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沈槐之重伤刚好,跑了一小段就气喘吁吁, “慢点儿!你不会拐弯的吗?”
话音刚落,宁风眠就一个利落的漂移掉头,差点儿撞上将将跟过来的沈槐之。
沈槐之:……这人要是放在现代怕不是要在秋名山出道吧……
“你是谁?”宁风眠抬头看着沈槐之问道。
“我是沈槐之啊!”沈槐之摸不着脑袋地答着, “你失忆了?”
“祝国没有这么好的制造技术,你曾经在梦里说不要我死,”宁风眠抓住沈槐之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会死?你是不是还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所以才拼命作天作地想让我休了你?”
“不是,”沈槐之不自然地企图从宁将军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奈何骠骑将军的手劲惊人,几番挣扎均未果后只得放弃, “人固有一死啊!”
“是么?”宁风眠眯了眯眼睛。
“不是么?”敏锐如沈槐之,已经明白宁风眠的问题并且企图开始耍赖皮。
“将军!”覃烽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嚷嚷着就扑向宁风眠这边。
沈槐之连忙挣脱开手,暗暗送了口气,心中暗谢覃烽救了自己狗命。
“将军,存喜楼换老板了!”覃烽一身富贵打扮也掩盖不了他风风火火的武人风范,脸上的水珠都没有擦干, “新来的老板很是神秘谁都没有见过,但是手腕得,把存喜楼旁边的小矮屋全都拆了!”
“哦?壮士断腕?”
“应该不是,”宁风眠低头摩挲着那个被打磨得极其圆润光滑的手柄球说道, “无忧会的利润对他很重要。”
利润?很重要?对谁很重要?沈槐之一头雾水地望着宁风眠。
“我会与你说的,”宁风眠向沈槐做出承诺,然后偏头看向覃烽道, “不要再去找陈意,想办法见到新老板。”
不过,直到宁风眠和沈槐之启程回宣城,这位新老板依然没有见到。
“无妨,存喜楼的事情也不是重点,现在需要知道的是那些银钱的去向。”宁风眠自己推着轮椅向前走,覃烽紧紧张张地跟在身后,仨人刚踏入安西侯府的后门就看到落栗一路狂奔过来。落栗接过沈槐之手中的行李拉着自家的小公子就开始讲起悄悄话: “少爷少爷,你可回来了,瞿家的二少爷来宁府好几次了说要找你,我都用少爷染了梅花疫还在静养给搪塞过去了,你再不回来我这都不知道再该怎么编了都!”
“下次你就和他说我死了有事直接烧纸呗。”
话音还没落,手背就挨了一下打, “不要乱说话。”宁风眠从一旁经过时教育道。
落栗何等人Jing,贼溜溜的眼睛滴溜溜地在二人之间来回扫了好几圈,神经兮兮道: “哎?少爷,出了一趟远门怎么感觉少爷你和姑爷之间的感情变好了呀?”
“那是自然,我们将军最体恤下属,尤其是差点为国捐躯的下属!”覃烽正气凛然道。
沈槐之:……
宁风眠:……
正说着,在正门门房执勤的小厮就又跑过来通报道: “沈公子,瞿府的二公子来问今日沈公子是否可以起身相见了!”
就连走在前面的宁风眠这下也回头瞧着了。
沈槐之看了宁风眠一眼,回道: “可以,就说我房中凌乱先收拾一下,劳烦一刻钟后将瞿二公子请到我房中。”
小厮退回去回话后,沈槐之快步走到宁风眠面前,单膝蹲在宁风眠身前,握着宁风眠的手道: “瞿二从来不登安西侯府,一般是约我到摘花楼,听落栗讲他这几日一直在找我,估计有什么要事,我今日同他说说,稍后再与你说。”
“嗯。”
待小厮将瞿志远引到沈槐之房门口,瞿志远便迫不及待地一脚跨进房门然后反锁了门,拉着沈槐之就往房间深处里走。
“这房间说话安全吗?”
“那肯定还是比在摘花楼说话安全啊!”
“宁将军会偷听吗?”
沈槐之看了瞿二一眼,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我家将军光风霁月,岂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瞿二深深地看了自己的恋爱脑兄弟一眼,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不该把本来要过来告诉沈槐之的事情继续说出来了。
“找我有啥事?”沈槐之坐在桌前忙着拆瞿二带给他的炸虾。
“你得赶紧想办法和宁将军和离,或者让他把你休了也行!”瞿二一脸凝重。
“什么?”沈槐之嘴里叼着一只大虾,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好哥儿们。
瞿二开始一脸焦躁地在房中来回踱步,最终终于下定决心一般一下子扑到桌边坐下,抓住沈槐之的手,望着沈槐之满脸紧张地皱眉说道: “前几天我无意跑到我哥的书房,看到桌上有一沓厚厚的纸张,我看到上面有宁将军的名字就好奇翻了翻,这沓纸的最下面是一本写好的奏折,我哥准备弹劾宁将军!”
“哈?”虾从嘴里掉了下来,砸在桌上,酥皮碎了一桌, “弹劾将军?弹劾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