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奉Yin违。
——这是言许对自己最近两周行为的总结。
贺逐深上次折磨得他射出来以后,忽然转了性,往他住的公寓里添置了很多艺术品后问他下个月的生日礼物想要什么,周末也只做了一次。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关于生活上的事情就把他锁在怀里睡觉了。
言许的日常照例被画画和学习充斥,床上大多数时候冷冷清清,但被Cao到敏感点时也会咬着牙关,偶尔溢出一些诱人的好听呻yin,算是相当配合。
每一次做完,贺逐深都会凝视着言许问他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情。
言许心跳得飞快,但面上却像往常一样隐忍地说没有。
然而实际上他瞒着贺逐深通过了俞周的好友申请,并且约好了周末他去画展的时候见。
他也喜欢俞周的作品,而且,他居然可以瞒过贺逐深的手机监控,那说不定有能力帮自己逃走。
画展。
储物柜旁边隐秘的角落,言许一眼就看到了气质温润的俞周。
俞周目光一眼便落在言许的手环上。
端详片刻后去储物柜拿了一个东西过来,是一个像车钥匙一样的仪器,一靠近言许的手环,仪器上就闪烁了红光。
“小言,你的男朋友多多少少有些过分了。”
言许指尖一颤,仿佛被人窥见秘辛。
俞周则低下头,严谨地继续端详言许的手环,温和道,“我可以抬起来仔细看看吗?”
言许点头,接着俞周便轻轻抓过他的手环,仔细观摩。
温凉的指腹擦在言许手腕上。
很奇怪,其实这个姿势很有受控于人的感觉,得益于早些年贺逐深经常用力攥着他的手腕把他扔在床上撕烂他的衣服,他很讨厌被人扣住手腕。
但此刻言许却并不反感这个动作。大概是因为俞周与天然给人一种让人放下戒备可以信任的亲和力。
“还好,只有定位,没有监听。”俞周轻轻放开言许。
俞周说他在上次分开时看出了不对劲,加上言许一周没回学校,便从他老师那里要到了联系方式。
加的时候却发现账号被设置了许多限制,询问网络专家的朋友才知道言许居然被人监控着手机,并且校外人士不能添加好友。
言许等了一周确认了俞周确实有能力让贺逐深无法发现他们的聊天内容后,把他们的故事改成“和男朋友在一起后才发现男朋友是变态有着病态控制欲不堪承受想要分手”,了解到俞周有留法经历,便直截了当向俞周求助希望暑假下学期他能帮自己出国。
这是言许被禁锢在贺逐深生活里唯一的一丝转机。
“明天我要回b市,下个月再来a市。这个手环交给我,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我试试能不能解开它,但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俞周递出一个手机。
“这期间可以用这个手机和我联络,里面存了我的联系方式,小言,欢迎随时找我,不论是生活还是绘画,如果可以做你的倾听者将会是我。”
心头一根弦荡了一下。
他很渴望朋友。他想放下生活的枷锁,像常人一样在自由享受生活的同时建立深刻的羁绊。
言许轻声问:“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呢?”
他是明知故问了,其实从般激烈作响,眼泪很快就从他半闭的眼角流出。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难受……
他快要疯了。
“呜…呜呜……贺…贺逐深…贺逐深…”
凌乱的锁链和被子胡乱地在床上缠绕,少年指尖发抖,颤声一遍遍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嗓子喊到快沙哑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言言,”令人神志昏聩的煎熬中,一道带着叹息的磁性嗓音轻飘飘从言许头顶落下。
“怎么就可怜成这副模样了。”
锁链哗啦一响,言许当即膝行着爬到了床沿,一下子扑到了贺逐深的怀里。贺逐深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着北半球冬雪的冷意,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却格外炽热。
言许低头呜咽着哭了,急不可耐地捉着贺逐深的手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摸,“贺逐深……抱抱我……摸我……”
对比之下,贺逐深从容不迫的语气显得有些残忍,他捉住言许的手,“言言,抬头,看着我。”
言许噤声了。
他颤颤仰起头,咬着牙关,那张漂亮的面庞覆满了泪水,看起来十分让人容易被激起恻隐之心。
——如果不是他眼底没藏好的一分倔强恨意的话。
“先吃饭。”
“不要…先…唔!”
言许的手被放开,眼看贺逐深后退一步,顿时巨大的恐惧仅仅攥住言许的神经,他难以忍受地去捉贺逐深的神,可身形不稳,和贺逐深的手擦肩而过,并且哗啦一声连人带被子整个人跌倒了地毯上。
而贺逐深则居高临下站在了他面前。
贺逐深看了一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