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的?”骆翊鸣伸出手来,五指张开,压在圆盘上。他收敛了目光,垂下眼睛,声音很冷淡,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很友好。“除了你的命。”他说。老头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什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头不笑了,骆翊鸣却忽然笑了起来,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除了你的命,这里没有你的东西。”“你!”老头伸手狠狠的指着骆翊鸣,“你朋友的命还在我手里。”愤怒的情绪就算隔着这么远,骆翊鸣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种情绪浓烈的简直要聚为实体化,他微微眯了眯眼,唇边漾开一抹笑。“如果不是程晨跟我说不能伤害你,你以为你可以活到现在吗!”他冲着骆翊鸣怒吼道。“既然你生气了,那我继续说,”他满脸不以为意,“你是因为程晨进入这个剧本不假,你在这个剧本里再次见过程晨也是真的,你很聪明,谎话说的真假参半,确实不容易让人辨别真假。”听他说完这话,老头的脸色白了一下,他飞快的眨了眨眼,“你说什么呢?我说的什么是假的?”老头垂下了眼睛,但只是几秒钟,他又抬眼看着骆翊鸣,面上还平静,没有特别大情绪的起伏。“你确实很聪明,”骆翊鸣还是勾着唇,淡淡的笑,“在算计我这件事上,你确实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你自己露出破绽,我确实发现不了你,要怪,就只能怪你,最后的时候犹豫了,你害怕我不救你,你就会真的走向死亡。”“我什么时候算计你了,你把话说清楚,不要血口喷人!”老头瞪着骆翊鸣的眼睛里充斥着血丝。骆翊鸣轻嗤了一声,“如果你当时派人从窗外吹药粉进屋子里,而不是你自己在屋子里下毒的话……”他顿了顿,脸上带起了一抹讥讽,“你害怕了,你怕别人使用药粉的计量过大,我回来也救不了你了,那你的计划,也算是被我打破了,你选择了自己在屋子里投毒。”听他说道这里,老头都脸色开始一点点苍白了下去。骆翊鸣挪开了目光,飘向了站在自己身侧,假扮成道士的季远岁。他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神空洞无光,脸上抹画的东西已经擦干净了,粘着的假胡子也撕掉了,脱了一半的道士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可是,季远岁现在好像已经丝毫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他的意识好像被什么东西Cao控住了,光凭借他自己本身,好像是挣脱不出来。“你放了他们,”骆翊鸣拿起圆盘,不停的在手里把玩,“放了他们,答应我一个要求,我给你,你想要的。”老头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声来,但是骆翊鸣看得出来,他心动了。
于是,他继续引诱道,“只要你跟我回我们家那个大院走一趟,我就能满足你所有的合理要求。”“毕竟,”骆翊鸣勾起了唇,露出了一个很诡异的笑容,他用一只手支着下巴,“毕竟,那可是你的命啊,你说对不对?就一个小小的要求,答应了,你就什么都得到了。”他的声音很轻柔,好像带着蛊惑的意味。老头吞了吞口水,他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见他还是不说话,骆翊鸣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冷笑着,“你被在这儿软的不吃,吃硬的。你要是让我再说下去,那可就是好说不好听了。”“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再开口的时候,老头的声音里带着嘶哑。骆翊鸣笑了,“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我跟程晨关系,不一般。”老头抬起头来看他,他只感觉骆翊鸣这一次笑的很开心,好像是说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他不是很理解,但是现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他,去让他想通这些事情了。“行,我答应你。”老头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痛快,你都不问我到底是什么事吗?”骆翊鸣拍了拍手,他拿起那个圆盘,放到口袋里,然后站起身来,伸手掸了掸身上的泥土。“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老头咬了咬牙。“行,那你不应该先表达你诚意吗?”老头深吸了一口气,他把手伸进怀里,不知道干了什么。“好了,你现在拍一拍他,就会恢复正常了。”他撇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季远岁,长叹了口气。骆翊鸣伸手放在宫队长的肩膀上,宫队长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惊的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我天,什么情况?我总算能动了,刚刚什么情况?啊!!”他猛然起身的动作,导致他的腿磕在了桌子上,很大的一声响。“没什么事儿,就是刚刚,你的状态不太对,现在就没事了。”既然没事儿了,骆翊鸣也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他,在他看来宫队长本身应该跟这件事情没有关联,他牵扯进来应该是是一个意外。宫队长揉了揉被磕痛的腿,见骆翊鸣不想说,他也没有继续追问。“我这边的事情带着已经处理完了,就是,要是没什么事儿,要不你接回警署吧?”骆翊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他们要去办的事情非常的危险,骆翊鸣私信是不想让宫队长跟着的,他认为宫队长已经帮了他很多事情了,不应该再让他冒那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