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队长摆放好最后一个椅子,也坐了过来。“下一个剧本的名字我不能告诉你。”道士苦笑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眼见骆翊鸣的眉头就要皱了起来,道士一摆手继续说道,“但是,我能告诉你,如何挑选每一次要去的剧本。”“那你说吧。”骆翊鸣靠在椅子靠背上,一脸警惕的看着道士,“不许给我耍花招。”“首先,你要挑选程晨和袁曦都进去过的剧本。”道士伸出来一根手指头。“然后,剧本多半是单人剧本,而且剧本内容多半会被某些事物影响,而改变剧情的走向。”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就比如说咱们现在这个剧本,就因为某一些人意外的进入,而造成了一系列的后果,而你要做就是,把这些被改变的故事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骆翊鸣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平时从单个剧本里,你是拿不到到完整的线索,需要吧很多个剧本里拿到的东西,汇聚在一起。”说着,道士比划了一个圆圈。“当所有的线索,最终都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圆圈的时候,你就无限接近事情的真相了。”说着,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个布袋子递给骆翊鸣,“但是,你能不能真的触摸到真相,就看你的本事了。”骆翊鸣顶着那个布袋子,看了良久。只看得道士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他撇了撇嘴,满脸写着不耐,“你到底要不要啊?我都拿出来了,你能不能给个反应啊?”骆翊鸣缓缓的伸出手,拎着布袋子的一角,把他拎了起来。布袋子被他拿在手里,轻轻的晃了晃。他的眼睛一直盯在道士的脸上,好像要把他的脸盯出来一个洞一样。道士紧紧皱着眉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到底是谁啊?”骆翊鸣把布袋子抛起来,然后稳稳的接在手里,“冒充别人,冒充的一点都不像,提前没有好好做功课吧?”“你说什么呢?我冒充谁了?”道士猛的拍了一把桌子,站了起来,满脸都是愤怒,“你拿了东西就赶紧走,你看看我这屋子,那些人都是奔着你来的。”他狠狠的瞪着骆翊鸣,眼球上有好多血丝。骆翊鸣靠回椅背上,不慌不忙的,他用食指与大拇指捻这布袋子,“你这里面装的东西,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啊。”道士“切”了一声,“是不是真的,你打开不就知道了?”“哈哈哈,”骆翊鸣忍不住笑出声来,“你都是假的,这个东西,能是真的?”他虽然这么说,手里的布袋子还是捏的很紧。道士满脸冷笑,他瞪视着骆翊鸣,“你不就是怀疑,我是假的吗?证据呢?没有证据你就血口……喷……”他的话没有说完,后半句被硬生生咽会了肚子里。
因为骆翊鸣已经猛的站起身来,伸过手来,去摸他的脸颊侧边了。骆翊鸣的动作快而迅速,出其不意的伸手抓向道士的脸侧。等他反应过来,骆翊鸣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可是,他的手在触碰到道士的脸侧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骆翊鸣叹了口气,脸上的狠厉等神色全部收敛了起来。“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你把真正的线索给我,我放你走。”道士的脸色一片苍白,他把头埋在手掌之间,遮挡住了自己面部的表情。过了几分钟,压抑着哽咽的声音从手掌间穿出,那声音明显可以听的出,并不是道士的,而是季远岁的声音。“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只是……”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受惊了一半,缩起了身子,他后面说的话,骆翊鸣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听见了几个音节。在试图说服他抬起头来的时候,门外忽然穿进来一个老年人的声音。“季远岁,别跟他们多说话,回来,到我这里来。”那声音虽然苍老,当时却不输气势。听到这个苍老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季远岁的身体猛的僵了一下。他缓缓的把捂着脸的手指挪开,回头去看来人,可他的眼神却没有聚焦,只是徒劳的支撑着自己的脖子,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骆翊鸣也马上抬头去看。站在门口的,赫然是那个刚刚带着季远岁逃跑的老头。“你们不是逃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骆翊鸣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眯着眼睛,刻意把语速放的很慢,有一种咬牙切齿的错觉“哼!你以为说都像你那样?只想着逃命,却不想着金钱,啧啧啧。”老头从门口一步一步,走进屋子里。看起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有一种很强的侵略感,就连骆翊鸣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可宫队长却好像是傻了一样,没有动。骆翊鸣坐在宫队长的旁边,所以马上发现了宫队长的异常。此时此刻,宫队长的眼睛,正紧紧的盯在老头的脸色,他眼睛里的光亮被一点一点吞噬。逐渐暗淡下去的还有季远岁眼睛里的神采。骆翊鸣眼睛紧紧盯着老头,语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你到底想干什么?” 报丧猴交换“稍安勿躁,其实也不干什么,我就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老头伸出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轻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