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石惊起千层浪,在场的人都瞳孔骤缩,不约而同偷瞄亨利希。伊恩更是惊呼出声,“你说什么?他是万物的人?你明知道他是万物的人你还——”
艾瑟被他突然拔高的音调吓一跳,咬咬牙辩解道:“他很特别,不像是万物的人。”
“噢,是吗?”伊恩坐回沙发上,无言以对地眨了眨眼睛,百思不得其解,艾瑟怎么可以如此胆大包天?敢对亨利希不忠也就算了,挑的对象竟然还是万物的人。
这会儿艾瑟也心虚,根本不敢看亨利希的脸se,杵在原地挠挠脖子,心里还有一个角落为约翰而留。
他有没有受伤?受伤了有人帮他包扎吗?
半晌,沉默不语的亨利希轻笑一声,意味不明,令人骇然。
“亨利希……”
艾瑟鼓起勇气直视亨利希,电光火石间福至心灵,绿宝石般的眼睛亮了起来,旋即扑过去抱住亨利希的手臂提议道:“亨利希,也许我们可以将约翰收为己用,我相信他会是一个——”
陡然想到约翰的愿望是过上平静的生活,艾瑟的声音没了底气,“一个惊世骇俗的杀手。”
艾瑟的新欢会不会是惊世骇俗的杀手,谁也说不准,但艾瑟无疑是一个惊世骇俗的nv人。她语不惊人si不休,当着旧ai的面,盘算着将新欢弄回来,着实让在场的人都倒ch0u一口冷气。
旧ai正睨着她,狭长的绀青暗眸中,冰霜一层盖过一层,犹如永冬冻土散发着渗骨的寒意。
面对艾瑟毫不掩饰的小心思,他依旧沉得住气,不出一声,但久居上位的气场无声无息冰封千里,即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恃宠而骄的艾瑟也会感到后背y凉,心里发怵。
她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急忙忙地找补,“亨利希,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如果能让他背叛万物,投向我们,那么一定能气到他们,就……就和枫叶医生的学生叛变一样。”
亨利希的手掌不禁握紧,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气si万物上下,还是想气si他。
伊恩cha一嘴说:“他是什么东西,也能和枫叶医生的学生相提并论了?”
艾瑟咬咬唇,抬手指向受伤的两人,“他能把他们打成这样,还不能证明他的能力吗?而且他才十九岁,已经出道三年,也有名声在外,我不觉得他会一直都是小角se。”
伊恩掩口戏谑道:“你是在评估他够不够格当你的情人吧。”
艾瑟睁大眼睛,伊恩的戏言分明是在挑拨离间。她连忙抓住亨利希的手,诚恳地说:“我是在评估我们能否拥有一名出se的杀手。”
末了绷紧脸se看向伊恩,“伊恩,我希望你说话能经过大脑,至少不要过分臆想。”
伊恩哭笑不得,“你都把人家上了,还说是我臆想?”
艾瑟一噎,无言以对,亨利希面无表情拿开她的手,对两人的争论视而不见,起身离开大厅,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伊恩,亨利希是什么意思?我们还要处理掉艾瑟的新欢吗?”保镖0不着头脑地问。
伊恩还没回答,艾瑟莫名烦躁地瞪了他们一眼,“被人打成这样还处理什么,不嫌丢人?”
离明亮的大厅远了,夜se渐渐渗透一切,亨利希徐徐步上磅礴的石梯,隐匿幽暗中的俊颜弥漫y鸷。
很快,他的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艾瑟眼巴巴地追上来抓住他的手,却yu言又止。
“亨利希……”
亨利希面不改se将手臂从她怀里ch0u回,大步流星往卧室的方向走去。艾瑟紧紧跟着,忍着腿心的不适,心里忐忑不安。
虽然她已经没有半点yuwang了,但如果亨利希还要发泄,她必须得拿出自己最柔媚的一面来迎合,只要把亨利希哄高兴了,这件事一定可以过去,她会得到原谅,约翰也能逃过一劫。
刚一进卧室,亨利希旋身掐住艾瑟脖颈将她按在墙上,她猝不及防吓一跳,但还是y着头皮露出温驯的笑意。
一切却不如她心中所想。
亨利希颔首,深邃的眼睛笼罩在y影下,冷冷地盯着她,“你对他余情未了?”
艾瑟脸se大变,脑袋摇得和狗尾巴似的,直到亨利希的大手一用力,她的脖子被牢牢禁锢,有些透不过气。
亨利希意味不明地笑,声音温和几分,“说实话。”
他的手微微一松,艾瑟深x1几口气,战栗的呼x1带着胆怯的哭腔。
她怕亨利希,更怕亨利希不要她。
“我不喜欢他了,亨利希,我真的不喜欢他了,真的……”
亨利希听着,掐着她脖颈的大手停留在她的耳下,长指绕起一缕发丝把玩,漫不经心说:“那么,给你一天时间,割下他的头颅带回来。”
艾瑟呼x1一滞,惶恐地睁大眼睛,脑海里顺着亨利希的话音浮现出自己切割约翰脖颈的一幕,鲜血染红她的双手,迸溅她一脸。
见她怔愣,亨利希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