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发生了什么?褚沫问道,“王爷什么时候能醒啊?”朝奎躺在瓦片上,叹息道,“不知道。”褚沫继续说道,“今天出门的时候,我碰见十九了,他身上有血腥味。”朝奎皱眉,坐起了身,“听十七说,十九今时不同往日,这事要不要先查查,等王爷醒来,也好禀报?”褚沫奇怪道,“不应该啊,现在谁能伤得了十九?查查吧,总觉得十九出事了,等王爷醒了,我们也不好过。”朝奎认同点头,“明天再说。”兆阑每日天还没亮就起床,到后院训练场训练。只不过,这训练却不像训练,倒像是拿这些木桩撒气。罗岳,朝奎几人路过,都得躲远远的,不由得感慨道。“十一太可怕了。”束雨阁的情报事务,在王爷离开之后,就没落了许多,现在需要大力整顿,王爷不在,很多事情祁连与盛泽便自作主张的做了主。祁连偶然一次,撞到了兆阑,却见人身上掉下了一把沾血的匕首。兆阑神情未变,弯身将匕首捡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就要离开。祁连神情担忧,没忍住,出声喊住了人。“十一,你的脸色不太好。”兆阑脚步微顿,回道,“无碍。”见到这样满身杀气的兆阑,其他侍女见了可能会怕,但祁连无所畏惧。“老三会醒的,你别做伤害自己的事。”兆阑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难平的躁郁之气,陡一说话,声音却哑了。“曲韵说,他会醒,可到现在,他都没有苏醒的迹象,我……我只是……”兆阑声音隐着害怕与恐惧,“万一他永远醒不过来怎么办?”祁连眉心微蹙,出言宽慰,“十一,你陪着他,他是欢喜的,不会让你等太久……再给他点时间。”兆阑摁了摁胀疼的额角,“抱歉,我知道。”祁连嗯了一声,以为是劝住了兆阑,却听人复而道。“会不会,他是不想要了呢?他累了,所以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我?”兆阑转过身,眼中显而易见的脆弱。祁连更是 小谢醒啦!
等待的过程注定是艰辛的。梁允骁仍在昏迷当中,曲韵说,王爷的身体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但奇怪的是,人不是因为外伤才导致醒不过来,倒像是困在某种梦魇里面无法自拔。柳眠锦神情凝重,这让他想到了自己前世的记忆。其实到现在,他已经快淡忘了,自己曾经死过一次,那些记忆,那些伤痛,那些求而不得,仿佛都是昨日尘烟,激不起任何风浪。曲韵说,若是陷入梦魇,除非自己弄清现实与噩梦,清醒过来,否则,他将永远像一具活死人一样,沉睡下去。听到这些直白的话语,柳眠锦一度绝望,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榻边,流了一夜的眼泪。第二天,眼睛红肿不堪。柳眠锦坐在榻边冰凉的地板上,蜷抱住自己的身体,脑袋深深的埋进肩窝里面,嘴里低声的喃喃,语气满含哀求。“王爷,您快醒醒……属下好累……呜……”不同于前世,王爷回心转意,他享受了几辈子都难能求来的恩宠。或许他得到的这些,老天爷觉得太多了,就想将它收回。柳眠锦一直知道,是自己配不上,这些不是他该得到的,所以他恳求,能不能用他的命,换回王爷的安康。亦或是,其他的任何代价,哪怕醒来之后的梁允骁,再不肯多看他一眼呢?碧云苑里的丫鬟很少,柳眠锦因为身上的伤,高烧昏迷过去,还是朝奎夜晚巡查王府的时候,见王爷的房间,一直没有点灯,心生疑虑,进去查看才发现,匆忙间喊了人来帮忙。第二日,柳眠锦是在竹影院醒来的,高烧已退,整个人却像是失了魂一般,神情低迷,无Jing打采。兆阑出完任务回来的时候,见柳眠锦的房间门开着,眉头一皱,走进去看了看。正见到人,着急的穿上衣服就要出门。兆阑出声叫住人。柳眠锦一愣,抬眸看去。两人算是同病相怜,今时今日,忆起从前,总觉得已经过了许多年。柳眠锦与兆阑坐在房顶瓦片上,遥望远方。“三哥醒了吗?”柳眠锦先开口打破了寂静,询问道。兆阑没有说话,只是垂了眼眸,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想过很多,我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是死在某次执行的任务的途中,是被仇家寻到,报复至死,亦或是我觉得活累了,找个舒服的死法了却生命。”闻言,柳眠锦拧了拧眉心,兆阑过活的心态非常的不好。“我以为我的一生会这样平淡的度过,可是偏偏有这么一个人他不让你死,还非要你活的开心才行,十九,你说,他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柳眠锦知道兆阑说的是谁,轻咳一声,“阑哥,三哥人挺好的,你怎么老是这么说人家?”兆阑面露困苦,“可是他不醒,我连对他好的机会都没有……”许是兆阑话里的情绪太过浓重,引得柳眠锦转眸看了兆阑一眼,说道。