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诸伏景光带着笑点头,“狠狠宰他。”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等着菅海斗的反应。
诸伏流辉如他所愿的生气了。
于是他用挑衅一般的视线扫过诸伏流辉,故意当着诸伏流辉的面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用着轻松随意地口吻问到:“要做吗?”
好在他现在是苏格兰。
“哈哈,那我可得好好躲起来了。”诸伏景光轻笑,“为了防止你把我卖了,走之前我都不会再找你了,海斗哥。”
苏格兰不知道诸伏流辉是他的哥哥。
组织肯定没有耐心跟诸伏流辉一直纠缠下去,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估计今年之内,这件事情一定会告一段落。要么组织从诸伏流辉手里拿到想要的东西,要么是选择一劳永逸,让诸伏流辉永远闭嘴。
苏格兰什么都不知道。
“reki不问,我就不说。”
“是我。”中年男人张嘴,用跟诸伏景光相差无几的声音询问道,“关于刚才的问题……”
出于很多原因,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诸伏流辉。可是任务——无论哪边的任务,都要求他不得不去面对诸伏流辉。
他和诸伏流辉总是避免不了发展到这种局面。他们是兄弟,是曾经一度相依为命,又最终走到不同人生的两个
他抓着诸伏景光的领子,那张跟自己相似的脸上泛上冷冰冰的神情,诸伏景光伸手摸上去,感到一种伤害和破坏带来的快意。
“拜拜啦小光,要开心哦。”
看来苏格兰也不是没有怀疑。
菅海斗语调甜蜜地拒绝。
苏格兰不知道诸伏流辉会用怎样的态度对待他。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留多久,也不可能告诉菅海斗他其实一直都在东京待着,根本不是当初说得那样出国了。
菅海斗回答得很狡猾。
中年男人在电话盘上按了两下,却没有把电话打出去,而是选择了回拨。
诸伏景光跟走过来停在两步之外的诸伏流辉对视。他有点生气,这点生气让他不想看见诸伏流辉面无表情的脸,那张脸他看够了,非要有一些跟他一样愤怒的表情出现在上面他才会甘心。
接到任务命令的诸伏景光等在诸伏流辉公寓外不远处的路口,无处安放的手指搓了搓,才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咬在嘴里。
“唉——这是威胁吗?是威胁吧!”
“hi~这里是海斗的工作室,亲爱的客人,您是想要预约今晚的表演吗?”电话里的声音热情洋溢地招待着,“啊,是刚才来过电话的先生,请问您还有其他疑问吗?”
诸伏景光也不该知道。
“是威胁啊,所以别说出去,拜托了。”
好在他是诸伏景光,诸伏景光总有办法让诸伏流辉生气。
不过从刚才的电话来看,苏格兰似乎是给那个叫菅海斗的牛郎打电话询问了一些事情,大概率是有关诸伏流辉的事情。
诸伏景光这才放下心,带起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我还有事,不多说了。谢谢你帮我,回头让流辉请你吃饭。”
“谢谢海斗哥,放心吧。”
易容,变声,高超的跟踪技术。
他只能用故作随意的态度跟菅海斗嘱咐道:“别跟流辉提我,我怕他又来骂我。”
挂了电话,诸伏景光无声地咀嚼了一遍菅海斗刚才告诉他的地址,默默地思考了一会,才推开电话亭的门离开。
电话亭里的中年男人无疑是贝尔摩得假扮的。由于上次诸伏流辉那件任务中出现了一些差错,苏格兰最近一段时间的行程其实一直都在组织的关注下,他今天突然用公共电话联系别人的行为着实可疑,值得贝尔摩得亲自试探一下。
“好啊好啊,我想宰他很久啦。”
在他走后没多久,一个西装革履打扮的中年男人急匆匆走进电话亭,手里握着自己的手机,似乎是没电了,又急于联系某人。
苏格兰不知道诸伏流辉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一直在忍受精神分裂的痛苦。
“我知道了。”
就重新熟悉了。”菅海斗轻松说道,“还是说不打算长住?我看你是用公共电话打过来的,连电话卡都没办吗?”
做苏格兰该做的事对于诸伏景光来说,本应该近似一种折磨。可现在反而变成了让人松下一口气的伪装。
“是啊。”诸伏景光应下来,“大概两三周就要走了。”
中年男人没再多说什么,干脆地挂了电话。
菅海斗拖长声音抱怨。
“了解啦,不会说出去的。”
想到自己转达的那一份dna化验结果,伪装之下的贝尔摩得笑了笑,觉得苏格兰不过是在牢笼里挣扎,纯粹是白费力气。
“真的很抱歉啦,虽然不知道您究竟是怎样拿到了我的私人电话,但是客人的隐私可是重中之重哦,即使您再问几遍,我也还是无可奉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