许就不会过世。你心里有怨，我都知道。”
“可你一个人带孩子，我是千万放心不下。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人家吧。”
苏沫一阵默然，半晌，她开口道，“nainai，我妈妈过世的事情已经过去。在如何追究责任，也追究不到你和顾琛的身上。”
“您说的有怨，实在谈不上。”
她看着顾nainai，琢磨着她说出来的话会不会伤到顾nainai的身体。
顾nainai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只管说。nainai这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能有什么想不通的？”
顾琛来到门口，正正好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声音，不由得顿住脚步。
苏沫看顾nainai的神色，想了想也没有再避讳，直言道，“nainai应该知道，离婚的时候我很坚定。我是抱着这辈子独自抚养这个孩子的念头的。”
“所以，我早早就做好准备。”
可以说，生、养这个孩子，她半点都没有依赖其他人的打算。
“我跟顾琛现在的感情很好。我也能接受两人现在的状态。可是，再进一步，我目前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她希望双方能保持距离。
顾nainai明白她的意思。
说到底，还是在上一段婚姻中被伤了心。
只怕，伤她心的不只是顾琛，还有其他人。
比如杨若凝，比如她自己。
顾nainai心里明白，人心本来就是偏的。
她已经很努力护着苏沫了，可到底顾琛才是她的亲孙儿，她再如何，免不了内心还是向着顾琛的。总会有忽视苏沫、让苏沫受委屈的时候。
顾nainai握着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