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被她一脚踢翻。她狼狈俯在蒋嘉禾肩膀上嚎啕大哭,说不清是痛苦困顿,还是感动安定,或者是更抓心挠肝的下一轮追逐。她想起那个苍白漂亮的人,黏在江衍鹤怀里说的话。不,要,离,开,我。于是朱茵敏低声重复了一遍:“你不会离开我的吧,蒋嘉禾。”这个男人自然不会说出:“怎么舍得不要,小汀让人上瘾这种话。”他却一直在尝试着擦她衣服上沾满的粘稠的粥。怕一向爱美的她,会受不了海鲜腥味混合着的黏腻。“好了好了不哭,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朱茵敏深吸了一口气,酸涩的鼻尖终于好受了一点。“那你说,我俩谁离不开谁啊。”这次蒋嘉禾倒是回答地很快,不断地哄她:“我离不开你小敏,你别哭,我真的受不了。”“什么受不了?”“你是会心疼我吗?”她有点没反应过来,重复了一遍,问道。“嗯,所以别哭,我说过,我一定会帮你得到江衍鹤。”蒋嘉禾笃定道:“上次我们帮助了那么多人,我把他们请出来,让礼汀懂得遵守她的约定,早点离开江衍鹤。”他看着怀里泪眼婆娑的人,嘴角轻微地向上扬起,一直在盯着她看。“看我做什么?”朱茵敏不解风情的问。“你好看。”他的脸有些红。朱茵敏不哭了,她伏在他的背上:“那,你觉得我和礼汀谁更好看,你那天不是说,她是小美人鱼吗,啧,想不到她在你心里,美到这种地步。”“今天的小敏也是公主。”“这样的夸奖很幼稚,我不是也在kensgton买了一个城堡一样的别墅吗,我就是要高贵一些。”朱茵敏任由蒋嘉禾给她拎起高跟鞋,补充道:“我也有能力有手段,不是为了男人在争夺,我不想否定我自己的价值。”蒋嘉禾:“我很喜欢小敏工作的样子今天的确是公主啊,高塔上的莴苣公主我要爬很多楼梯才能看到你的样子但是看一眼就觉得,让我做什么都值得。”“礼汀的确很漂亮,可是我就是不明白,她那副样病恹恹的样子,为什么就那么招惹江衍鹤痴迷。朱茵敏抓皱了蒋嘉禾的衣领:我每次看到她,她都在他怀里,真会勾引人啊,就像礼汀生来就是就是给他Cao的我真的受不了。”“没事小敏,礼汀也高兴不了多久,我马上让那群人把她约出来见见。”他温声安慰她:“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选举的日子了最近好像有一些传言,说礼汀家里的慈善基金有问题,我怀疑是姚世玫他们在造谣。可能我们还没出手,她自己先垮了。”“你要答应我,就算我和江衍鹤结婚了,你也要留在我身边。”朱茵敏在他背上,恹恹地说。“当然。”蒋嘉禾想也不想回答道。朱茵敏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听说礼汀的那条鱼尾婚纱,被她改了还没有定制好,不知道她还有没有穿上的机会。”所以最后,明明答应了他,去加州考狩猎课程实Cao学习的小猫,还是失约了。因为杨洵约了礼汀见一面,说他妹妹杨舒彤已经出院了。现在,杨舒彤也不打算去非洲了,在国内找了家大型新媒体公司任职。杨洵想着让礼汀出来,和他妹妹杨舒彤见一面。礼汀想都没想,就回复了好。果然。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最对不起的,就是江衍鹤一个人了。明明自己承诺说,要好好学枪,要守护他。可是关键时候,她又爽约了。江衍鹤把自己送到加州,然后转机去康涅狄格州。他不知道,她下飞机,就买了回京域的机票。才没有反骨。礼汀真的很想看看那些病人治愈的样子。这样她会觉得一切值得。礼汀在心里愧疚,默默祈祷爱人平安。对不起呀哥哥,下次,下次我再学吧。
可是真的,还有下次吗?说不清是刻意为之,还是嫉妒到最后,会让人心生邪憧。朱茵敏得知杨洵的妹妹杨舒彤,对自己,和直接帮助过她的蒋嘉禾,都非常感谢。他们提出来想要约着自己和蒋嘉禾出来,吃饭表达感激之情。朱茵敏施舍性质地说:“那你们也把礼汀找来呀,虽然她也没什么用,没出力也没帮上忙,但你们好歹要让她知道你们在我的帮助下,康复了啊。”杨舒彤寻思片刻,回复道:“行,那就带上她见一面吧。我有个朋友叫小霞,被我从非洲带回来的,出来的时候有点抑郁症,现在跟着礼汀的阿姨在做慈善机构。我有个同事好像接到了一桩举报,说方兰洲遗留下来的基金会,有一点挪用慈善款的问题我劝说小霞不要在泥潭里呆着,她反驳了我想不到我这个在危难里照顾她的姐姐,比不过礼汀一个外人。其实这段时间我并不想和礼汀打交道,我哥哥杨洵,对她太执着了,总是劝我说,挪用善款的谣言,是误会一定是礼汀的父亲李礼至宸为了还江衍鹤钱。这对我来说就很奇怪了,虽然我知道我崇拜的兰洲阿姨,很早就过世了。但是父亲会欠自己男朋友这么多钱,礼汀这样轮番地挑起男人间的矛盾,我说实话朱小姐,我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她声音黯淡下来:“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我从小看她母亲的电影,很喜欢她但这次我们遇到瘟疫帮助我们的只有你和蒋先生,这也是我期待的落空的失望吧。”她根本不知道,礼汀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以及那一千万的赞助基金。很好,看来,蒋嘉禾所谓的方法非常成功。朱茵敏:“是吗?论心不论迹,可能礼汀从心里很想帮助你们的吧。”杨舒彤:“那有什么用,明明把我从瘟疫里救出来的,是你和蒋先生。”朱茵敏在手机屏幕这边笑了。的确,她们不会感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